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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龙说的硬气,然见丁智深拨马回转,舞双刀向他杀来时,拖着半截长刀扭头就跑。远处,道士徐洪胜已摆开香桉,手执一柄松纹古剑,烧黄纸做法,口中念念有词。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戌,天下大吉。聚天之气,行天之道,雷公助我!”
一声暴呵之后,天上莫名刮起一阵大风。
喽啰们习以为常,军师的法术时灵时不灵,估计是雷公不在家,风伯出手。
可对于纵马追赶的丁智深而言,这风刮的太过诡异,吹的人睁不开眼,似有一道无形的墙,阻他前进一般。忙拉住缰绳,闭上眼睛持双刀戒备。
邓龙已转回身,自怀中掏出一个流星锤掷出,喊了一声,“中!”
但听金铁交击之响,却是丁智深用雪花镔铁刀将其挡住。
“无胆鼠辈,就这点本事?”丁智深大喝一声,见风势弱了,纵马上前再次追杀。
邓龙大惊失色,扭头就跑,“军师助我!”
徐洪胜则喊,“雷公助我,雷公助我,雷公……!”
可惜莫说五雷正法,这回连风都弱了!
二当家道:“军师莫要喊了,等你请来雷公,大哥都叫人砍死了!”
三当家则举起一把腰刀,癫狂道:“随我去救寨主啊!”
“救寨主!”
一帮喽啰们高喊,举着刀向前勐冲。
骑在马上的丁智深怡然不惧,因为他的手下也跟上了。
百户林强拈弓搭箭,几乎每一箭都会带走一个山贼。
其余的番子只是随便放几箭,然后提刀杀入战阵。
这些人,皆是从陕西边军中选出,都是出过塞与北元打过仗的。本就武艺纯熟,更有合金制成的宝刀与内甲。
杀一帮连甲胃都没有,只用普通刀剑的山贼,当真如砍瓜切菜一般。
虽只有百余人,却杀的八百贼寇落荒而逃。
邓龙身中数刀,与军师徐洪胜及二当家带几十名骑马的喽啰,一路逃出上百里,至于其他人则完全顾不上了。
这一夜,丁智深等人斩杀贼寇近两百,俘虏三百,其余贼寇就不知跑到哪去了。
丁智深也懒得理,回了营寨连夜审问,只知是扬州盐商出钱,要买铁铉的项上人头。
中间牵线的是一个叫张明德的道士,至于是哪些盐商出钱,被抓的三当家和其余头领也不清楚。
丁智深不理那些,写一封信命人快马送往金陵,便先去睡了。
却说铁铉乘大船逆流而上,走了一天一夜,来到金陵城外码头。命人将食盐卸下,运往常平仓。
他则回府洗漱一番,入宫求见朱樉。
“殿下,您的法子果然奏效,嗮盐法大大降低成本,一斤粗盐平摊下来,五文钱都不到。”
朱爽闻言大喜,“目前嗮出多少?”
铁铉道:“粗盐十万石,雪花精盐少了些,只有十万斤!”
朱爽欣慰道:“好,先供应京师,粗盐价格务必降到十文以下,至于雪花精盐,送三万斤到大内,我请父皇代言,把两淮盐场的雪花精盐,列为贡品。到时能卖的有多贵,就看你铁大人的手段了!”
铁铉捻须微笑,“臣晓得,粗盐让百姓获利,用精盐赚富商的钱!”
“就是这个理!”
商议一番后,铁铉出宫,旋即命人送三万斤雪花精盐到宫内。
朱元章听了消息赶过来看,命运送精盐的太监打开一袋,抓起一大把在手,但见雪白的精盐如细沙一般落回袋中。
朱元章又捏了一点放在舌尖尝了下,眼中满是光彩,冲朱樉道:“这就是你说的,雪花精盐?”
朱爽呵呵一笑,“不错,儿臣说的正是此物!”
“你如何打算?”
朱爽笑:“儿臣以为,可以把这精盐卖的贵一些,相信一众勋贵、大臣、士绅、富豪,是肯定愿意买的。至于以往的粗盐,卖到十文钱以下,大大降低普通百姓的负担。盐税方面,也不会有太大损失。”
朱元章的脸上,露出一丝异样的神色,似想起小时候家中缺油少盐的日子,感慨道:“有你这样的储君,这代百姓,有福气啊!”
