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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重生后嫁给废太子 > 83 烧死 你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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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阑人静, 荒庙的破窗洞里照出橘黄色的火光,就像是撒了一地的金稻谷。

    大水过后,安县有不少这样荒废的破屋破庙, 都成了无家可归之人最后的栖身之所。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分享,今日破庙里就来了三、四个不速之客, 把里面暂居的流民通通赶了出去。

    其中一眼角有伤疤的男人进来就开始四处翻找,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可吃,反而还有一股子难闻的陈油怪味, 他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回到火堆前,拿起腰间的酒葫芦, 凑在嘴边喝几大口, 又递向角落。

    “喝不喝?”瞥见他脸上的血,伤疤男又嫌恶撇下嘴, 道:“啧!你这张脸也不洗一洗, 明日就该臭了!”

    另一个国字脸的男人转过头也瞧了他一眼,嬉笑道:“为了能混进去, 你也是真舍得, 这手说脱下来就脱下来……”

    他还没嚷完, 那角落里的男子就扶住自己的肩, ‘咔嚓’一下把脱臼的地方扭了回去。

    “……”那男人顿时目瞪口呆,举起拇指哥:“还是你小子厉害,殿下身边就该是你这种一声不吭就干大事的人。”

    “去去去, 好不容易借着谢家的车队混进庄子,却什么也没做就出来了,白费了那一番机缘巧合,现在又打草惊蛇了,你夸他做什么?”

    这几人都是楚王放在秦州各地的眼线, 是收到了命令特意过来支援应峥,虽说是要对他言听计从,但是到底都是年纪差不多的人,对于楚王一直放在身边重用的应峥总是有些妒忌。

    疤痕男忍不住就冷嘲热讽起来。

    应峥并不在意他们说什么,手熟练地卷起一条绷带就缠裹住自己的伤口,随口道:“她身边有护卫盯着,那个老和尚看起来也有些腿脚功夫,还不知道深浅,你们什么都没有查清楚,还怪我?”

    “是你非要那么早进去,我们都还没来得及查不是!”疤痕男没想到被倒打一耙,十分恼怒。

    “哼!等那黑风寨的人回过神来知道又给你利用了,届时反过来把我们给吞了!”

    “他们拿了谢家钱财又不少,我们各取所得,谈何利用。”

    说到钱财,当初黑风寨四处劫掠的那金山银山还不是给应峥巧施奸计,提前给搬走了。

    黑风寨和官府还在追这笔钱,谁能想到它们竟进了楚王的腰包?!

    都也不知道黑风寨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伤疤男和国字脸都暗道这小子两面三刀,着实不凡。

    “秦王妃不过是一个女子,你追着她杀莫不是要公报私仇,我们虽要听你调遣,可不是什么事都干!”

    共事多年,他们都知道应峥的底细,毕竟他额角上还有那么明显的黥刑,那是曾为罪奴的铁证。

    当初明威将军一刀斩了昔日同袍战友,换了今日的风光,他的女儿更是因此荣华登顶,成了秦王妃。

    而应峥的阿耶不但背负上永世的骂名,就连他也深受其害,从此见不得人。

    若不是当年楚王可怜他,伸以援手。

    他还不知道要在哪个穷乡僻壤终身服着徭役,或者早早死了。

    伤疤男咕咚咽下烧喉烈酒,眼睛直直瞪着应峥,像是要告诫他不要以公谋私,坏了殿下的大事。

    “你懂什么。”应峥包扎完伤口,又用清水把脸洗净,镇定地掏出一面镜子,又在额角上抹上了一些遮掩墨字的粉,口里慢慢道:“如今秦王对她恋恋难舍,若是她死了,你猜他会不会分寸大乱?而且……你怎知这件事我没有禀明殿下是擅作主张的?”

    火光中,他阴寒的眼轻轻眯起。

    “还是你觉得在楚王殿下身边多年的我,还没你了解殿下?”

    成大事者岂能儿女情长。

    应峥的话让他们无法辩驳,只能闷声喝起酒来。

    几人烤着火轮流喝着疤痕男手里的酒,唯独应峥滴酒不沾,眼看着他们慢慢把一壶酒分饮完毕。

    月上树梢,万籁俱静,小小的破庙就犹如涛海里一孤独的扁舟,被夜色慢慢吞没。

    外面忽然马蹄声震地,急雷轰至。

    “不好!——他们竟追来了!”

