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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这软饭我吃撑了 > 第75章 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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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消息传递太慢的缘故, 好几天后公孙夏才知道京城来人的事。

    在这之前,他才接到了京中关于让平王担任南越水师统领,替黄思严执掌南越军务一事。当时公孙夏就欣喜若狂, 只是好朋友徐云川不在, 两人没法好好讨论, 但他还是当天就给徐云川和于子林各去了一封信,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现在平王已经被这道圣旨裹挟着推到了台前。

    虽说短期内, 因为京城几个皇子的斗争, 他还能坐山观虎斗一段时间,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平王已经被卷进了权力的漩涡, 暴露只是迟早的事。

    这时候再一味地像以前那样低调行不通了。

    公孙夏的意思是先在最近收複的三地,并州、封州和袁州开始行动, 因为战争刚平複, 百姓生活稳定下来,必定会对收複三州的军队, 接管的地方官员感恩戴德, 这时候官府适当地抛出一些关于这些军队的来历,战后恢複是谁在主持工作, 那些利民惠民的措施都是谁颁布的。

    在这些地方扩大平王的影响力,争取当地的民心, 再进而向广州推进。连州是平王的老巢, 也是最容易的地方,至于广州,平王现在就在广州练兵,要在广州收获民心也很容易,只等哪天将成立水师,打击海盗都是平王极力推出的, 便能获得不少当地百姓与商贾的支持。

    再次才是高州,然后逐步往西往南推进,等到贺州的时候,平王的老底估计也已经瞒不住了。

    他伏案一直写,直到公鸡打鸣,天边隐现鱼肚白,才完成了这封厚厚的信。

    公孙夏将信让人送去给二人后,踌躇满志,就等着大干一场。

    结果没几天却听说了京城好几方人马来找刘子岳的事。

    他实在担忧不已,现在黄思严率了精锐北上,留守南越的兵力并不多,南越诸州还有并州、封州、袁州三地要驻军,能够调动的兵力只有几千人。

    平王这些年的秘密若被发现,几个皇子的矛头恐怕都会对准殿下,形势将对他们极为不利。

    但宫里的太监、诸皇子的幕僚很多见过他。公孙夏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认不认识他,因此不敢贸然去找刘子岳。

    他赶紧给黎丞写了封信,一是询问情况,二是请黎丞看着点,实在不行,将这些人永远留在广州,推到海盗、山匪头上,也能在京城拖延一阵。

    去了信,他犹不放心,又安排了两个亲信到广州城打探消息。

    焦虑地等了数日,直到听说京城来人都相继离去后,公孙夏才松了口气。但这一关太险了,平王如今浮出来水面,重新回归京城众皇子的视野中,他们能派第一次人来就会有第二次。

    公孙夏觉得还是应去跟黎丞和平王商量个万全之策才行。

    他急匆匆地赶到了广州,先是去了府衙,见了黎丞,问了最近的情况。

    对比他的焦虑,黎丞相当淡定:“相爷您就放心吧,殿下心里有数呢,两拨人马都被他轻轻松松地打发了,不会有事的。而且刘府中现在有个七公子坐镇,短时间内没人会将殿下与刘记商行联系到一块儿。”

    听黎丞说完刘子岳两次打发京中来人的方式,公孙夏倍觉好笑,不愧是平王,这么荒唐的法子也想得出来。

    不过这方法倒挺不错,既解决了目前的难关,又麻痹了这些人。这几个家伙回去对平王绝不会有一句好话,太子等人恼火的同时又会轻视殿下。

    这些人轻视、倨傲,会再给他们争取一段时间。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刘子岳就来了。

    军营人多眼杂,太打眼了,公孙夏和黎丞去不合适,因此黎丞派人捎了封信给刘子岳,请他到府衙来一趟,有事相商。

    刘子岳进门笑道:“相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公孙夏连忙起身见礼:“臣见过殿下,这不是最近广州很热闹吗?臣过来看看。”