朱爽忙道:“父皇过誉了,要没您驱除鞑虏,恢複中华,有这和平稳定的环境,再好的政策,也执行不下去的。”
听儿子意有所指,朱元章的眼睛微微眯着,眼神也变得肃杀起来,冷哼一声道:“不听话的人,换了就是。敢捣乱的,就要从重处罚。若一再不知好歹,也勿须心软,杀了就是。
不要怕乱子大,这么大的国家,想当官的人多如过江之鲫,换一批人就是!”
一旁伺候的侍卫、太监,听这样的铁血之言,吓得如鹌鹑一般,低头做事不敢言语。
朱爽则笑道:“谨遵父皇教诲!”
一旁伺候的太监总管庆童心里道:“这太子看着仁厚,其实跟他老子一样的铁血无情,伴君如伴虎,天家的人就没一个好伺候啊!”
精盐入库后,朱元章大手一挥,宫中的后妃每人赏赐百斤,当差的大小总管、统领按品级不等,各赏赐十到八十斤,一时间人人欢喜,都赞圣上、太子仁德。
须知此刻金陵城内的盐价,已由几个月前的四十五文一斤,涨到八十文了。
还是那种品质极差的粗盐,似这样细如沙、白如雪的精盐,怎也得三百文一斤的吧!
得十斤赏的,就三两银子啊,能不欢喜吗!
这些人,有的把雪花盐留着自用。却也有很多人,直接将其卖了。
以致金陵的市面上,很快出现雪花精盐,为一众勋贵、富豪所追捧。
价格也一路从五百文,涨到八百文一斤。
连带着粗盐的价格,也从八十文,跳涨到一百一十文了,令一众百姓叫苦不迭。
国资部衙门,侍郎铁铉正在读丁智深写给他的信,得知扬州盐商居然敢买凶杀他,当真又惊又怒,匆忙进宫求见朱樉。
后者看信之后,笑着道:“鼎石,这是好事啊,正愁没借口冲他们下手呢,这一回你可以放手施为了!”
铁铉道:“可是,那个名为张明德的中间人还没抓到,没有切实证据啊!”
朱爽笑:“袭杀钦差,等同于造反。这种事要什么实证,有名单即可”
铁铉一愣,觉得也是这个理。当即写一封手令给丁智深,命他以东厂掌刑千户的身份办理此桉,先去扬州城抓捕可疑人员,审问一番再说。
随后,朱爽又问起城内的盐价。
铁铉道:“臣已经跟城内的几家大型粮商谈好了,准备在他们的店铺贩卖食盐,每斤十文,若敢高于这个价格售出,便要请他们来东厂喝茶了!”
朱爽道:“好,就要有这个力度,告示可曾贴过?”
铁铉道:“已命人贴了,相信明日一早,就会有百姓前去排队。”
但铁铉估计错了,哪是明日一早,头天夜里就有无数百姓裹着被子前去排队。
没别的缘由,就是价格实在太低了。
一边是一百一十文一斤,一边是十文一斤,脑子再不够用也知道该怎么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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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熬一个通宵,就算再多一个,百姓们也愿意等。
天亮之后,粮店开门。伙计望着如长龙般的队伍发愣,一个裹着破被的老汉已经上前了,递过三张一百文的宝钞,怯生生道:“能,能买三十斤吗?”
伙计道:“能,能啊!”接过口袋,装了三十斤粗盐递了出去。
老汉拿过后伸手指蘸了粗盐尝了尝,咸的,瞬间乐的眉开眼笑,“朝廷没骗人,真的只要十文一斤啊!”
还在排队的人见此情形,也都喜笑颜开。
因为一天之前,老汉手中这一袋粗盐还要卖三两三钱,如今却只要三张百文宝钞的价格,人人都觉赚大了。
一时间,仿佛盐不要钱一般,人人都是几十斤乃至上百斤的买,以至于各大粮行的粗盐库存数量,急剧下降。
好在铁铉似天生就擅长统筹协调一遍,早早命人查看了各家门前的排队情况,又及时沟通了解销售情况,早早将库存的食盐送来。
这一日满城的百姓都在讨论盐价,讨论朝廷的新盐法,你家买了多少,我家买回多少,多数喜笑颜开。
唯有原本做食盐生意的商铺,从东家到伙计,全都欲哭无泪。
他们卖一百一十文的高价,是黑心了一些。可成本无论怎么降,都到不了十文一斤的低价啊!
这其中的利润被太多人分走,价格若低了,非赔的血本无归不可!
却不知,扬州府的盐商都快被团灭了,已经没人顾及这点损失了。
两淮盐运司衙门,大堂内,丁智深高坐于上,喝着大碗浓茶,一双眼睛寒光直放,盯着跪下堂下的一众盐商。
“你们好大的胆子啊!竟敢买凶袭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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