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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海贸的恐怖收益,刘羽下令出兵!“哗——”
左慈利用“化学反应”的原理,降低护城河水的温度,旋即借大自然的势,成功将黎阳城外的护城河水冻结起来。
这些内幕资料,左慈自家人知自家事,但其他人并不知道啊!
曹营将士、黎阳城守军将士,见此情形后,都彻底哗然失神,陷入了一种惊恐之中,望着祭台上的左慈,就宛如望着行走在人世间的神仙似得,充满着敬畏!
曹操立刻派遣士卒侦查,确认护城河完全冻结,可以供给士兵通行之后,他的神色大喜过望,对左慈毫不吝啬的赞赏。但是心中,曹操对左慈的警惕和忌惮更深了!
如今不过是有利用价值,还无法对左慈出手。但这种难以掌控的半仙人物,绝对属于曹操这种疑心病重度患者无法接受的存在,也是他必须要杀掉的威胁!
原历史中,左慈师弟于吉行走江东,妙手回春,拯救不少百姓,就连达官贵人都对其敬畏有加。这种敬畏动摇到孙吴的统治层,孙策果断下令屠杀!
连孙策都明白迷信会祸乱军心,动摇统治者的地位。更逞论是曹操这位疑心病重度患者呢?!左慈表现的越是神神叨叨,越是让曹操忌惮!
当然如今大战将启,曹操自然不会做出临阵斩杀功臣的失智行为,这只会让己方将士寒心,于己方军心士气不利!
如今正应该借着“左慈成功设坛祭天,冻结冰层”的势,强攻黎阳城!
己方将士都受到震慑,更逞论是敌军将士?!
其实这也是曹操另一个手段——利用左慈设坛施法,冻结冰层,震慑敌军,趁虚而入!
曹操的目的达到了,黎阳城城楼之上,回荡着赵王守军将士的恐慌,哪里还有方才那种令行禁止、固若金汤的姿态。此时就是千疮百孔、岌岌可危!
而曹操的强攻,就准备成为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本就岌岌可危的黎阳城,直接强攻夺下!
“杀——”
曹操派遣大军从东面和南面强攻,但不过只是佯攻罢了,他真正目的是声东击西,想要将敌军主要兵力调动到东面和南面后,强攻北面和西面。
护城河的冰层虽然可以供士卒通行,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在上面架设了云梯,可见曹操对此战也是小心谨慎,做到万无一失的地步。
直到此时,黎阳城楼上的守军将士,反应的并不及时。神色惊恐,明显还沉浸在左慈设坛施法、冻结冰层的玄妙手段之上!
这种未知的神仙手段,让凡夫俗子的将士,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们认为凡人怎么可能是神仙的对手?
而这样的神仙人物竟然愿意辅佐曹操,那么是不是说明……曹操才是天命所归呢?!
也别怪这些将士胡思乱想,不管是底层士卒,还是高层将领,亦或者达官贵人,宗教神灵等玄学思想、鬼神等迷信都根深蒂固。
每一个朝代想要揭竿而起造反,都需要借着“天命所归”的正统思想来造反。
譬如陈胜吴广假借动物之口,传出“大楚兴,陈胜王”。譬如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譬如元末的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哪怕汉末不久前声势浩大的“黄巾起义”,都有“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借着天道轮回的迷信说法来造反。
此时曹操部下的左慈,这种神仙手段,也给了黎阳城将士一种迷信的想法,他们自认为凡人不是神仙对手,又认为曹操是不是得到神灵相助了?!
这种恐慌,竟然不能让他有效的进行应对,曾经令行禁止,如今阵容散漫,神色惊恐,宛如行尸走肉似得,不似在防御,更像是在仓皇逃窜!
