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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有些不敬仙师啊。”清月派掌教头也没回，突然语出惊人。
此言一出，本就高处不胜寒的山巅，突然又有一片风雪环绕，气温骤降。
仅从声音，莫问就能感受到一丝明显的淡泊，清冷，还有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打了一个哆嗦，但是并没有因此而害怕。
“掌教仙师您言重了，我……”
莫问还没有说完，突然感觉脚下一紧，只见一根蠕动的红线被扯出好远，一直延伸到了掌教的手中。
一切尽在不言中。
莫问的瞳孔瞬间收缩，他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差点下意识转身就跑，但仍要在原地虚张声势。
掌教徐徐放下了猩红色的傀儡线，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莫问深吸一口气，也渐渐放平了心态。他明白，此刻决定命运的手，并不是他自己的。
“您，想要什么？”
掌教答非所问道：
“你有两个选择，相位。逃离，或是泯灭。”
“愿闻其详。”
莫问干脆就地盘腿坐下，他已经彻底放弃了跑路，站着又有什么用？天真！仿佛能跑掉似的。
按照实力对比来看，对方愿意给他选择都是抬举。
不如先看看眼前这个月球的掌控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掌教不疾不徐，平缓如清风般陈述道：
“我是个很有耐心的仙人，但也早已经厌倦了这波澜不惊的星海。自从灵根探寻秘仪之后我就一直在观察你。你，也是个很有耐心的人，甚至可以说太有耐心了。老实说，我很欣赏你。但，我不能把你收为座下弟子，像她那样。”
莫问顺势看向了正躲在炼丹炉旁偷玩贪吃蛇的大咕咕。
最终是由她把莫问领来，这本身就说明了很多事情。
莫问回头再次看向掌教的背影，看着那瀑布般散下的长发，问道：
“是因为禁忌天赋，对吗？可我不明白，即使我修得仙法，仙路也当看近行远，我再怎么危险，在仙家眼中也只不过是一枚棋子……”
掌教微叹口气，打断莫问：
“不，你是棋手。你是被他选中的。我们必须扼杀的那个傀儡术士。”
莫问点了点头：
“……但如果我没有踏上仙路，自然就不算傀儡术士，也就能让我再多蹦哒两天。这是掌教大人您的仁慈？”
“……随你怎么想。你只有两种选择，相位。逃离，或是泯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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