    双方落座,公孙夏开门见山地道:“殿下,圣上既已下旨让咱们南越扩兵至四万,您看什么时候扩兵,此事不宜拖延。”

    刘子岳叹道:“我本是想等春耕之后,不要耽误了这一季的农时,但现在看来,恐怕是不能拖了,再拖下去这两万兵马能不能扩都不好说。相爷说得是,应将此事提上日程。这两万人我打算从广州、连州和高州三地招募。”

    这三地离得近,也是南越最繁华,人口最多的州府,最重要的是,这三州都牢牢掌握在自己人手里,在这招募的兵员,忠诚度也会是最高的。

    公孙夏也赞同:“三州占了南越总人口的三分之一还多,再招募两万的兵员不难,若是不够,或后续还需要补充的,臣提议在袁州、并州和封州招募一部分。”

    这三地的忠诚度也毋庸置疑,而且是北上的咽喉要塞,经济和人口相对南越偏远的州府也要好很多。

    重重考量,这几个地方都是最合适招募兵员的。

    黎丞也点头表示赞同。

    刘子岳说:“既如此,那三州相继出募兵的通知吧。还有一事我想与相爷商量,咱们兵员虽多,但兵器却不及朝廷锻造的,我认为应对铁矿冶炼锻造实施改进。”

    公孙夏蹙眉思索片刻后道:“此事我让人想想办法,可能要等一阵才有消息。”

    刘子岳笑了笑说:“相爷也认可此事就好。此事不着急,会有人给咱们送过来的,只是关键时刻,朝堂上有人帮忙说句话是最好不过。”

    公孙夏打量了刘子岳片刻,猜测他应是动了什么手脚,笑着道:“好。”

    ***

    离开京城时还是冰天雪地,等到回去已经是百花齐放的阳春三月。

    李安和下了船就急急忙忙回府中,向燕王複命。

    其实廖公公和温开义先回了京中,燕王已经听到了风声,对这趟南越之行的结果已经有了预料。

    要说半点都没生气,那肯定不可能。但要说有多生气也不至于,皇后和傅康年这种老狐狸派去的人都折戟了,自己开的条件也不是顶顶好,李大全空手而归也实属正常。

    话是如此,但底下的人没办好事,他却半点都不计较,那以后还如何驭下,如何树立自己的威信?

    所以哪怕知道这事怪不得李大全,他还是让李大全在外面站了半天。

    李安和被晾在院子里,时常有王府属官、幕僚和府邸的管事进去见燕王,每个路过的人都要看他几眼,若是年纪轻,脸皮薄的,恐怕会受不了。

    但李安和素来脸皮厚,为达目的,给人跪下求饶都行,只是被燕王晾半天而已,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不过他也不能表现得半点都不在乎。

    他沮丧地低着头,两只手规矩地贴在长衫边缘,落寞不安地等着燕王召唤。

    直到下午,可能是觉得晾得差不多了,燕王总算大发慈悲地让他进来了。

    一进门,李安和就识趣地磕头认错:“燕王殿下,小人无能,没能办好殿下交代的事,请殿下责罚。”

    燕王伏首于案前,提笔写下最后一个字,这才抬头,笑盈盈地说:“李管事,快快请起,这事的经过我已有所耳闻,怪不得你。”

    真不怪刚才就不会给他那么个下马威了。

    李安和再次体会到伴这些贵人如伴虎的道理了。

    他缓缓站了起来,一脸愧疚的样子:“殿下如此通情达理,实在让小人有愧,小的没本事,有负殿下重托……”

    “诶,不是说了吗?这事怪不得你。”燕王笑着说。

    李安和连忙道:“是。”

    燕王抬头看着他问道:“这次南越之行,你有什么想法?”

    李安和微微弯着腰,保持着恭敬的站姿,迟疑道:“殿下,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燕王笑着瞥了他一记:“我这儿,没什么是不能说的,讲!”

