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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这软饭我吃撑了 > 第77章 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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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莲教这个心腹大患除了, 近日各地也没什么急报,一切风平浪静。

    朝堂上所议也不过是些鸡毛蒜皮大的小事。

    延平帝听得想打哈欠。

    终于经过两个时辰的讨论,今日的早朝快进入尾声了。

    就在这时, 户部左侍郎计春华站出来道:“陛下,微臣观近几年户部的卷宗, 相较于各地的人丁凋零,耕地减少,南越却是蒸蒸日上,人口日益增多,耕地面积也在不断扩大。三年间, 单人口一项便增加了十数万之多。而且南越出产食盐、铁矿、棉布和白糖等物, 重要䗼与日俱增,依微臣看,朝廷应增加对南越的控制。”

    延平帝没理他, 而是看向户部尚书郭富:“郭尚书,你怎么看?”

    郭富中规中矩地道:“计大人所言有一定的道理。因江南战火绵延数年的缘故, 不少百姓逃难南下,南越未经战火的摧残,百姓安居乐业,因此人口和面积都有一定的增加。这两年上缴的赋税较之五年前的记录,长了约莫六成。”

    当然, 这其中很大比例是增加了盐税这一项。

    不过郭富没细说。不然这笔帐不知道要扯到什么时候, 而且后面又不知道会牵扯出什么事来。计春华今日突然冒出来说这事,郭富总感觉他可能是要生事。

    皇帝和其他大臣可能不清楚,但他们户部的官员长年累月跟账目打交道要敏感得多。就南越养的这些兵,朝廷总共只拨了共计三十万两银子去,好几年了, 哪够啊。

    没看晋王这几年打仗,每年都要好几百万两银子的开销吗?

    即便南越没有发生战事,但这么多士兵的衣食住行、军饷俸禄,也绝不是三十万两银子就够的。

    这笔银子从哪里来?南越地方官员为何无一反应银钱不够,为何更无一官员上书朝廷裁撤缩减水师规模?

    相反,这几次水师扩兵,南越那边都一一应承了下来。

    南越那边的情况肯定比现在朝廷所看到的还要複杂得多。

    但无凭无据的事,郭富不想说。而且这个事真论起来,也是朝廷不地道,让养兵却不出银子,这不是逼得地方自己想办法吗?

    况且这几年,南越安安稳稳的,该交的赋税一样没少,又何必刨根问底呢?人生嘛,难得糊涂,有时候做官也是这样。

    如今他已经萌生出了退意,更不愿在官场的最后一段时间节外生枝。

    但恐怕他这个心愿有些难以如愿。郭富不着痕迹地瞥了计春华一眼,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

    上首延平帝满意地点:“不错,不错。”

    这几年,各地虽然加征了赋税,但总的税收却没增加多少,因为多地人口耕地流失严重,单个百姓的税负虽增加了,但人数减少,两相抵消,导致最终收上来的银子并没有什么增长。

    但南越一枝独秀,几年时间赋税便增加了一半还多。在大景财政吃紧的情况下,对于这种情况,延平帝怎么能不高兴。

    他和蔼地看着计春华:“计爱卿,那依你之见,当如何加强对南越的控制?”

    计春华憨憨一笑:“陛下,请恕微臣才疏学浅,不得其法,兴许殿内其他大人有好法子。”

    延平帝有些失望,目光扫过其他大臣。

    太子垂直头,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好个计春华,竟暗中投靠了晋王。别人不知道他说这话的目的,已经知道晋王计划的太子如何还不清楚,计春华分明是给晋王的人铺路。

    果然,傅康年站了出来道:“陛下,微臣认为,要安一地,最重要的便是当地驻军,驻军忠于朝廷,训练有素,骁勇善战,即便有红莲教这种余孽或是意图不轨的山贼土匪,也不足为惧。”

    延平帝颔首:“傅爱卿说得有道理。”

    傅康年继续道:“南越距京城甚远,便是离江南也有上千余里地,若有变故,派兵前去支援多有不便,而且也无法在第一时间赶到。幸亏南越如今建起了自己的水师,还有平王殿下坐镇,安全方面陛下无需担心。”

