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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改拿美强爽剧本后我君临天下 > 第42章 枰上掌乾坤(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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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 兰亭小熊被吸入了种魂境中。

    小熊对着四周探头探脑,发觉外面的世界就像一块巨大的镜子漂浮着,一动不动。

    种魂法构筑出了一个不存在于现世的空间, 只有通讯的两个人知晓,以此来传递信息。

    小熊抬起爪子在上面拍拍,镜子上也映出了一只焦糖色小熊。

    她挥挥手,向外面打招呼, 山间的人影分毫不动, 根本看不见她。

    “有点好玩”, 小熊嘀咕道。

    转头一看, 三皇子已经走出老远。

    她想起今天的任务,连忙蹦起来,轻手轻脚地尾随在他后面。

    这位三皇子在后世的名声算不上好,却也说不上坏,基本查无此人。

    虽也曾一度无限接近权力高峰,却也没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

    这个年代, 自绥国南渡,至姜国最后一统仙洲的五十年间,是诸侯纷起, 英杰辈出的年代,也是血溅三尺、烽火流星的年代。

    自陈阶青始,自孤月影终。

    古往今来难得一现的群雄高官、豪侠逸士们都集中在这一世, 前赴后继地用半生酝酿一场绚烂烟花, 在璀璨中走向寂灭。

    这段历史本该属于绥末年代, 并入《绥书》。

    但因为人物太多、故事太厚重, 所以单独开了一本史书, 叫做《九纪》。

    《九纪》, 就是最鼎盛的九个诸侯国。

    《绥史》九百六十四年,有列传五百三十篇;《九纪》仅有五十余年,列传就有四百篇。

    后世人最多情,却也最薄情。

    他们会因为读到天帝之死而痛哭扼腕,恨不能钻进书里以身代之,却并不关心一个在史书里一笔带过的小角色,经历了怎样的一生。

    兰亭小熊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来这位为人很坏的三皇子,究竟在历史上做过什么事,只好静观其变。

    但是,对于今天会面的另一位主角,姜国谋主练闻莺,她可熟了。

    这位可是一个实打实的狠人,被称作“三绝。”

    色绝,指练闻莺有倾国色,容貌绝伦。

    智绝,形容她异常聪明,天机算尽。

    行事做绝,就是说她行事极端狠辣,从来滴水不漏,宁可错杀满门,也不放过一个,任何时候都要将事做绝,要么她死,要么对方死,绝无半点余地。

    因此,又被称作女毒士。

    谢兰亭上辈子与她交兵,练闻莺曾以无数平民百姓裹挟在军阵之外,任由敌军冲撞,以此逼迫谢兰亭退兵,让本国主力顺利撤退。

    这次征绥,她不仅出了火攻、水淹、污染水源人为制造疫病等诸多攻城毒计,杀伤无数,还让姜国主假装议和,一手促成了祁连象的悲剧。

    如今,更是打算将三皇子利用一番,解决掉未来的头号大敌陈阶青。

    兰亭小熊低头思考着,冷不防,忽然撞上了一样东西,疼得她“哎呦”跳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

    三皇子不知何时转过身,神色阴寒地看着她,眸光森冷,让人不寒而栗。

    小熊一惊,不明白他为什么能看见自己。

    三皇子是陈阶青的杀母仇人,仇深似海,而春蚍蝶只会传递光明的记忆,按理说绝不应如此。

    难道种魂境具有某一种特䗼,能够让灵魂显形?

    “嘿嘿”,小熊连忙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歪着脑袋,冲他咧嘴笑了笑,“嘿嘿嘿。”

    三皇子问了两遍,她始终目光呆滞,像是一点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很快不耐烦,眉毛一皱,抬手就想把小熊斩掉。

    然而这时,有一朵云飘到了面

    前,小熊忽然蹦起来,恰好躲开了杀机,伸手去够那朵云。

    云朵有些冰,小熊立刻冻得一激灵,龇牙咧嘴起来,但还是慢吞吞地握住了那朵云,两只爪爪捧着,像献宝一样放在了三皇子手中。

    “嘿嘿”,小熊又开始傻笑,好像在说,“我把这个云朵礼物给你。”