    李安和搓着手,有些紧张地说:“这……殿下,那小人就说了啊。小人不知道平王殿下是真傻还是装傻,那天他竟然……”

    李安和将那天在军营中的事一五一十地道出。尤其是廖公公送了厚礼,想跟平王单独谈谈却惨遭拒绝这事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果不其然,看到别人比自己还惨,燕王嘴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李安和极擅长察言观色,见燕王喜欢听这个,继续道:“殿下您当时是不在,没看到廖公公那个脸色哦,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了。小人活了这么多年,除了乡野莽汉,连很多小买卖人都不会这么讲话,这不是得罪人吗?”

    难怪听说皇后前几日在坤宁宫摔了一对汝瓷呢。

    燕王讥诮地勾起唇说:“七弟也是个可怜人,当初他母妃走得早,舒美人又有自己的亲子……哎,不过这么多年,老七就一点长进都没有吗?李管事,你觉得老七是真傻还是装傻?”

    李安和挠了挠腮帮子,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半晌道:“小的觉得,这平王殿下好歹是个王爷,应不至于如此……傻吧。”

    燕王好笑,王爷算什么?皇帝照样有傻子,指鹿为马之类的事还鲜见吗?出身皇室又不代表他们每个人都很聪明,老七就明显不怎么样,还有舒美人生的十一,也是跟老七一样的蠢货,只是他年纪小,舒家又已经落败,没人搭理他罢了。

    “这么说你觉得他是装的,故意糊弄你们的了?”燕王问道。

    李安和迟疑片刻,认真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不然哪有人这样拂廖公公的面子,问傅大人的人要什么铁器冶炼锻造之法。”

    回来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想,怎么才能让燕王相信他,不怀疑他。

    燕王看似温和,实在多疑暴躁,这件事没成,哪怕大家都空手而归,燕王必然也是不高兴的,对他肯定有意见。这时候,他绝不能说平王的好话,相反,得说平王坏话才成,他越是怀疑平王,就越显得他对燕王忠心。

    忠心这种东西嘛,权贵总是不嫌少的。

    至于平王会因此被燕王怀疑上?

    李安和毫不担心,燕王自视甚高,自有一套判断,又怎么可能被他三两句话影响?

    经过这一趟,他算是明白了,皇室都看不起平王,现在没人觉得平王是威胁。他说两句没有实质证据的猜测,不会影响到平王。

    而且以后平王的事情暴露后,基于他早就怀疑过平王这事,燕王怎么都不会怀疑他跟平王有关系。说不定还会觉得他眼光好,敏锐,更重用他。

    果然,燕王听了他这话扬起一抹不屑,笑了笑:“你说他问傅康年的人要铁器冶炼锻造之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李安和便将事情的原委道了一遍:“……那温开义说他做不了主。不知道他回去后会不会找傅大人商量这事,用这个法子来拉拢平王。”

    燕王瞥了他一眼,小商人就是小商人,目光就是短浅。

    他轻轻一笑,笃定地说:“不会。”

    南越有铁矿,若是再有上好的冶炼锻造法,那南越的兵器质量将上一个台阶,未必不能给晋王造成威胁。

    傅康年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将这样一个实实在在,又能壮大对手的好处送到南越去。

    李安和见他已将这事放在了心上,想说什么怕适得其反,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笑了笑,安静地站在一旁不语。他只要将这个事让燕王有个印象就行了,再多的,不能做,做了会惹人生疑。

    这种事上,燕王本也不需要一个小小的管事给他意见。

    因此对李安和的识趣,他很满意,抬了抬下巴道:“这一路李管事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李安和乖乖退下。

    随后,燕王又召见了高锡,询问他在广州见平王的经过。

    高锡说的跟李大全所言差不多,老七那个莽汉,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将所有人都给得罪了一个遍。

    听完后,燕王又问:“你觉得李大全这人怎么样?”

    高锡想了想:“李管事挺好的,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做事也很积极。”

    燕王点头,又问:“这一路上李大全可有什么异样的反应?”