轰隆隆——
就在此时,黎阳城城楼之上擂鼓齐鸣,这一声声鼓声,宛如暮鼓晨钟似得,敲进惊慌失措的士卒心中,让他们惊恐的情绪缓解下来。
这其实也是士卒日积月累的训练后,所形成的一种条件反射。
军营中的将士训练,鼓声、鸣金、旗帜等表达信号的知识,都是每一位将士必须死记硬背,并且时时考核的重点所在。
若是记不住这些信号,在通信不便的战场,阵型会因为士卒对信号的未知,而出现散乱。而阵型散乱,那就是乌合之众,那就是一击即溃!
因此每一位将帅,对士卒的第一堂课,都是对信号的学习、掌握和融会贯通。
兵法有云:“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
凡是要兴兵打仗,必须要先训练部队作战。
要使全军战士平时练好分散与集合的阵法,熟悉起坐和进退的号令,一旦派出与敌人进行战斗,可以根据旗帜的挥动而反应变化,可以从听钲鼓的声响而前进后退。
战法训练要教会部队运用以近待远,以逸待劳,以饱待饥;阵法与战术训练,要教会部队懂得怎样由圆阵变方阵,由跪姿变立姿,由前进变停止,由向左转向右,由向前转向后,由分散变收拢,由集结变疏开。
各种战法、阵法和战术变化都进行认真训练之后,才可以给部队配发兵器,才是一位基本达到要求的士卒!
黎阳城的士卒,就是这么训练过来的。
并且黎阳城扼守险隘,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属于冀州西侧屏障,十分重要。都是训练中的精锐士卒,方才有资格过来驻守!
他们对鼓声的反应,已经融入身体里面,条件反射的进行应对,做着属于他们各自小队的分内之事。抵挡着发起攻城冲锋的曹军士卒。
这些黎阳城士卒心下还有些惊恐,但日複一日的训练、身体的条件反射,将这种惊恐压下,让他们第一时间选择反击,阻挡!
而就在此时,鼓声消褪之后,城楼之上,一位一身戎装、但脸色却给人一种白面书生感觉的男子,就在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刻站了出来。
在男子的前方,有一个类似扩音喇叭似得三角形扩音筒,将他中气十足的声音轰鸣震荡出去:“肃静!~~~”
此声传遍大半个黎阳城,除了崔林中气十足的洪亮声音,也有扩音筒的功劳!
不要小看古代的科技水平。春秋时期的墨子,他撰写的《墨经》中,就已经有大量的物理知识。
什么杠杆原理、浮力理论,什么光影关系、小孔成像等原理,声学和光学的知识更是繁多,并且已经系统化。比如天坛回音壁、大佛寺石琴等声学建筑,足以证明古代科技的水平。
再加上刘羽穿越而至,每一项科技发明的创造,都在改变着当今天下的科技走向和格局。
这个通过声学原理等技巧制作出来的扩音筒,虽然达不到后世那种扩音喇叭水平,但已经可以将声音聚束,远远传播出去,宛如汉代版的扩音喇叭。
这让听到鼓声,条件反射的令行禁止的黎阳城守军,更加安静下来。
一个呵斥声,竟然可以让躁动不安的将士肃静,这就是一种威望!
可以让刘羽派遣驻守黎阳城,自然必须要有过人之处。而守将、或者说牧守此县的县令,也确实有其过人之处。
黎阳城的县令叫崔林。
崔林出身清河崔氏。
原历史中,在曹操平定冀州时被授为坞县县长,迁冀州别驾、丞相掾属。曹操成为魏王后,担任魏国御史中丞。
魏文帝即位后,历任尚书、幽州刺史、河间太守、鸿胪卿。魏明帝即位后,授光禄勋、司隶校尉,累迁司空,进封安阳乡侯。
曹魏三朝元老、位列三公!
从崔林的履历中,就可以看出此人绝对不一般了!他绝对属于汉末三国中,被忽视的大佬之一!
从黎阳城守军的令行禁止,将崔林的威望表现的淋漓尽致,也可以看出他在黎阳城的功绩,也是超乎想像的。他虽然看似白面书生,但大汉的儒生可不是后世的腐儒。
大汉的儒生,需要具备君子六艺的条件,骑射乃基本操作。在道路崎岖、交通不便,并且时有贼寇夷狄祸乱的春秋,周游列国岂是等闲之辈?!