    这话说得延平帝更开心了:“没错,有平王在,南越安全无虞。”

    傅康年含笑点头:“平王殿下赤子之心,对大景一片忠心,南越的军务交给他最合适不过。只是平王殿下到底没打过仗,练过兵,因此微臣建议,朝中派个经验丰富的武将去辅佐平王殿下,帮助平王提高南越水师的战斗力。”

    太子勾唇冷笑,听听,这话说得多好啊,派人去帮助老七,不知情的都要为傅康年忧国忧民之心给感动哭了。

    他悄悄抬头瞥了一眼上方的延平帝,果然,他父皇也很满意,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深吸一口,太子站出来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傅康年当即跟晋王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朝陈怀义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示意陈怀义一会儿发力。

    想也知道,太子肯定要反对此事。

    陈怀义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心里却祈祷,希望待会儿太子他们给力点,将这事给搅黄了。

    延平帝心情好,语气温和地问:“太子要说什么?”

    太子毕恭毕敬地说:“不知道傅大人要举荐谁去辅佐平王?”

    傅康年拱手道:“回陛下,太子殿下,微臣推荐的是忠武将军万泽民。万将军从军十五年,作战经验丰富,又在此次平息红莲教叛乱一战中立下赫赫战功,有他这样的老将协助平王殿下,朝廷可高枕无忧矣。”

    万泽民这人朝中很多大臣都没印象。

    没有印象就意味着不熟悉此人,不熟悉他,自然也不知道他的弱点和污点,想反驳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这也是傅康年故意没有推举一个特别出名的将领的缘故。

    而且太出色的将领,他也担心皇帝不会放其在和平时期轻易离京。

    像万泽民这样有点功绩,但又不是特别出色的最合适不过。

    举荐完,他那双狐狸眼微微往上翘,饶有兴味地看着斜前方的太子。他倒要看看,太子今天用什么理由反对。

    若太子失了态,或者理由太牵强,到时候一顶防备兄弟,见不得平王好的帽子就要扣到太子的脑袋。

    太子果然按捺不住了,立马就跳了出来,只是说出口的话让傅康年大为意外。

    “父皇,儿臣认为傅大人举荐的万将军非常合适。只是单有将军还不够,南越如今缺的不光是经验丰富的老将,还缺兵器,儿臣听闻南越以前装备的兵器都是自己冶炼的,咱们朝廷随便一把刀劈两下,都能将南越的兵器斩断。这样劣质的兵器如何能保一方平安?”

    延平帝点头:“太子说得有理,太子可有什么好办法?”

    太子得了皇帝的夸奖,越发觉得这步棋没走错,继续道:“好办法谈不上,儿臣是想,这几年朝廷花了大笔的银子铸造了大批兵器,如今大哥班师回朝,很多兵器用不上,放入仓库时间长了也会生锈,岂不是浪费?不若让万将军带一批武器下去,给南越水师用,也可节省南越的锻造兵器开支,国库也能省一笔银子。”

    陈怀义目瞪口呆。

    他心里都已经组织了好几套说辞,打算一会儿据理力争,结果给他来这个!

    是他疯了,还是太子被晋王给逼疯了?

    他往傅康年那边看,用眼神询问傅康年现在该怎么办?

    傅康年也懵了,他提议送武将,太子就提议送兵器,太子在想什么?他就不怕这样助长了平王的野心,事态无法收拾吗?

    但太子这番话也是有理有据,他怎么反驳?

    他总不能无凭无据的,在朝堂上说平王有不轨之心吧?到时候第一个生气的就是护短的皇帝。

    傅康年感觉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无奈感。

    偏偏在这时候,楚王也出来凑热闹:“父皇,二哥这提议好,南越那地方穷乡僻壤的,要给四万兵马鸟枪换炮,不知得等什么时候去了,搞不好又一个六年过去了,七弟都凑不齐这笔银子。反正现在朝廷有这么多现成的兵器用不上,何不给七弟一些旧的呢?”

