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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改拿美强爽剧本后我君临天下 > 第34章 疏狂纵歌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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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兰亭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警惕心已经攀升到了巅峰。

    至尊。

    这是一位至尊。

    她特别注意到了一处细节,对方说, “我在等你们”。

    是你们, 而不是你,证明这个人知道她的存在。

    关于绥国南渡前的朝堂与江湖,谢兰亭并未有太多了解, 仅仅知道那些顶尖高手的名字。

    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却是无一人能与此人对得上号。

    他, 或者她,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袍,兜帽垂落,大半张脸被混沌雾气笼罩,很难辨清真容。

    一只比寒霜白玉更加白皙的手,从衣袍下伸出, 将帽檐挑开一线。

    那素手与黑衣交映, 犹如雪白的昙花在黑夜盛开,本该极美, 然而,那只手的小指齐根而断, 便显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诡谲。

    “陈阶青”, 来客徐徐说, 是一道女声,清冷沙哑,若长风凛凛吹过陇头云, “你身边隐藏着一位高手。”

    陈阶青立刻将毛绒小熊抱紧了, 冷冷地看着她。

    “你不必这样戒备我”, 那女子淡声道, “若我心怀恶意,你庶几无葬身之地。你身边那位虽强,但如今不在巅峰。”

    陈阶青戒备不减:“你是谁。”

    她没有作答,只是从袖间不择不徐取出两枚卜茭,掷向空中,如同两只翩然飞舞的蝶,交织出人间莫测的光辉。

    “定”,她兀然道。

    就在这一刹,谢兰亭感觉到有一股玄而又玄的力量,自九霄之上降临,如同笼罩离合的雾霭云气般,无处不在,似要刺入她的灵魂。

    对面的这位至尊,对她使用了气机压制,欲要窥探天机。

    陈阶青也已感觉到了这股骇人压迫,直接作用于灵魂,让人无处闪避。他剑骨被毁,灵力无存,那种如同面对一座森然高山般的压迫感尤为强烈,几乎窒息。

    但他依旧站得笔直,尚且幼小的身形万分挺拔,犹如合鞘欲出的利剑。

    “走开,讨厌的东西。”

    毛绒小熊不高兴地抬起爪子,在半空挠了挠,就像戳碎泡泡一样,将所有对面至尊的气息轰得粉碎。

    她安抚地拍了拍身边人,露出一个毛绒绒的笑容:“这家伙好笨。如果直接动手我可能没办法,但使用灵魂攻击,我可不怵她。”

    果然,下一秒,那女子身形一晃,似被无形的锋芒刺中,寡淡无血色的唇角,缓缓渗出一缕血痕。

    但她的眼眸却很亮,似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讯息:“原来如此,你是一团毛绒绒的小东西,是什么——小狗小猫小耗子?你的灵魂算不到过去和未来,所以你……”

    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话音到半截,窗外猛地响起一道惊雷,天转瞬就暗了下来,星河也被骤然隐入了一片浓墨中。

    她的话已然触碰到了某种禁忌。

    “滚开”,那女子态度极其恶劣,如同驱赶烦人的蚊蝇般,一拂袖,挥向了窗外的天穹,“什么天罚,给我散。”

    暴涨的灵力从她掌心翻涌而出,犹如开天辟地,蔓延铺满了长空,要硬生生地破开所有的雷霆。

    “主动挑衅天罚,好气魄”,谢兰亭感叹一声。

    然而下一秒,却见她迅速收起卜筊,拿出一把灵签撒向空中,若定海神针般,瞬间封锁住了**二十四个方位,阻断天机:“此处不宜久留,随我走。”

    她迅疾地拉住陈阶青,又通过天机测算,得知毛绒小熊也没被落下,立刻一旋身,化为一道长虹消失在了天际。

    放最狠的话,跑最怂的路。

    天地似乎也被她这种翻脸不认账的态度所激怒,激烈地降下致命攻击,闪

    电交加,犹如剑戟森森。

    眼前所见,尽是一片洪流的雷霆之海。

    然而,因为天机已经被隔绝,电光轰然降落后,却是盘桓在城池之外,迟迟找不到人,最后焦躁之下,在城郊原野上草草劈下一道,斩下数条巨大的地面裂缝了事。

    就很无能狂怒。

    到了一片空地后,确认已经安全,那女子将一人一熊放下,神色複又归于高冷持重,如同世外高人。

    但谢兰亭已经不再受她蒙骗了,因为没有世外高人,会一边说话一边拉扯自己的袍子,只因那袍子下方有一条裂缝来不及修补。

    “咳咳”,女子将衣袍调整到一个正确的位置,清清嗓子,正色道,“我简单说两点。一,陈阶青,你在绥宫中名义上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二,你一定很想找到重新修炼之法。三,你的路不在外物,只在此心。四……”