    赌一把,没有人会抗拒她这么可爱的小熊。

    小熊笑起来软萌萌,甜丝丝,暖乎乎的,可爱极了。

    三皇子却冷笑一声,不为所动,蓦然抬起手,向小熊头顶重重拍下。

    小熊害怕地闭上眼,觉得今天自己要完犊子了。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高高地飞起来,像断了线的风筝往下落,落,落……

    等了好久,依然没感觉到摔在地上的疼痛,便睁开眼,发现三皇子将她直接甩飞出去,碰巧挂在了一处树梢上。

    小熊大感侥幸,抖了抖毛毛,借着月光照明,在树叶之间灵活地穿行。

    过了许久,她顶着一头叶子,悄悄探出一个脑袋,见三皇子在那里等人。

    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刻,他却并未流露出急躁和不耐烦。

    这按照他平时动辄鞭笞下属、肆意杀人的作风来说,是很难得的。

    不仅因为他现在有求于姜国,不得不放低姿态,也因为人的名,树的影,他对练闻莺这位声名在外的女毒士,实在是心怀忌惮。

    又等了不知道多久,种魂境的表面如水波般微微一晃,一道高挑清瘦的人影出现在林中。

    兰亭小熊不得不承认,练闻莺算得上她平生见过最好看的人之一。

    虽然没有哥哥那么好看,但和桓听掰一下腕子还是可以的。

    这女子提灯立长夜,素手渡月光,潇潇淡淡,似笑未笑,似语非语。

    脖颈因为早年受过伤,以一个略微有些怪异的角度低垂,那绝艳的眉目因此而微微拢起,锋芒尽收,便显出有几分单薄无害来。

    然而,但凡有人因为这一点小觑过她,如今坟头青草已经齐膝深了。

    练闻莺并不作废话,很简洁地切入正题:“闻君欲为我设法除去赤城,有何良方?”

    她的声音质感奇特,有一丝奇特的沙哑,像是吹过河岸边深灰色芦苇的空荡荡长风。

    兰亭小熊忽然想起了一件有关的事。

    据说,练闻莺以前语声很好听,清脆若黄莺娇啼,名驰一时,这也就是「闻莺」这个名字的由来。

    她出身低贱,身为女䗼,天赋低微,一人拿全了难度最大的三种开局。乱世中,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又生得极端貌美,会遭遇什么也是可想而知。

    由于不堪忍受,她选择了吞炭毁去自己的嗓音,后来被姜国主救下,想方设法恢複了大半。

    她本来没有名字,因为曾吞下一把火,就给自己取了个姓。本要取百炼成钢的那个“炼”,罕有这个字为姓,遂取了同音的“练”。

    三皇子声音一下子绷紧了:“孤有一计,可令天地营于下月一三日午时调动兵马,往苍陵去,军师可依此作出人员调配。”

    练闻莺淡淡道:“从赤城往北,三日里程内,山川大泽无数,绝难提前估量设伏。”

    三皇子咬牙透露出一线底牌:“孤有办法让他们确定只走某一条道。”

    练闻莺抬眸望着天边流云,漠然说:“天地营精兵强将众多,若要毕其功于一役,我军须得倾巢而出。届时,裴师容和沈埋剑势必南下,断无幸理。”

    她的神色始终很平静,像是置身事外,待价而沽。

    这种平静愈发让三皇子心中没底,不知姜国到底有多大动手的决心,他不惜与虎谋皮,为的就是一举除去陈阶青,良机只有一次。

    三皇子深吸一口气,终于决定彻底摊牌:“除去天地营不必杀死每名将士,只需要除去陈阶青。是日,孤将会因他出城。”

    练闻莺徐徐点头,只说了一个字:“好。”

    兰亭小熊一脸茫然,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苦思冥想了许久,她才慢慢把这件事捋过来。

    三皇子找到了一种可以借姜军之手,除去陈阶青的方法。

    陈阶青一死,则天地营必然不成气候。这样他除去了皇位的一个有力争夺者,姜国也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天地营是一支少见的游兵散勇、四方流民的集合体,并不是官军。

    军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出身极其低微,不少人甚至因为食不果腹,实在过不下去,曾经揭竿而义,屡次冲击中央政权。