    延平帝最喜欢看儿子兄友弟恭了。

    太子和楚王这么友爱弟弟,而且两人所言也有理,反正都是大景的,南越的兵器太差了,就让万泽民送些去呗,回头也能让国库少出点银子。

    “你二人所言甚是,傅爱卿,此事就交由你去办,万泽民出发时随船携带四万件兵器去南越。”延平帝一锤定音,然后揉了揉额头,看向下面的众臣,“诸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晋王双手握成了拳,冷冷地瞥了一眼太子,到底没开口。

    他们父皇的䗼子,他清楚,这会儿他若是站出来反对,父皇保不齐会怎么想他。

    晋王很乖觉,他立了功,在朝廷中威望高,正是因为如此,他说话做事才会更小心,即便有什么事也是让下面的人出头,他不会站到风口浪尖上。

    不然跳得太欢,难保不会招来父皇的忌惮。

    而且这时候父皇都发话了,事已成定局,再多说也没有意义。

    退朝后,出了紫宸殿,晋王瞥了一眼太子,淡淡地提醒道:“二弟,小心养虎为患。”

    太子轻蔑一笑:“大哥,此言差矣,咱们乃是龙子龙孙,还需怕什么虎吗?”

    说完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晋王气得脸都青了,低低地咒骂了一声:“蠢货。”

    傅康年也对太子的行为无语了,但紫宸殿外人多眼杂,终不就说话的地方,他轻声道:“殿下,先回去。”

    晋王克制住怒火,阴沉着脸回了王府,喝退了伺候的人,用力一拍桌子道:“你说他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这么怕我,就不怕老七成为第二个我吗?”

    傅康年安抚道:“殿下莫气,您知道太子的为人,目光短浅,急功近利,哪看得了那么长远的地方。当务之急,还是万泽民去南越的事,这批兵器要不要带?臣已经想出了两个方案,第一个带些残破的兵器去,只面上放些好的,第二个,带好兵器,大张旗鼓南下,但这海上嘛,遇到点风暴什么的太正常了,万泽民遇到了海难,没办法,只能将沉重的兵器抛下了船。”

    到时候两手空空去南越,平王半文钱好处都捞不着。

    万泽民再上书请个罪就是。

    但这是天灾**,他也是没法子,陛下顶多略施小惩就完了。

    晋王起身背着手转了一圈道:“第一个吧,兵器不便宜,这么毁了,实在不值。上面铺一层好的兵器,下面就弄些断裂的、卷边的凑凑数。回头老七若不识趣,上书到朝廷,咱们一口否认就是。天远地远,他也没证据。”

    傅康年点头:“好,就按殿下说的来。”

    顿了下,他又安慰晋王:“殿下莫急,万泽民心思深沉,揣摩拿捏人心很有一套,他去了南越,拿下南越水师是迟早的事,这批兵器最终还是回了咱们自己手里。”

    晋王颔首:“你说得有道理,就这么安排吧,上面多弄两层好看的兵器,省得又被我那些好弟弟们挑刺。”

    傅康年含笑点头:“臣办事,殿下放心。”

    清点装载兵器需要一段时间,因此十日后,万泽民才带着四万件兵器出发前往南越。

    殊不知,太子等人早给刘子岳送了信。

    ***

    六月中旬,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刘子岳练完兵,光着膀子踏进浴房冲了个澡,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他纹理清晰的肌肉往下滚,有一种充满力量的美感。

    几个月下来,他的身板更结实了,宽肩窄腰,八块腹肌,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赘肉,搁到后世,简直可以媲美男模。

    刘子岳苦笑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

    说好的攒钱养老呢?

    钱是攒下了不少,但他怎么感觉这辈子离退休都越来越遥远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抓起白布一边擦拭身体,一边寻思着,现在军营这边的情况也已经稳定了下来,交给鲍全应该就够了。他回广州玩玩也无妨,他都几个月没去广安楼吃饭了,也不知道这几个月广安楼又推出了多少新的菜色,少了他这么个忠实的食客,广安楼的大厨不知道有多寂寞。

    想到广安楼的美味佳肴,吃了好几个月军营大锅饭的刘子岳馋得差点流口水。

    不行,他一定要给自己放个假,九九六苦逼打工人一周都还有一天的回血时间呢。

    刘子岳换上衣服,准备让人叫鲍全过一趟,哪晓得还没开口,鲍全就捧着一封信,屁颠颠地跑了过来。

    “殿下,京城送来的急信,交代务必要让您亲启。”鲍全双手奉上信。

    京城?莫非是陈怀义送来的?