可以说,大汉的儒生,继承了孔子的文化和武学,是可以“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儒将!
等到将士肃静之后,崔林再次气沉丹田,沉声喊道:
“若是敌人真有神鬼莫测的能力,直接攻入黎阳城中即可,何必死伤无数的强攻黎阳城,不过是装神弄鬼罢了!~~~
“况且——
“在天下混乱,冀州风雨飘摇的时候,神仙在哪里?他们眼睁睁看着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眼睁睁看着国家动乱,社稷丘墟,苍生涂炭!眼看着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饿殍遍地!
“神灵能让你们吃饱饭吗?能让你们得到和平吗?能让你们家小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吗?
“不能!!!~~~
“但是大王可以!!!~~~”
崔林这振聋发聩的言论,让安静下来的将士们,身心俱震!
他们回想起刘羽给他们带来的和平、给他们家小带来的安居乐业、丰衣足食,终于如梦方醒!
神灵又如何?!
给他们吃饱饭,让他们真正像个人活着的,是赵王!!!
“杀——”
就在曹军喊杀声攻城的时候,崔林的声音传遍黎阳城:“众将士!为家小为自己而战!为冀州而战!为大王的再造之恩而战!杀——”
“杀——”
黎阳城将士一声声的喊杀声,响彻云霄,声震十里。他们占据地利,根本不觑曹军的强攻,蚁附战术?不过是找死罢了!
轰隆隆——
攻城战随之爆发。
曹军一鼓作气,并且是在左慈设坛祭天、装神弄鬼后,军心士气暴涨到极致后的一鼓作气,在护城河冻结,可以兵临城下的时候,依旧没有攻下黎阳城!
曹操望着蚁附之战,死伤无数的曹军将士,神色从一开始的期待,如今已经化为了挥之不去的凝重了:“按照这种趋势下去,莫说三日,三十日也攻不下黎阳城!”
“守将能力出众,在其调度有方、令行禁止的严防死守下,将士众志成城,再加上黎阳城占据地利,短时间攻下不切实际!”
左慈已经回到曹操身侧,望着黎阳城防守严密,倒是对守将崔林颇为赞许,捋须之中,满脸的欣慰感慨,哪里有为曹营胜负操心的姿态?
这让曹操心下气结,三日攻不下黎阳城,他必须退兵,退守兖州,借着黄河对峙敌军。不然的话,赵王大军来袭,没有坚城地利驻守,他毫无胜算,必败无疑!
此时闻言之后,曹操沉声问道:“仙师,既然您神通广大,能否直接移形换影,帮吾将士潜入黎阳城中?若是可以里应外合,吾等也不至于久攻不下!”
“呵呵。”
左慈轻笑问道:“曹州牧太过高看老夫了,吾不过是装神弄鬼,借势而为罢了,雕虫小技,协助大军作战还行,哪有那种移山倒海、移形换影的能力?”
曹操不死心,又问道:“仙师,不说两军交战,以您能力,难道不能直接暗杀赵王吗?或者有没有类似巫蛊之术,使其暴毙?”
“莫说老夫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有这个能力的大罗神仙过来,也做不到此事!”
“为何?!”
“大汉天下,刘氏江山,人族帝王,受人族气运加持,赵王身为大汉诸侯王,同样承受着人族气运加持!
曹州牧以为‘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只是白马之盟一个核心口号吗?这是大汉开国皇帝汉高祖的气运镇压!”
左慈掷地有声的说道:“任何修道之人,妄想以鬼神之力暗算,都将受到气运反噬,自寻死路!”
曹操的神色有些凝重,他下意识想说王莽,但旋即想到,王莽最后不照样败在光武帝之手了?!
攻城战的喊杀声依旧在继续,但曹操此时竟无心,沉声问道:
“华夏数千年历史,王朝更迭,历史兴衰,沧海桑田,天道轮回,自三皇五帝伊始,而后夏商周,秦朝大一统,大汉难道可以盛世永昌?”