    谢兰亭正暗暗感慨她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讲两点”,却有个三,等下甚至还有四。

    忽觉浑身一僵,那女子毫无预兆地伸手拂过,指尖如同穿过一片雾气一样,穿透了小熊毛绒绒的身体,并没有触碰到实物。

    可是一道天机之息,却精准地将她的灵力封住,又渗入她带在身上的乾坤袋里,在上面层层加固。

    小熊大惊,在原地一蹦三尺高,她打不开自己的宝贝了。

    “以阁下的本领,日后恢複,自可解开封印”,那女子撩起眼皮一瞥她那个方向,淡淡道,“现在这般,才是江湖历练该有的样子。”

    小熊蔫蔫地跌坐在地,觉得每天吃吃喝喝、无忧无虑的快乐熊生,正在离她远去。

    “地上凉”,陈阶青立刻把小熊从结冰的地面上抱起来,拍干净灰尘,还整理了一下小熊的金色小铃铛。

    “还管什么凉不凉”,小熊纠结地拽着自己的毛毛,“法器都没有了,怎么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呢?”

    女子分明听不到她的语声,却奇迹般地猜到了她此刻在说什么:“既然选择了江湖历练,当有刀口舔血、朝生暮死的觉悟。倘若事事瞻前顾后,未拔剑而先思自保,如何习得一往无前,如何以乱世烽火粹炼真金,剑指最高处?”

    她的语气大有深意,且仿佛带着一股教诲晚辈的严厉。

    “可是”,陈阶青心念如电转,隐约明白了什么,“我并没有那种想法。”

    那女子饶有兴致地扫他一眼:“为何?”

    “因为我配不上它”,陈阶青很平静地说。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低微,如今更是转徙流落于民间,就妄自菲薄,不再思索未来。

    他心中有一股信念,知道自己要在正确的时候做正确的事,余者风刀霜剑也好,鲜花着锦也罢,都并无分别。

    陈阶青想了想,道:“有人以儒道治天下,有人以霸道,有人以法道,有人以王道,有人以民生为道,而我还没有自己的道。”

    “小朋友”,那女子反倒笑了,“在书上看了几个名词就来说,你真的知道什么叫做王道,什么又叫做霸道吗?我问你,有一勇猛豪士,为主攻城掠地,抛洒热血,死而后已。不幸被擒,犹向西面,其主的方向,叩首三次,准备从容赴死。此人当如何评价?”

    陈阶青沉思道:“此等忠肝义胆之士,当褒奖之。”

    女子又道:“若他站在了错误的一方,而他的主人是祸乱之贼呢?”

    陈阶青静了一会,推翻了先前的答案:“既然根源上便错了,当杀之。”

    女子淡淡说:“若他武艺无双,更精通兵书战略,用兵如神,是杀了之后、天下更无第二个的人才,你又待如何?杀了固然可惜,若要用,你敢放心地用么?”

    “这……”陈阶青卡壳。

    见状,

    女子取笑他:“我看你这一席话中,只有最后一句是清楚明白的——你还没有自己的道。”

    陈阶青一时无言。

    谢兰亭拿同样的情况问自己,该如何解决。

    她得出了一个答案,只要这个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她一定会用。

    只因她是天下第一,在军中一日,这人便不敢有二心。

    就是这么自信。

    她相信陈阶青日后也是如此做的,所以才能君临天下,四海朝拜,天下英杰,尽聚于斯。但如今的他还没有掌握力量,难免心怀踌躇。

    “去走你自己的路吧”,女子蓦然抬手,在陈阶青肩头一拍,他不由自主地被送出去很远,“掀翻天地春秋,回眸再看人间。”

    最后,陈阶青带着一丝惊疑地问:“你是什么人?”

    “我?”

    这奇诡的女子摇摇晃晃站起,在原野上踏歌而行,一路远去,竟似有几分癫狂。

    “知天易,逆天难,我从虚无中来,将归虚无中去,死生亦大矣……”

    渐行渐离,终至无声。

    兰亭小熊瞅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

    如此特立独行的天机大师,而且很可能还是绥国朝廷的人,绝非无名之辈,可她却没有什么印象。

    她这些天来,第无数次地感叹,要是哥哥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知道这些事的。

    “刚才她说我的来历,你也都听到了”,小熊将软乎乎的爪爪搭在陈阶青肩上,使劲一拍,“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陈阶青道。

    小熊心里顿时有点不得劲,上下跳了跳,开始了一通无理取闹:“你为什么会没有想问的,你根本就不关心我!”