    不应该啊,陈怀义素来都是直接跟于子林联系的。毕竟他现在明面上是晋王的人,给自己送信,被人发现了不妥。

    谨慎如陈怀义,除非是天大的急事,否则不会给他来信。

    刘子岳利落地拆开了信,打开一看,不是陈怀义的,而是他那位好二哥送来的。

    这是太子第一次给他写信,刘子岳快速浏览完,转身将信给了鲍全:“看看,什么想法。”

    鲍全看完气得骂娘:“好个晋王,好个傅康年,算盘拨得真响,南越水师被咱们扒拉大了,他们就想来摘桃子了,这手可伸得真长。这么关心南越的安危,早干嘛去了?当初海盗横行,打劫残杀来往商旅的时候,咱们送了那么多封求援信过去,他们怎么不站出来?这会儿知道要保护南越了?”

    刘子岳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晋王这意图太明显了,就是容不得他。

    他还什么都没暴露呢,仅仅是因为南越这四万人马的兵权阴差阳错落到了他头上,晋王就容不得他。

    若他名下的巨额财富哪天暴露了,晋王还能留他一条命吗?

    估计他是能将所有的东西都双手奉上,匍匐在晋王脚下当一条听话的狗,可能为了彰显自己的仁慈和大度,晋王会留他一命。

    但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刘子岳苦笑,悠闲的生活恐怕是离他越来越远了,放假计划也不得不无限期推迟。

    “鲍典军,关于这事,你有什么想法?”

    鲍全坚决地说:“殿下,这个万泽民分明是冲着咱们来的,兵权绝不能落到他手中,否则,以后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咱们南越的所有产业,恐怕都会统统归于晋王手中。”

    刘子岳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但这个万泽民已经上路了,咱们再写奏折上京反对亦是迟了。况且若是有办法能让皇帝改变主意,相信陈大人他们早做了。”

    “那怎么办?咱们先糊弄糊弄这个万泽民?就像当初糊弄那个符崇一样。南越终归是咱们的地盘,他万泽民来了就是条龙也得趴下。”鲍全恶狠狠地说道。

    刘子岳没那么乐观:“恐怕万泽民没那么好糊弄。”

    晋王这次是冲着南越四万兵力的兵权来的,送来的不可能是酒囊饭袋。万泽民这人也不可与前面几批人同日而语。

    鲍全也没辙了,愁眉苦脸地说:“殿下,那这怎么办?”

    刘子岳吐出一口浊气,给鲍全打气,也是给自己打气:“事情还没那么糟糕,万泽民带了那么多兵器,行程快不了,咱们还有时间做准备。更何况,他还要白白给咱们送四万件兵器来呢,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此事先别声张,我问问公孙大人这个万泽民的来历再想应对他的法子。”

    鲍全一想也对:“公孙大人足智多谋,定能有办法。”

    刘子岳当即给公孙夏写了一封说明情况,并询问他有关于万泽民的情况。

    两日后,公孙夏接到了信,不禁皱起了眉头。

    万泽民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应是最近几年在江南战事中崛起的武将,以前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

    正是因为不了解,反而无法针对他的情况提前布局。

    晋王现在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自是不愿任何一个兄弟效仿他,因兵权而崛起。因此哪怕还没怀疑到平王头上,他也准备对平王动手了。

    此事有些棘手,公孙夏想了半天也没有很妥善的办法,干脆第二日启程去了广州见刘子岳。

    还是在广州府衙见面。

    几个月不见,刘子岳身上的气势变了许多,变得凶猛锐利,再无以前的闲适懒散。

    公孙夏心里的担忧一下子就去了。

    他相信,这样的平王不会将手里的东西拱手让人。

    “臣见过殿下。”公孙夏笑意轻松地道。

    刘子岳伸手扶他:“相爷、黎大人免礼,都是自己人,坐下说话吧。”

    “好。”公孙夏落座,欣喜地打量着刘子岳,“几个月不见,殿下似乎又长高了一些。”

    刘子岳轻笑:“我都二十出头了,哪还会再长,不过是身上的肉少了些,看起来更高罢了。”

    公孙夏赞道:“甚好,甚好。”

    没有一副好身体,哪应付得了后面一堆事呢。

    刘子岳没功夫跟他扯这些,干脆直接切入正题:“相爷想必已经收到了我的信,您怎么看?”