    只是,在姜国入侵后,这群起义军因无法忍受异族入侵他们的家园,便放弃了与王朝抗争,改为了去往前线抗姜。

    可想而知,天地营长期以来的处境一直十分凶险,饱受敌视。毕竟他们之前,确实是真真切切的反贼敌寇。

    老皇帝对此一直忌惮无比,之前切段对天地营的粮食供给,便有坐视姜军和天地营火并,侵吞占据对方。

    这种情况一直到陈阶青掌握了青霄营才有所好转。

    毕竟在大多数人看来,一支农民军,握在当朝殿下手中,叫做正义,叫做不拘一格纳人才。

    落在祁连象等平民手中,那就是危险至极,罪无可赦。

    是以,如果陈阶青一死,天地营势必再无立锥之地,自绝于天下。

    然而,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练闻莺是一个一向行事做绝的人,真的会按照三皇子的计划来吗?

    兰亭小熊正在皱着眉毛苦思,忽觉一束光穿过树叶,照在她脸上。

    哦豁,被发现了。

    这该死的种魂境,为什么会让灵魂显形啊!

    小熊赶紧表现出不太聪明的样子,捂住自己的眼睛,顶着满头树叶,一步一步往外挪移,假装自己是一株小树。

    一只手掐住了小熊的脖颈:“就是这玩意在旁边偷听?”

    “它听不懂的”,三皇子不屑一顾道,“它只是种魂境里自然生出的东西,一个灵智未开的蠢物。”

    小熊心想你才是蠢物,一边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甜笑。

    练闻莺的手越收越紧,似乎要把小熊硬生生掐死,但小熊却似不知道生命危在旦夕,以为她在跟自己玩,快活地笑起来,用爪爪去挠她痒痒。

    练闻莺将小熊放到灯前,让灯火炙烤小熊的毛毛。

    火舌一下子迎面而来。

    小熊有点害怕,但是她知道,她必须表现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所以微笑着,探头探脑地伸向了火焰。

    火光怒放,将小熊烧得痛极了,过了好一会,她才忽然后知后觉地跳起来,“啊啊”地连声惨叫。

    练闻莺疑心稍去,将小熊慢慢取出来。

    这时,毛绒小熊已经黑乎乎一团,毛毛上都飘着焦炭,看起来很是凄惨。

    可恶,好痛。

    饲养员们到哪里去了,为什么需要他们的时候忽然掉链子,小熊生气地捏紧了拳头,决定回家后要给予他们最严厉的制裁。

    “看,孤就说它什么都不懂,是一个蠢物”,三皇子神色傲慢地说,“好了,拿给孤。”

    原本练闻莺已经打算放过小熊,但听到三皇子这句话,又觉得不对,于是直接将小熊拎着脖子提起,淡淡道:“我带走了。”

    三皇子微微皱眉,竟是罕见地出现了一丝犹豫。

    兰亭小熊可以看出,他这丝犹豫并非针对自己本身,而是因为以为自己是这个种魂境中所诞生的东西。

    但也仅仅瞬息后,三皇子便冷冷道:“自便。”

    就这样,小熊坐在灯架上,不停地挪动位置,努力不让烈火烫到屁股,一路颠簸,被带回了姜军营中。

    练闻莺注意到,小熊离开种魂境中,便在常人眼里不可见了。

    她不知这是因为穿越时空,只是认定,种魂境中诞生之物只有灵魂,不能显形于外界,对小熊的身份没有了疑义,暂时松懈下防备。

    小熊得到了一些硬邦邦的军粮和清水填饱肚子,还有一块稻草搭出来的小窝。

    “虽然难吃,但还是要努力做一只快乐的小熊”,小熊握起拳头勉励自己。

    她想起三皇子约定的下月一三日,已经很接近了,有点担心,准备四处溜达打听一下情况。

    姜国前线离苍陵有千万里之遥,小熊觉得,依靠自己的小短腿,就是走上一辈子,也走不到家。

    饲养员们可一定要发现不对,早点把她接回去呀。

    另一边,被小熊念念叨叨、寄予厚望的桓听,正在赶回苍陵城。

    他在关押着祁连象的死囚牢中,发现了陈阶青。

    原来年关将近,见满城都在普天同庆,陈阶青不忍让这位将军拼尽全力保护山河人间,却独独被人间热闹所遗弃,就带了一些酒菜,独自前去见他。

    旬日不见,陈阶青发现他脸色似乎好转很多:“祁将军,看来上次留下的灵药很管用。”