    他们几人脸色大变,心慌而立,唯独没人瞧见坐在角落里的男子唇角勾起一抹讽笑。

    *

    山庄背依山林,夜深林子里鸟叫啾啾。

    窗外却亮如白昼,火光不停跃动。

    人声沸腾,往来不息,好似庄子外那四百名护卫全涌了进来,软甲摩擦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

    门外春桃、知蓝还在和载阳说话,声音隔着门,听不真切,就余下嗡嗡嗡的震颤音节。

    虽然十分吵闹,可余清窈却安心极了。

    她还裹在被子里,保持着李策出门时的状态。

    只有小脸还露在被子外面,就睁着一双杏眼,静静望着屏风的方向。

    好像等着外面风平浪静的小兽,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直到关闭的房门再次‘吱呀‘启合,她的眼睛眨动起来,更加期待地望着,就好像期盼太阳东升的向日葵。

    李策修.长的身影从屏风后绕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外面更深露重,让他温润的眉目都变得有些森寒,就像是松枝上积了一夜的雪,冷冽冰寒。

    床边只余下半只残烛,火光微弱,却一点点将他眉梢眼底的冰寒融化,待到坐到床边时,那眉眼就像是春暖冰融,重新温暖起来。

    李策垂下首,温声她问:“是外面太吵闹了么?”

    余清窈摇摇头,慢慢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朝他伸出两只细软的手臂。

    “想等殿下回来再睡。”

    李策侧过身,温香暖玉拥入怀。

    刚从被子里钻出来的身体温软,贴着他的胸膛上,交换着彼此的体温,也交换着彼此的温情暖意。

    李策抚摸着她的长发,将刚刚自己安排好的事一一告诉她,“庄子上的病患会逐一排查,我也安排了载阳时刻保护你,外面留给你的护卫都是以一敌十的精锐之士,你不用担心会有人对你不利。”

    余清窈点点头。

    殿下没有再过问她关于梦的事情,甚至都没有质疑她梦的真假,就第一时间去排查庄子,还留下人手保护她。

    再不安宁的心都会在这温言细语中平静下来。

    李策把她放回了被子里,自己也躺了进去,侧身搂住她,柔声哄道:“时候也不早了,早些睡吧。”

    余清窈听话地慢慢闭上了眼。

    蜡烛轻轻摇晃,光线在身后忽闪,好似乌云里时不时炸闪的电光。

    李策一直拥着她没放,感受到那温热的体温在怀中,均匀的气息扑在胸膛上,那颗属于她的心还在稳稳地跳动。

    余清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可李策的眼却一直没有闭上,好似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被人窃走属于自己的珍宝。

    长夜漫漫,寝不成寐。

    他曾枕在东宫,占着那最遭人觊觎的位置,都没有一日如今日这样难眠。

    清晨,各路的消息陆续传了回来。

    李策听见外面轻轻敲门的动静,不得不起身,僵了一夜的身体还有些不灵便,因而一不小心就惊醒了余清窈。

    余清窈揉了揉眼睛,睁开了一条眼缝,就发觉天色不早了。

    晨光透过了窗纸,屋子都被映得亮堂。

    “……殿下就起来了?”

    李策本想让她继续睡,可是余清窈已经爬坐了起来,雪白的小脸上浮着酣睡过后的红润,水盈盈的眸子宛若两颗浸在溪水里的黑珍珠,瞬也不瞬地望着他。

    “昨夜睡得还好么?”

    余清窈弯着唇,对他粲然一笑,“嗯,很好。”

    李策伸手给她,“那一道起床吧。”

    余清窈刚把手伸出去,就听院子外一阵哐啷哐当,好像好几个箱子给人丢到了地上。

    紧接着是华昌公主那骄傲的声音传了出来。

    “本公主回来了!”

    没有看见人,余清窈都想象到华昌公主两手叉腰的神气模样。

    余清窈还在刚睡醒的恍惚中,反应了片刻,才仰起脸问道:“公主昨夜一直都没有回来?”

    昨夜庄子又乱又吵闹,余清窈居然都没有想起华昌公主。

    自从她下午出去后,就再没有动静。

    这是一夜未归了?