    公孙夏脸上的笑意收敛,看着刘子岳,意味深长地说:“殿下,天底下没有永远的秘密,咱们南越能掩饰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

    刘子岳在南越折腾出的这一桩桩事,拿到京城,哪一件都能惊掉一众大臣和皇子的下巴。

    若非江南动乱,朝廷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江南,无暇顾忌南越,殿下哪能瞒这么久。

    现在江南战事结束,朝廷有时间来处理各地的事务,想必一些敏锐的大臣可能已经察觉到南越的情况不大对了。

    只是平王以前太没存在感,而且给人的印象都是愚蠢胆怯,所以没人将南越的很多事联系到平王头上。

    但这事肯定是没法一直掩藏下去的。

    晋王对南越的针对,不过是加快了这个进程。

    平王虽说还是不大积极,但应该也察觉到了事态的变化,因此今年让好几州多种植粮食,囤积粮食,就是为接下来的变故做准备。

    刘子岳听明白了公孙夏的意思。

    他还是有些不甘心,他有钱有人在南越当个土霸王,天天享福不好吗?哪怕今时今日,已经拥有了这么多远远超出他预料的东西,刘子岳的想法也没太大的改变。

    他是真不想回京城跟晋王争。

    但矛盾就在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晋王以己度人,不会相信的。

    现在他什么都还没暴露呢,晋王就不放心他,赶紧派人来夺走兵权。若哪天知道他名下有这么多的产业,而且一个个都是极为关键,获利颇丰的产业,晋王怎么可能放过他。

    哪怕刘子岳再没野心,也不可能将身家䗼命悉数奉上给晋王。

    更何况,他背后还站着这么多支持他的人。他一人死不足惜,但这些支持他,帮助他的官员、幕僚、士兵、匠人甚至是普通百姓呢?

    皇权斗争,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争,而是一群人的战争。

    这些人待他以诚,无条件帮助他,支持他,为了他不惜冒险,他若真的因为懒散,因为觉得没意思,就不斗了,岂不是相当于送这些人去死?

    刘子岳深深地叹了口气,知道时至今日,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一往无前。

    “相爷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要好好想想。万泽民的事就由我来解决吧。”刘子岳站起身道,“还有些事,我先走了。”

    两人起身将刘子岳送到门口。

    看着刘子岳没坐马车,垂着头往夕阳吹落的方向走去,火红的晚霞将他的身影无限拉长,显得落寞无比。

    黎丞有些心疼地说:“我还是第一次见殿下这样子,当初李安和那么针对他,他都不曾如此难受过。”

    公孙夏冷静地说:“从殿下生在皇家开始,他的命运就注定了,由不得他。”

    哪怕平王到了南越安分守己,谨小慎微,今日的事也照样会发生,太子等人忌惮晋王,又拿其没辙,还是会将平王推到台面上,晋王照样不会放心平王拥有兵权。

    现在平王还有得选择,若真是得过且过,什么都没有,如今也只能被万泽民架空利用,最后什么结局仍不好说。

    黎丞苦笑:“是啊,咱们都已是局中人,身不由己,希望殿下能早点想通。”

    公孙夏一点都不担忧:“殿下应是已经想通了。”

    正因为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平王的情绪才会一下子突然这么低落。

    次日,刘子岳换上了锦服,摇着白玉做骨的扇子,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模样到了广安楼。

    但楼里的伙计已经认不出他了:“客官,咱们酒楼今天的包间都满了,只有大厅的位置,您看您坐哪里?”

    刘子岳愣了一下,随意指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就那吧。”

    又点了招牌菜和最近几个月的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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