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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城这两日的传送阵比较繁忙,来白城的人格外多,最主要的是,清场的人也很多,这让百姓怨声载道,但又无可奈何。“啊,耽搁了两个时辰,总算是到白城了!”明晫晖好不容易挤出人群,被突来的寒风激得浑身发抖。“天哪,为什么白城会这样冷,我想念天启了,我想念我的器字门了!”
“咚!”
突然,一根玄铁棍子敲在明晫晖的后脑勺上,发出老大一声闷响,随即便是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
“啊,疼疼疼!是谁打我!”明晫晖捂着后脑勺,气呼呼转过头去,可瞧见来人戴着一顶斗笠,一身玄色素布麻衣,手中一根玄铁棍子,在阳光下散发出七彩的金属光泽,上面还雕刻着看不懂的玄奥符文。
“是荒月同尘!”明晫晖蹑手蹑脚抬了抬来者的斗笠,看清斗笠下的人:“你是夜溟?你怎么来了?啊,阁主让你来的?”
夜溟无语地看着明晫晖,一把将他拎起,好似拎小鸡似的,带至一旁无人处。“你不坐镇器字门,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一听此言,明晫晖顿时欲哭无泪,手舞足蹈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说给夜溟听,越说越觉得自己无辜,最后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夜溟的手不肯撒手:“你说,阁主是不是真的很残忍,他差点打死我,还把我一口牙全打没了,要不是我有认识的大夫帮我补牙,如今我和你说话都要漏气!”
夜溟嫌弃地想要挣脱,奈何明晫晖实在抱得太紧,不由地道:“你让飞辰为你探路,阁主没让你五马分尸已经是仁慈。飞辰是他捧在手心里的肉,你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夜溟捏着明晫晖的腮帮子,打开口腔看了看口中牙齿,随后道:“反正你的牙也补了不下五六七八次了,下一次可以在大夫那边包年,补牙可以打折。”
“哇,夜溟,你这讲的什么话!”明晫晖一听,简直要哭了。
“阁主让你来白城,那器字门怎么办?”夜溟不理明晫晖的话,直接问道。
明晫晖无奈叹了口气,幽怨之极:“那个心头肉顶班了啦!”
顿了顿,明晫晖扯了扯夜溟的袖子,眨巴着眼睛,无辜极了。“夜溟,阁主让你来执行什么任务?”
夜溟推开明晫晖,淡淡道:“我与你的任务并不相同,你打听什么?”
“哎呀不是啦!”明晫晖摸着自己的下巴说:“我就是因为不清楚阁主的态度,才被派到白城来。可来了白城我也还是不清楚啊,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阁主满意……你执行阁主的任务,你若是帮那个人,我就跟着你帮他。你若是要杀那个人,我就跟着你杀他。这样,我就不算忤逆阁主了,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
看着求夸奖的明晫晖,夜溟又是一棍子敲在他的脑袋上:“看来明年对各位门主的考核除了业务交易之外,还有智商和情商,都需要过关才好。”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夜溟收起荒月同尘,率先离开此地。“我不是受阁主之命来的,你来此也不必与我同行。告辞,希望下次见你,你不是一具尸体。”
“啥,你说清楚!”明晫晖捂着脑袋,顿时跟了上去,可他哪里跟得上夜溟的脚步,不过几个呼吸,就失去了夜溟的踪迹。“天哪,这是什么情况?夜溟不是受阁主之命来的,可他是千机阁的执剑者呢,不听阁主的话还能听谁的话?”
“不对,他还没跟我说,阁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那我怎么办?我人生地不熟,我修为低微,我体弱多病……啊,对了,我可以先去那个人的身边,伺机出手啊,夜溟不管是奉谁的命来白城,总归绕不过那个人,到时候看他行事不就可以了?”
“啊哈哈哈,我真聪明呢!”
……
萧无闻坐在马车里,季少一的脸黑得好似能滴出水来。
“你怎么了?是天香坊的酒不够好?”萧无闻笑着问他。
季少一气呼呼白了萧无闻一眼:“哪里有你这样的朋友,带我出去饮酒,自己人却不见了,留下我与那个败类一起,简直没有酒兴。”
“你是说萧无焕啊。”萧无闻笑了起来,萧无焕对于季少一来说,好像的确不是一个很好的酒友。“我回来时你不在雅间里,你去哪里了?”
“去看梅花了,那地方有一处梅花开得不错。”季少一说。
萧无闻这才知道,季少一也去了梅园,估计是两人走叉了路,没有在梅园里相遇。“你去看花,这么好的雅兴啊?”
“梅花入酒,比里面好太多了。”季少一冷冷道,随即看向季少一。“我在天香坊看见上次杀你的女子了。”
“哦?”萧无闻咦了一声,想了想,季少一说的应该是妙成空。
“今晚是不是又有人要杀你?”季少一问。
萧无闻抿唇而笑:“少一,白泽先生说你是乌鸦嘴呢!”
季少一难得的没有笑,而是认真看着萧无闻。
萧无闻的笑停留在唇角,他也同样看向季少一:“你会助我吗?”
季少一听了这话,忽地笑了,伸手拍了拍萧无闻的肩膀:“我说过,你的命是我救的,这才多少天,怎么会让你死在我面前?”
“多谢。”
“萧无闻,如果你把我当朋友,这两个字就多余了。”
回到萧府时,萧府已经十分热闹,萧无牧一身黑色长袍,比之平常更要端庄肃穆,站在门口迎客,花听雨也在一旁协助。
萧无焕下了马车,就逃也似得想要跑进萧府,但还是被萧无牧一把拽住了后脖子。“跑这么快,怎么,你又闯祸了?”
萧无焕咧着嘴,朝着萧无牧讪讪一笑:“大哥,你别这样,好多人看着呢!再说我能闯什么祸,去天香坊是老爸答应过我的!”
萧无牧一把甩开萧无焕,见他穿着,皱了皱眉:“说得好听,那般风月场所,你能去做什么?还是说你有什么收获?”
萧无焕歪着脑袋,偷偷瞧跟上来的萧无闻,挠了挠后脑勺:“大哥,这次你要骂的人不是我,是十七啦,他今天花了一万两,金灿灿的哦!”
“哦?”萧无牧转头看向萧无闻,眼神带着审视。
萧无焕见萧无牧果然注意力转移,撒腿就跑。萧无牧朝着他背影喊:“换了衣裳再给我滚出来!”
“知道啦,大哥!”萧无焕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跑了个没影。
萧无牧则问萧无闻道:“你花了一万两金?”
萧无闻耸了耸肩:“不止,一万零三百两。”
三百两,是雅间和水酒的费用,一万两都在他头上了,这三百两自然也就不在乎。
“胆子不小,小心父亲责罚你!”萧无牧皱了皱眉,倒是没有像对萧无焕那样,只是淡淡说道:“快回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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