    陈阶青一手将小熊扶好,免得她动来动去,摔到地上:“不管你来自什么地方,现在都是我的家人。”

    “嘿嘿”,小熊也毛绒绒地笑了,“那当然啦。”

    她快活地打了一个滚,举起一只爪子:“鉴于我知道你目前为止的所有人生经历,我决定也给你分享一下我的故事。”

    陈阶青认真倾听。

    小熊不能透露未来的事,引起时空紊乱,于是就把故事改编成了浆果森林里的小熊一家人。

    哥哥是月亮小熊,老师是白发小熊,殷若羽是戴着半张面具的小熊,林希虞是喜欢攒钱的小熊。

    陈阶青神往不已:“可见一花一世界,即使是一座平平无奇的浆果森林,也蕴藏着丰富的波澜。”

    小熊讲到手舞足蹈,准备从乾坤袋里摸一杯灵茶喝,忽然意识到乾坤袋已经被那女子锁上。

    “天呐”,她顿时打了个寒颤,“我们没钱了。”

    眼看小熊黝黑清亮的眼睛,都顷刻暗淡无光了,陈阶青赶忙安慰她:“没关系,我们可以出去挣钱。”

    “可是你只是一个没有修为的小朋友,甚至没人能看到我”,小熊苦恼极了,“谁会给我们钱呢。”

    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她自小时候记事以来,从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掷千金,从来没有过一分钱掰成两瓣花的经历。

    “就只有这么多了”,小熊忍痛打开金色的小铃铛,从里面摸出最后一块桓听给她的灵糕,分给他一半,“吃完就上路吧,祝我们一路走好。”

    觉得这话似乎有哪里不对的陈阶青:“……”

    孩子坐在树下,和小熊依偎在一起,就着夕阳,吃完了今天的晚餐。

    一步踏出,便是江湖。

    如此四海漂泊,日月如梭,几年光阴弹指过。

    可能因为这段记忆并非春蚍蝶所放出来的重点,也可能因为这段岁月没有桓听,小熊感觉时光过得飞快,似乎一眨

    眼就消失了。

    他们走过了很多很多地方,见到了各式各样的人和事。

    像什么,在乡野帮农家捡一堆玉米;在府衙和新认识的友人一道击鼓鸣冤;在山林间,和路过的游冶怪侠分食一堆烤栗子;在茶楼里说书,被围得水泄不通,遇到地方官本想喝止封杀,最后却搬了个小板凳加入......

    超多有意思的事。

    江湖是一坛经年陈酿,唯有亲自开坛饮下,方知个中滋味浓淡,心事皆宜。

    南渡之前的大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乱世。

    内有黄门祸乱,外有异族入侵,上有皇帝昏聩,下有大臣贪恣,怎么看,都是不折不扣的风雨飘摇,即将亡国民不聊生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乱世,不管是江湖还是庙堂,都诞生了以前从未有过、以后可能也罕见的熠熠群星。

    烽火鉴风骨,刀头出豪侠。

    毛绒小熊到许多新朋友的肩膀上蹦跶。

    这些朋友里,有秉笔直书、宁死不改的地方志史官,有轻狂放荡、流里流气的少年游侠,有骄傲如雪、才华高绝的吟行诗人,有苦练佛法大成、却推倒佛像金身,将熔炼的金子为书院群童换藏书万卷的圣僧。

    可是他们都看不见小熊。

    陈阶青特意为她去学了画画,将小熊的画像画下来,临别时送给朋友们。

    他画出来的小熊,弯弯曲曲,顶着一头泡面头,眼睛比灯泡还大,很有几分止小儿夜啼的潜质。

    圣僧迷惑地问: “这是,吃早食的麻团?”

    诗人称奇: “是一枚煮得滚烫的月亮吗?”

    少年游侠道: “看起来像发福的元宝。”

    陈阶青只好向他们一一说明,这是一只毛绒小熊,是他最好的朋友。

    “哇,多可爱的小熊”,大家都很给面子,伸手到虚空中比划着,假装在揉小熊的脸。

    小熊高兴得快要飞起来啦,连头上的呆毛都弯成了心形。

    她的一生中,固然呼风唤雨、傲视群雄,却很少有这般什么都不用想、任意漂流东西的快乐时光。

    所以,在下一个陈阶青的生日,小熊埋进蛋糕里蹦蹦跳跳,吃得满脸奶油,然后抬起爪爪,抢先替他许下一个生日愿望:“希望好时光过得慢一点。”

    陈阶青微笑道:“我许了同样的愿望。所以,你现在有双倍的好运。”

