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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我出去一下。”姜黎见叶歆找她，第一反应就是向秦禹丞请示。因为他是自己的雇主，按理来说，现在的时间是属于他的，谈别的事理所应当要得到他的首肯。
但在叶歆看来，这无疑又是一个被秦小叔吓出了心理阴影的小可怜。
瞧瞧，跟别人说句话都得经过他同意。
不是怕他，是什么？
见姜黎出来，她啧啧摇头，怜悯地盯着她，“小黎，秦小叔是不是对你不好啊？他凶你来的？”
“没有啊。”姜黎愣了一下，摇摇头，“为什么这么说？叔叔很好啊，很照顾我。”
不想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她赶忙岔开了话题，问道：“叶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哦，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叶歆欲言又止，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她觉得，自己是在占姜黎的便宜。
沉默了片刻，她看向不远处的座椅，示意道：“那个，咱们坐下说吧。一句两句可能说不清楚，坐下再谈。”
说完，自己先走了过去。
姜黎见叶歆扭扭捏捏，眨着那双清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瞧着她。
坐下后，先开口道：“叶姐姐，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力所及，能帮的我一定帮。如果帮不上忙，我也会告诉你的，不会勉强。所以，你不用有什么顾虑。”
“……就是，是……”
叶歆看看姜黎，又低下头看看自己面前的三分地，一拍大腿，“哎，我直说了吧！我想跟你合伙，成立一个工作室。你来当主角，我负责后面的工作，直播一起赚钱。”
“直播？”
姜黎眨了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叶歆见她一头雾水，往她旁边挪了挪，一把握住她的手，“小黎，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火了！估计现在，很多人都会找上你，想跟你合作。倒不如，跟我合作，我肯定不会坑你的，你考虑一下？”
“其实，我之前直播过几次，但是……都没几个人看。”
这回，轮到姜黎不好意思了。
软乎乎的小脸染上了一抹酡红，低低糯糯地道：“我们这一行，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风光。许多人看我年纪小，很难信任我。之前遇到一个客户，她是做新……新媒体的，就建议我开直播赚钱。”
“那不是刚好？”
叶歆欣喜若狂，激动得差点儿喊出来。
笑得像个憨憨。
听到姜黎并不反感直播，她忽然就有了底气，尽量平複了一下心情。
“我昨天晚上想了好久，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们先拍一些记录你接单工作的Vlog，然后再来一些现场直播。等你红了，找你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还怕接不到生意？怕是以后，找你的人都得排队预约。”
“真的吗？”
姜黎觉得那样的日子似乎距离自己很远。
师父一直告诉她，人要脚踏实地，靠真本事赚钱。
虽然接触了直播，但她并没有怎么放精力在上面，要不然也不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可又觉得，叶姐姐说的那种生活好像也不赖。
见她有些意动，叶歆再接再厉，肯定地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很难，凭你的本事，红是迟早的事。等你红了，要不要接单，还得看你的心情呢！”
“可是……”
姜黎犹豫地咬着唇瓣，眸子里闪过一抹纠结，摇摇头，“还是算了。我已经和秦叔叔签了合约，接下来的三个月都要保护他的安全。在没有帮他渡过难关之前，我不能私下里接单，那样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难道你要二十四小时跟着他？他给了你多少钱，值得你这么卖命？”
叶歆怎么也没想到，她事业的第一个拦路虎居然会是秦小叔。
如果是别的事，她这会儿恐怕已经放弃了。
但想想自己的未来，她的眼里全是不甘，对姜黎说出了一番掏心窝子的话。
“小黎，你怕是不知道。我们叶家，只是表面上看着风光。实际上，生活在这样的大家族，是有很大压力的。有的时候，甚至要牺牲自己的喜好和未来。你也见过我哥了，为了家族，他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个工作机器。”
“可是，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他！说我自私也好，冷漠也罢，我想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小黎，你能体会那种渴望吗？”叶歆说着说着，眼睛开始泛红，声音都哽咽了。
想起小时候，哥哥虽然不爱说话，但也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不像现在，整个人死气沉沉，做什么都是为了叶家，就像个喘气的傀儡。
他们家已经牺牲了一个叶琸，难道还不够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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