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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回嘴角略有些抽搐。二进制道祖？要让墨家或者道家的人听到这话，怕不是得生吞活剥了丫的。
“你叫什么名字？”刘回没有兴趣与对方讨论自己身材问题。
对方沉默了下，情绪有些低落。
“我没有名字，在我出生前我的父亲就去世了，我娘生下我也走了，没人给我取名字，认识我的人都叫我阿鼠。”
刘回有些不信这种主角模板的鬼话：“那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有煤炭它们啊，它们总能带我找到很多好东西。”阿鼠说道自己的小伙伴，心情就突然好了起来。“呐，它就是煤炭。”
阿鼠一点不嫌脏，伸手将身边的大老鼠抱了起来。
“煤炭，给这位外乡人打个招呼。”
“吱吱！”
那只大老鼠在阿鼠的怀里毫不挣扎，听到阿鼠的话，反而配合的朝着刘回叫了几声。
“这老……煤炭能听懂你说的话？”
阿鼠点头，语气里带着骄傲：“煤炭是世上最聪明的老鼠，自然能听懂我说的话。”
“吱吱！”
“我知道了。”阿鼠对着煤炭说了句话，然后抬头道。“外乡人，我们最好先离开这里，城里护卫养的烈犬会定期在下水道里巡视，再过一会应该就要到这了，你先跟我去我们住的地方，我们可以在那谈。”
这半大孩子有些古怪，居然和老鼠说话。
刘回只能将其归咎于长期待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精神上出了点问题。
这在城市地下生活的人群里经常发生，情况严重些的甚至会发展出信仰不知所谓存在的邪教，这也是为何刘伏要大力改善陇县殖民星球环境，鼓励民众都到地面生活的原因。
考虑了两息时间，刘回点头对阿鼠说道：“你带路。”
阿鼠高兴点头，然后将怀里的大老鼠放下。
两人一老鼠开始在下水道里穿梭，下水道并非一条道走到底，这是一个分布複杂的管道网络，不熟悉情况的话比较容易迷失方向，毕竟哪哪都差不多。
那只叫煤球的大老鼠跑在前面，走一段便会直立起来嗅嗅气味，然后吱吱叫上几声，接着继续前进。
走了不多久，两人身后淅淅索索的动静便越来越多。
刘回回头一看，居然是老鼠，这些老鼠有大有小，正沿着在地势较高的管壁跟在两人身后。
“外乡人，你不用害怕，这些都是我和煤球的伙伴，你不会有危险的。”
阿鼠在过去与外乡人做偷渡生意的时候，被人过河拆桥坑过，若不是煤球招来鼠潮咬死了那个外乡人，阿鼠怕是早成了下水道生物的养分。
在那之后，阿鼠便用这种方式震慑外乡人，俗话说蚁多咬死象，老鼠多了也是能要死人的，尤其是其中不乏有与猫差不多大的个体。
“它们都是你养的？”刘回并不畏惧，语气平静的问道。
阿鼠道：“我可养不活它们，我们都是伙伴和邻居，每到护卫烈犬在下水道巡逻的时候，大家就会一起回安全区域。对了，外乡人，你叫什么名字？”
“安邦。”
“哦，安大哥。”阿鼠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这个名字了。“安大哥，你从哪来？”
“阿阳县。”
“我听说过那片星域，大概在三个月前，我还与一家来自阿阳县的人做过生意。”
刘回对此一点不意外，阿阳县之前已经被打烂了，一些有点积蓄和门路的人都会选择离开那里，找个更为安全的地方开启新的生活。
两人就这么聊着前行，身后跟着越来越多的鼠辈。
七弯八拐之后，终于到了阿鼠说的安全区域。
这地方是下水道的一块破损墙壁，阿鼠取下斗笠，侧身蹲下就能蛙行过去，刘回过于高大了些，必须得侧身爬过去，略显狼狈。
在刘回钻过那个洞后，发现洞后是个被废弃掉的地下室，原本有门的位置已经被水泥封死，留下块难看的灰色疤痕。
墙壁有挖掘出的通风口，风夹带着尘土从那个通风口灌入，再将室内浑浊的空气从另一个通风口带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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