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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回家时，苏志惊讶地发现客厅的灯是开着的。
不仅如此，王素娟和苏茂也都没睡，排排坐在沙发上，揣手看着他。
“咋了这是？”苏志有点哭笑不得地问道。
“呜汪。”
禹宝感觉他们排排坐很好玩，于是布林布林跑过去，坐在他俩中间。
“小树，你资格赛遭遇的黑幕，爸爸妈妈都听说了。”
和王素娟用眼神交流好一阵后，苏茂小心翼翼开口问道，“那现在你打算……嗯？？”
看到苏志掏出的东西，苏茂瞪大了眼睛。
“那个，其实我已经获得外卡了……”
在听完苏志的叙述后，夫妻俩都长长松了口气。
“好样的小树！”王素娟狠狠拍了拍苏志的肩膀，“有大腿就是要狠狠抱！”
“没错的小树！苏茂也狠狠拍拍他的肩膀，“没有也可以硬抱！抱不到不亏，抱到了血赚！原理等同于要章推！”
“去去，少拿你写网文那套毒害小树。”
“啊这？怎么又成毒害了？这是我的智慧啊……”
夫妻俩又吵了起来。
苏志见插不进去，摇头失笑，把被挤在两人中间的禹宝提溜出来，抱在怀里：“那我们先回去训练啦。”
“嗯，后天比赛加油！”
父母停止吵架，异口同声道。
确认苏志进了卧室，并带好了门，夫妻俩面面相觑，目光变得微妙。
“……要不要告诉小树，其实他说的那个搞方立槐的幕后大佬就是他老爹我？”
“还是算了。”
王素娟没有表情道，“你算什么幕后大佬，你只是用身体换取儿子不被欺负的可怜父亲。”
“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劲呢？？我不就是答应了加更……”
咸鱼中年码字人说着说着，忽然哽咽。
他回想起了前些天和圣序盟读者私聊时，对方的一句话：
【这位作者，您也想儿子在学校不被欺负对吧？】
那是一個弱小无助的父亲，屈辱签订加更协议的故事……
卧室里。
“禹宝？准备睡觉吧。”
苏志已经整理好了被窝，就等禹宝钻进来了。
禹宝却没有动，他抱着厚土核心和地脉意念，眼巴巴盯着窗外。
“禹宝？”
苏志提醒道，“哪怕你想吸收资源，也是睡眠状态下吸收效果最好的。”
禹宝的身体忽然狠狠抽了一下。
他扭回头来，靠在苏志怀中，豆大的泪水一颗一颗滚落。
“还在想今天的事情吗？”
苏志没有表现出很担心的样子，只是轻轻抱住禹宝。
“已经解决了，现在咱们拿到了比赛资格，坏人很快也会受到惩罚。”
“呜呜。”禹宝的声音却依旧委屈。
他想起了以前被同学瞧不起被老师批评，他想起了站上擂台时对手不屑的目光，他明明只是想走自己的路，却总是被其他人质疑和看不起。
“所以，咱们才更要让对手明白咱们的厉害。让他们知道，咱们选择的路并没有错。”
苏志轻轻一笑，替禹宝擦掉眼泪。
他明白，今天的事情只是导火索，禹宝过往受过的那些委屈一下子全爆发出来了。
“哭没有关系，谁都有脆弱的时候。但站上擂台的那一刻，我们就是顶天立地的战士，绝不后退，绝不回避！
“谁质疑我们，我们就捶爆谁的头！
“所有人都质疑我们，我们就把所有人都捶爆，狠狠拿下冠军！
“你说呢，禹宝？”
“……汪！”
禹宝使劲点了点头，纽扣似的黑眼睛重新亮起光芒，穿透朦胧的泪水。
苏志眼里忍不住多了几分笑意：“睡觉吧。明天咱们和你的小月大哥一起比赛去。”
“呼噜噜……”
想到明早又能见到小月大哥，禹宝脑袋一歪，当场睡去……
·
市郊某单元楼。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一如既往阴郁着脸回到家中，公文包随手搁在沙发上，开始换鞋。
模样平平的中年妇女默默从厨房出来，替他把包放好：“回来了？怎么也不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方立槐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
妇女默不作声低下头，一如既往。
方立槐又走进餐厅。方远正在吃饭，见他进来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方立槐也没说什么，坐在座位上等面。
明明是一家三口难得聚在一起的时光，饭桌上却弥漫着让人感到压抑的安静。
比起某个住在五度新村的一家三口，这里并不像家，像一个供人居住的房子。
“不想吃。气都气饱了。”
等妇女把面端上来后，方立槐拿筷子挑了一嘴，就把碗推开了。
方远低声道：“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不吃？”
“少管老子，吃你的，吃完训练去。”
方立槐不耐烦地甩甩手。
妇女小心翼翼把碗端开，有些好奇道：“学校遇到什么事了吗？”
“还不是因为那个苏志。”
方立槐靠在椅子上，倦恼地吐了口气。
“他么的，他班主任差点跟老子拼命。”
方远猛地停下筷子。
“……苏志怎么了？”
他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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