    高锡摇头:“没有,小人整天都跟他在一块儿,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燕王这才彻底打消了疑虑。

    他用李大全用得很顺手,有想此人近身伺候的想法,因此才交了这么一个不轻不重的任务给他,既是考验李大全的忠心,也是考验其办事能力。

    虽说事情没办成,但其说话做事还算得宜,没有失了燕王府的体面。比之太子派出去的詹璟不知要好多少倍。

    ***

    詹璟是与李安和坐同一条船回的京城。

    他回京第一件事也是去複命。

    但在见太子前,他先去了见了太子幕僚,也是他的亲叔叔詹百年。

    詹百年也早知道廖公公与温开义回来的事,对此行的失败已有了预料,只是当看到侄子将礼记.祭义篇原原本本地掏了出来后,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没将此书给平王?”

    詹璟郁闷地说:“那日廖公公珠玉在前,李大全与温开义的礼物虽比不得皇后娘娘的礼物贵重,但也说得过去,毕竟皇后娘娘身份贵重。但咱们这本书……侄儿实在是送不出手。侄儿也想过找个单独会面的机会,将此书赠与平王,但后来平王就出海海钓去了,侄儿一直没等到他。”

    礼记.祭义篇记述如何通过祭祀提醒孝道和遵守悌道以敬顺长上等,表面是勉励,实则是在暗示刘子岳要遵守长幼有序,尊卑有序。

    别人都送礼,他这时候站出来说教,这不是惹平王反感,还让其他几人笑话吗?

    詹百年也觉得送这卷书不妥。

    但当时太子坚持,他说平王一向唯他们几个哥哥是从,没什么主见,懦弱胆小,所以没必要备厚礼。

    说到底还是太子轻视这个弟弟,没把对方当回事,他们这些做幕僚的即便劝也要顾忌太子的想法和颜面,有些话不能说得太直白。

    轻叹了口气,他接过这卷书道:“走吧,我陪你去见殿下,一会儿殿下若问起,你就说已经将书交给了下面的人,让他们转交给平王殿下。”

    “是,叔叔。”詹璟乖顺地说。

    叔侄二人去见了太子。

    太子听说事情没办成,果然很生气,骂刘子岳拿乔:“翅膀都没长硬就飘了,连我的面子都不卖,他可真是好样的。”

    詹百年等他火发得差不多了,才道:“好在平王也没应皇后和傅康年的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只要没倒向晋王那边,对咱们而言就是一件好事。能争取当然是尽量争取,若是不能,能让他与晋王斗上那么一斗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这时候,咱们没必要为了点小事与平王撕破脸。”

    太子背着手重重吐了口气:“詹先生有理,是我太急了。世人都说我投胎投得好,但先生是知道我现在处境的尴尬与危险的,有时候我说话做事急了些,还请先生多多指正。”

    “殿下言重了,殿下的心情属下能理解,殿下不必急,晋王可不止是咱们的心头患,属下瞧皇后和燕王也急得很。”詹百年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这番话确实缓解了太子的一些焦虑,他点头道:“先生说得是,这次可不只有我一个人担忧晋王。先生,看样子老七是想要冶铁锻造法,依你看,这个该不该给他?”

    詹百年深思熟虑一番道:“依属下看,此事看看再说。若有了此法,南越有铁矿,将能够极大地提升南越水师的战斗力。咱们不能赶走一只狼,又引来一头虎,此事不能轻易答应。”

    太子也觉得有道理。虽然他不认为老七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可该防的还是要防:“就依先生所言,此事暂且不提吧。”

    不过很快太子就打脸了。

    四月,晋王从江南传来捷报,已经拿下了红莲教占据的最后一城泽州,红莲教首领张莲生已被生擒,余下的红莲教残余四下逃窜,已不成气候。

    晋王命黄思严带人追杀清剿残余,自己则即将带兵班师回朝。

    收到这个消息,举朝欢庆。

    延平帝更是激动得大喊:“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得子如此夫複何求?”