    他们还遇到了一位华裳大师。

    此人极有妙手巧思,能做无缝仙衣,手艺冠绝天下,本为皇帝最偏爱的御用师傅,后来离开皇宫,游历民间。

    经他改良的棉服进入寻常百姓家,以极低廉的价格,帮助百姓保暖熬过寒冬,可谓功德无量,和谷圣一道被广为传颂,仙洲各地都竖了长生牌,民间发自内心地敬重其人。

    然而,这般璀璨人生,也并非事事顺心。

    据说他有个小青梅,等了他二十载,只因他曾立誓说,衣道未成,不可为家。

    然而近日,小青梅受到种种威胁,被迫嫁入华阴卫家。她穿着华裳大师昔日为她设计的凤冠嫁衣,艳容四射,在他面前,走向了另一个人。

    这个华阴卫家,正是后世卫玉温和卫婉的那个流华卫家前身,冠盖兴盛数百载,在巨灵州更是说一不二,只手遮天。

    “把她抢回来呀”,小熊挥舞着拳头,觉得希望很大,”不然你会抱憾终身的。你可是衣圣,怕什么。”

    陈阶青也皱起眉,觉得他应当硬气一回。

    然而,华裳大师虽然有才,却生䗼软弱,每次在陈阶青和小熊的鼓励下坚定了决心,等快要迈出那题着”愿天下人皆有衣穿”的门楣时,複又踌躇不已。

    “我还没有成为制衣业的第一人,我还没有实

    现自己的誓言”,他低着头说,”我还不能死。”

    就这样纠结来纠结去,几个月过后传来消息,小青梅病逝了。

    陈阶青和小熊很担心,就过去看望他,他把一人一熊安顿好,让他们好好睡了一觉,而后独自一人杀上了卫家。

    他手无缚鸡之力,亦无半点修为。

    卫家守卫大声讥嘲,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却见他站在刀剑之前,徐徐说了一个”起”字。

    场中众人衣衫猎猎,瞬间无风自动,衣带飞起,分明是最柔软的质地,却拧成了一道道锋利的匕首,从咽喉中洞穿而过。

    在这一刻,空中风雷发作,至尊天劫滚滚而下。

    卫家上下骇然无比,万万没想到能看到一个死对头在眼前破入至尊,还是从来没有人尝试过的以衣证道。

    然而,华裳抬头看着天雷滚滚,他知道,自己渡不过这一劫。

    自古以来,以功德破入至尊的人并不是没有,可是他的制衣路还没有走完,道还没有圆满。

    “我今日只诛卫兴,余部无犯”,华裳大师冷冷道。

    “你今日谁也杀不了”,一名卫家人阴测测地说。

    卫家毕竟是仙洲顶尖的世家门阀,这一代虽无至尊高手坐镇,天圣境却不少,一瞬看出了他的虚实。

    一声令下,众人一拥而上,将他围在中间。

    冷不防,华裳大师忽然勾动了一下手指,众人的衣衫瞬间不受控制,以他为中心,齐齐将人向那个方向脱去。

    雷霆轰然击落,炫目的白光垂下,将卫家煌煌华光的府邸彻底淹没。

    ……

    毛绒小熊和陈阶青睡了一个好觉,等醒来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华裳大师将衣庄和所有财产留给了他们,还有一本关于自己以衣入道的心得手札。

    他一早看出陈阶青无法修行,却心资卓越,绝非池中物,便向他指出了一条可能的大道,希冀他这一生能够走得更远。

    但这并不是陈阶青的路。

    这几年东奔西走,让他阅历丰富许多,眸底装下人间春风与秋色。

    从成天抱着小熊懵懵懂懂的孩童,长成了少年,面色犹带稚嫩,但已能隐约窥见一丝日后那位天帝的影踪。

    唯独有一件事始终悬而未决,那便是他的修行。

    江南江北,无数的高手劣手,问了许多人,至今都没有找到再次拿起剑的方法。

    见陈阶青还在沉思,小熊萌萌地蹭过来,对他挤了挤眼睛:“不要再纠结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陈阶青莞尔,和小熊一道检查衣庄,发现了满满一箱子按照画上小熊体形定制的小衣服小裙子。

    “我哪里有这么胖!”小熊气鼓鼓地跳下地。

    她在书架上,找到很多华裳大师的手稿,俱是为百姓设计的轻便衣衫,尚未来得及发布。

    “我们将这些衣服做出来,一同发给百姓吧”,陈阶青看着手稿,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小熊觉得这个主意很棒,欣然同意。

    他们从仓库里找出一笔资金,雇佣若干工人,开始批量大规模生产,并选了一个适宜远行的良辰吉日,带上第一批蓑衣成品,进入了一家渔村。

    之所以是亲入村庄,而不是让百姓们前来衣庄自取,陈阶青有一番缜密考量。

    虽说,衣庄有华裳大师遗留的气运福泽,等闲人奈何不得。

    但唯有亲自走过每一处乡原与田间,麦浪与浮鳞,人与灵魂皆至,才入了眼,入了心。他们面对的不再是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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