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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后金之主,努尔哈赤身边女人多如牛毛,女人多,子嗣自然就多。众多同父异母的子嗣中,亲疏有别,兄弟感情算不上好,相互之间更多的是竞争关系。而在众多兄弟当中,莽古尔泰只认皇太极,且真心实意。
事情还要追溯到数年之前,莽古尔泰生母富察氏是努尔哈赤的第二任大福晋,显赫一时。
代善是努尔哈赤第一任大福晋之子,当时已被立为储君,更是四大贝勒之首,将来是要承继汗位的。
当时的莽古尔泰不过十几岁,挡在生母面前,恳请放她一条生路。
努尔哈赤盛怒之下,更是欲杀莽古尔泰。
众多贝子贝勒、文臣武将无人敢出面拦阻。
而此时,唯有尚且年幼的皇太极挺身而出,挡在了努尔哈赤剑前,硬生生挨了一剑,才保住了莽古尔泰一命。
自那以后,整个后金军营,莽古尔泰只认皇太极一人。
莽古尔泰这些年来修为增进极快,是后金军中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深受努尔哈赤器重。而对于他时常违背军令,努尔哈赤也给予了更多容忍,未尝没有对于当年之事的愧疚。
代善注定失去了继承汗位的可能。莽古尔泰历来做事鲁莽,不善谋划,况且他也志不在此,志向仅仅是成为一个陷阵冲锋的武将。
所以他便力挺皇太极,助其承继汗位。
除了救命恩情以外,他也同样看好皇太极的智谋。
莽古尔泰自认武道修炼天赋尚可,但论及政治斗争、庙堂算计,自己与皇太极完全不在一个重量级,所以每次遇到大事,都会向其询问。
虽然私下关系要好,但他们表面上并不亲近,还时常争吵,这些都是演给其他人看的。就像今日之事,皇太极扮演恶人,打伤褚乌,卖给费英东一个面子。
他来做善人,莽古尔泰自然就做了恶人,让外人觉得兄弟不和。
一切只因为,自古君王恨结党。
努尔哈赤是真正君王,对于子嗣结党,也是深恶痛绝。莽古尔泰虽然莽撞,但却并不傻,一个只懂得打打杀杀的人,也不会单独统帅八旗军中的一旗。
远离人群后,两人站在一处山坡,莽古尔泰故意站的靠后一些,与皇太极错开一个身位。
此非兄弟礼仪,而是君臣礼!
先君臣,后兄弟。
一阵凛冽寒风吹过,皇太极率先开口道:“有些话一直想说,没找到合适机会,今天咱们就开门见山?”
莽古尔泰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囊酒,猛灌了一大口,扔给皇太极,“咱们兄弟,没那么多弯弯绕,有话就直说。”
皇太极小嘬一口,将酒囊扔回,面色正经道:“你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兴许是有意与父汗怄气,但确实有些过分了。你的那些算计,对父汗的埋怨,我都懂。可那些惨死之人无错,当弟弟的还是想劝你,可杀可不杀之人,尽量不杀。一定要杀之人,给他们一个痛快。”
莽古尔泰灌了一口酒。
皇太极继续道:“今时不同往日,接下来一定要把目光放的长远一些。虽然我们表面上占据上风,明军撤回山海关。可当下战局并不利于我们,明朝无论是兵马总数,还是宗师数量,都在我们之上。可既然如此,你可有疑惑,父汗为何在实力不敌的情况下,依然选择出兵?”
莽古尔泰皱了皱眉,问道:“这里边还有什么说法?”
皇太极夺过酒壶,也灌了一口酒,遥望北方:“前几日我与范先生闲聊,才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大致猜出父汗的意图。”
“什么意图?”莽古尔泰难得神色认真问,却也不称努尔哈赤为父汗。
皇太极却转移话题:“先前我们还在疑惑,为什么最近半年天地灵气浓郁了数倍,使得我们修行速度也随之加快。可与此同时却也出现了许多天地异象,传说中妖兽的出现,尸煞,遗迹……”
莽古尔泰忍不住打断道:“这些和父汗出兵有什么关系?莫非范先生找到了天地异变缘由?”
每当提到“范先生”,两人虽贵为贝勒,却也都下意识站直身体。
皇太极依旧不紧不慢道:“范先生没有明说,他只说灵荒时代已过,灵气複苏仅仅是开始,陆续还会有大小遗迹开启,有众多机缘现世。机缘增多,再加上灵气複苏,意味着会有大量普通人成为武者。”
莽古尔泰闻言,耸然一惊,下意识掏了掏裤裆,眼中精光闪烁,道:“也就是说,我们有可能更上一层楼,甚至成为传说中那三个境界的武者?”
皇太极点头,又压低声音道:“范先生还说了许多怪话,我听的也不是太懂,只听出个大概。应该是未来会有大灾难降临人族,甚至可能会是灭顶之灾,要我们早做准备。”
莽古尔泰恍然大悟。
他一拍大腿,擦了擦额头汗水,“也就是说,以后谁能掌握更多土地、更多人口,就能掌控更多遗迹,有更多的机缘,也就能掌控更多武者。武者的数量才是决定未来战争走势的关键,我们若是动作慢了,就会落于人后,一步慢,就会步步都慢?”
皇太极继续北望,轻轻点头。
想到即将到来的万年未有之变局,两人都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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