    这话兴许是延平帝兴奋激动之下的一句口嗨,可落入朝臣和太子等人耳中,就大不一样了。

    朝臣们是感受到了晋王势力的如日中山,早早站了晋王的大臣们难掩喜色,尤其是晋王的亲舅舅傅康年,那更是众星拱月。

    反观站了其他皇子的官员脸上的笑容勉强得很。

    尤其是太子一派官员,眼底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

    晋王势大,太子这个宝座如何坐得安稳。若有朝一日,晋王荣登大宝,那他们这些人全都要完。

    早朝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进行,表面热热闹闹,比过年还喜庆,实则底下暗流涌动。

    下了朝,太子与燕王、楚王等人对视一眼,三方不约而同地出了宫,聚到了楚王手底下的一处茶楼。

    等关上门,没了外人,楚王的暴脾气再也压不住,嘲讽地说:“听听,父皇今天说什么,今年泰山祭祀要带大哥去,这是将二哥你放在哪里啊。”

    泰山祭祀历来是帝王亲往,若是帝王不方便去,也可派储君代替自己前往。

    这带另一个成年皇子去的不多见,尤其是在有太子的情况下,这事甚是不妥。

    也许延平帝只是觉得晋王能干,平了红莲教之患,保了大景江山安稳,特带他去,可此事落在朝臣眼中,恐怕会衍生出无数的想象。

    楚王故意拿这事戳太子的心窝子,就是想激起太子的危机感。他不痛快,他就要让太子更不痛快。

    其实不用他激,太子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

    太子哪怕再不聪明,也知道楚王分明是故意,撇了撇嘴说:“怎么,五弟想去啊?要不让皇后娘娘跟父皇提一提,兴许父皇就带你去了。”

    楚王心里本来就不痛快,被他这么一说,双眼暴突,怒瞪着太子。

    眼看两人要杠起来,燕王头痛得很,赶紧插入他俩中间,将二人隔开:“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两句,别忘了咱们今天见面的目的。还是你们想先自己内讧起来?那我就不奉陪了。”

    这话成功地打消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两人心里虽还是不大爽,但也分得清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晋王。若不阻止晋王继续坐大,他们以后都只能做晋王的陪衬。

    太子和楚王是嫡子,不甘心输给晋王这个庶出的皇子。

    燕王自认才学计谋远胜面前这二人,比起晋王也是不差的,只是没赶上晋王的好机会,自然也不甘心就这么认输,下半辈子都要看兄长的脸色和心情过日子。

    他深吸一口,对还在置气的二人说:“二哥,五弟,此时不是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相争的时候。再过不了一个月,大哥就要回来了,届时,恐怕满朝上下,只知晋王而不知其他皇子,你们甘心吗?”

    楚王嘟囔道:“不甘心又怎么样?谁让咱们没大哥的好运气呢。”

    别人可以说没有,但楚王当初可是跟着晋王去平乱的。他却只顾着谋财谋利去了,还被徐云川告了一状。当初他若抓住机会,打仗,分些兵权,何至于让晋王今日独大。

    燕王讥诮一笑,嘴上却安抚道:“五弟,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你们认为现如今当如何做?”

    楚王往椅背上一靠:“我看没什么法子了,咱们该吃吃,该喝喝,趁着父皇还能护佑咱们,好好享福吧。”

    燕王无语了,你要真这么佛,真不想争,那你今天跑过来干什么?钱皇后那么积极地给楚王找强大的岳家,还去拉拢老七干什么?

    太子也很不高兴,但想着大家还要合作,到底没出言刺他两句。

    燕王坐到中间,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道:“我有一计,二哥和五弟要不要听听。”

    太子素来知道燕王心眼子多,抬头望了过去:“三弟说来听听。”

    楚王也竖起了耳朵:“三哥,这里又没外人,有什么法子,你就直说,别卖关子了。”

    燕王道:“前段时间,老七向傅康年的人要生铁冶炼锻造之法的事情,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吧。”

    太子记得,楚王有些想不起来了,还是点头,并催促道:“三哥,这跟大哥要班师回朝有什么关系?哎呀,你直接点,不要说一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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