    李策揉了揉太阳穴,“看样子是了。”

    两人也没有出屋子,就打开了一扇窗,齐齐往外面看去。

    只见裴知岐还穿着昨夜的衣裳,颇有点垂头丧气地立在院子里,他身边落下了好几个大箱子,都是他护卫刚刚从马车上卸了下来的。

    “你一晚上都不回来,就去买这些了?”

    华昌公主理直气壮道:“你不是说本公主的绫罗绸缎,金玉珠宝都没有用吗?谁说没用,本公主能换这么多药材!”

    余清窈趁机上下打量了华昌公主,果见昨日还珠光宝气的公主殿下现在头发上素得连支银钗都没有了。

    她昨天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竟把身上的首饰都当了,买了这么多药材回来。

    裴知岐好似僵住了,良久才重重抽了口气,连肩膀都不由自主地往上一耸,好似肺腑里空空如也,让他都快喘不过气来。

    “你可知昨日庄子里出了刺客,我等你回来,都等了一宿,你就算要买药……也该派个人回来知会我们一声,更何况我何时说了要你买药了?”

    “刺客?”华昌公主一愣,然后马上就抓住裴知岐话里的重点,“裴知岐,你担心我了?都等了一宿没睡?”

    “……你别岔开话题。”裴知岐往后躲了一下,“现在路上盗匪猖狂,你也不担心出事?”

    可华昌公主不管他说什么,就好像抓住了什么好玩的事,一个劲凑上前,对他左问右问。

    “真的一宿没睡呀,看你眼圈是不是都乌了……”

    余清窈趴在窗台上看得起劲,不由道:“公主还真舍得……”她回过头正想问李策是不是,忽而就在光线下看见了他眼下的疲累。

    她心里微讶,忍不住踮起脚,两手捧住他的脸。

    “殿下昨夜也没有休息好么?”

    李策微微一笑,否认道:“怎么会,我休息好了。”

    余清窈只能想到是昨夜那些动静,十分懊恼道:“都是我不好,让殿下操劳赈灾大事之余还要费心我的事……”

    若她不跟来安县,乖乖留在中都,也不会让殿下还要为她的安危担心。

    “赈灾是公事,你是私事,更何况对你,我是甘之若饴。”李策揉了揉她的脑袋,又轻轻抱了她一下,“去洗漱吧,我陪你用完早膳。”

    李策的公事耽搁不得,余清窈心里拎得清,并没有一味纠缠他不放。

    很快春桃知蓝就进来服侍她洗漱梳妆。

    他们的早膳就是两碗清粥,佐以两碟小菜,外加一笼馒头。

    因为是庄子上的厨子一锅煮的,还要考虑到病患的忌口,因而很清淡。

    余清窈和李策都是不挑的人,能吃饱肚子就可以了。

    等到两人用完早膳,李策走出了屋子,福安趁机走上前给他禀告昨夜的结果。

    “……那破庙不等人走近就烧着了,火苗蹿得很快,根本没法接近……”

    “那人呢?”李策望向缓缓升起的太阳,微微眯起眼。

    福安道:“等到火灭了,从里面挖出了几具尸体,都成了黑炭一般,难以分辨模样,身边也只剩下几块烧成团的令牌……”

    都结成团,自然毫无作用。

    “不过,我们的人的确是追着应峥去的,他身边是有几个接应的人,这段时间还经常一起行动。”

    对于应峥他们所掌握的信息不多,只有脸上的墨字以及那双比寻常人更浅颜色的眼睛,但是大火一烧,只剩下扭曲变样的干尸,就无法辨认。

    “知道了。”李策神色平静,顿了一下,又吩咐:“叫载阳不可离开王妃身侧半步。”

    余清窈漱口,又洗净了双手,春桃还用玉片给她挑出了一抹香膏敷在手上,让她慢慢用手温化开,直到皮肤吸收了那保养的香膏。

    在精致养护这方面,春桃要求极高,对她是就差盯到了头发丝。

    知蓝和她都是遥城长大的,可没有金陵里的贵女那么细致讲究,因而春桃只能努力将她照看得更细致了。

    等到手干了,余清窈就迫不及待提起裙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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