    祁连象默然不语。

    陈阶青也已习惯他的冷峻寡言,整理出一块干净地方,摆上桌子和食物。

    他抬手为祁连象斟了一杯酒:“祁将军,请。”

    祁连象接过这杯酒,手指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

    在交错的刹那,他忽然一把攥住陈阶青手腕,竭力挪动指尖,想要写下什么,但下一刻,眸中那些挣扎的神光却又很快消泯下去,恢複了平淡。

    “将军?”陈阶青微微带着一丝疑惑问。

    祁连象四平八稳道:“见殿下来此,心潮难抑。喝酒,同饮。”

    陈阶青欣然举杯:“好。”

    他分享了一些近日发生的事,譬如,“殷家出天子”的传言,近来不知为何愈演愈烈,而他这个生母是殷家人、完全符合这个标准的人,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祁连象道:“殿下气吞山河,涵括四海,必能成伟业。”

    陈阶青倚着窗道:“时来天地皆同力,七分人力,三分还需天运成全。我新年当去拜一拜神。”

    祁连象问:“不知殿下打算请哪一位?”

    陈阶青本想说一个神明的名字。

    但一转瞬,却想起很久之前在一处古庙中,桓听坐在房梁上,神色淡淡且倨傲地说,“你拜神不如拜我。”

    于是他随口道:“等我回去问问我朋友。”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许久,饮酒也是一杯接一杯。

    陈阶青这个人本不擅酒力,而且也没有很多练习的机会,平日都是在桓听的逼迫下喝晚安牛奶的。

    于是,当桓听赶到的时候,便发现少年殿下有点醉眼迷离,握着一只杯盏,缓慢地凝视着杯面上自己的倒影。

    听见他来,便抬起头,对他十分粲然地笑了一下。

    “别动!”桓听高声道,夺过杯盏,立刻开始了检查。

    “怎么了?”陈阶青迷惑地眨眨眼,双手放在膝上一动不动,看起来有点乖。

    桓听将酒杯反複检查了两遍,又测试他的灵脉,甚至连祁连象的灵脉也研究了一遍,均未发现什么问题。

    难道说,那位老仆松风只是在诈他,其实并未将恶念蛊放在此处?

    或许,他想到一个可能,松风将恶念蛊放在了老皇

    帝身上,逼迫他速死。

    不过老皇帝是死是活,桓听并不关心,他只在乎自己的二位朋友。

    眼看没有问题,陈阶青又拿出了酒杯,与祁连象对酌起来。

    三杯两盏后,气氛正好,桓听也取了一杯清酒,坐在旁边闲闲啜饮。

    祁连象神色一如既往的沉郁坚毅,在某一刻,忽然道:“我于此间消息闭塞,度日如永年。殿下可否留下一物,为我留作念想,致使时光不那么难捱。”

    陈阶青一怔。

    转头见死囚牢中黯淡无光,唯有他带来的灯火在微微摇曳,等他走了,这里又会恢複为一片死沉沉的枯寂。

    他并没有太多意义非凡的随身之物,本有两颗来自母妃的金铃铛,也在许多年前给了小熊和桓听。

    陈阶青想了想,解下佩剑,递到祁连象手中。

    祁连象眼神一闪,居然下意识做出了一个推拒的动作,陈阶青见状,立刻笑道:“将军,你不用担心,我平日主要使用眸中剑,这把佩剑暂时用不上。”

    祁连象不再言语,坐回原处。

    他们複又喝了许多杯。

    桓听觉得这酒味道不错,就沉迷于品酒,一时没有关注陈阶青那边。

    等他发现的时候,陈阶青已经是一只趴在窗口望星星的醉猫了。

    “来,满上”,他姿势十分豪迈地一掀披风,拔出剑高歌道,“我来剑舞一曲为大军送行!”

    祁连象被剑气削掉一缕头发,面无表情。

    但桓听觉得,他应该是在庆幸军营中严格禁酒。

    “我好像有点晕”,陈阶青舞了一阵,晕乎乎地倒在一边,抱着监狱的栏杆说,“这棵树怎么长得有点秃?”

    桓听:“……”

    他由衷地说:“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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