曹操的言外之意,就是如何化解刘氏江山的人族气运加持。夏商周秦,都没有躲过王朝兴衰的命运,难道大汉可以盛世永昌?
曹操此言,其实已经有些大不敬了,甚至已经将他心中的野心暴露出来!
若是以前,左慈倒是不介意告诉曹操,“他从星象中预测出汉朝的气数将尽,国运衰落,天下将要大乱,有德者居之”,但最近的星相又一反常态,大汉竟有三兴的征兆!
这简直就是前无古人的未解之谜,哪怕就是奇门遁甲天书中,都很难解释这种星相变动。
事出反常必有妖,经过左慈的观察推衍,最后还是得出了一个结论,正好可以回答曹操的问题:
“孟曰: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
轰隆——
宛如晴天霹雳炸响,直接将曹操震撼住了!
左慈给他的回答是——
要想取得最高统治权、获得整个天下是有办法的,那就是获得民众,就可以得到天下了。要想获得民众有办法,那就是获得民心,就可以得到民众;要想获得民心有办法,民众所需要的,就给予他们,反对的不要给予。
“哈哈哈~~~”
曹操惨笑一声,这是对自己的自嘲,对造化弄人的自嘲啊!
曹操不久前还在嘲讽赵王刘羽,被自己的“仁名”拖累。赵王的“仁王”之名是名望,但也是弊端!
冀州财政危机,赵王过的如履薄冰,将一切都寄希望于发展海贸,建立新的财政来源。
赵王没有想过苛捐杂税,没有想过从百姓中摄取军需物资,将目前的危机暂时渡过!
更甚至,赵王根本做不到像曹操这般说屠城就屠城,为了军粮,可以不惜屠戮城池,以战养战,获得军需物资,壮大己身!
但直到此时,左慈这位“半仙”的气运之说,终于让曹操明白,自己早已失去了争霸天下的机会!
他失去了民心!
人就怕对比,若是诸侯们都像曹操这般,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百姓生死,争权夺利,抢地盘夺人口,曹操还有自信可以凭借自身能力力挽狂澜!
但赵王这位“仁王”的出现,简直让他觉得自渐形秽,并且这也是百姓们所追捧的仁主!
赵王获得了民心!
这一刻,曹操切身感受到,什么叫做“失民心而立功名者,未之曾有也”!
……
黎阳县隶属于魏郡,而如今冀州魏郡太守,乃是荀攸荀公达,荀彧的侄子。
荀攸加入刘羽部下,倒是没有那么多坎坷波折。
当初大将军何进秉政,征海内名士荀攸等二十余人,但后何进与十常侍两败俱死,而后董卓霸京,袁绍等有识之士逃离京师。
荀攸与议郎郑泰、长史何颙、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等人商议说:
“董卓无道,天下人都怨恨他,虽然他聚集了不少精兵,但实际上不过是一个匹夫而已。
我们应该刺杀他以谢百姓,然后借皇帝的诏令来号令天下,这是像齐桓公、晋文公那样的霸王之举。”
事未成就被人发觉,收何颙、荀攸入狱,何颙忧惧自杀,荀攸言语饮食自若,狱中谈笑风生,泰然自若,料定董卓必败,自己终会获救出狱,后果然如此。
弃官返归,半路被刘羽截胡了。荀攸没有他叔叔荀彧那么犹豫不定,果断效力刘羽这位诸侯王,为刘羽效力至今,任魏郡太守。
当初对抗袁绍的时候,荀攸与赵云联防太行山防线,将冀州西大门魏郡,防守的固若金汤,宛如铜墙铁壁似得。
这一次曹操奇袭黎阳城,在曹操包围黎阳城一个时辰后,荀攸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这时候,荀攸其实已经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可以围截曹操。
但这段时间,冀州财政危机,宛如遮蔽天空的阴云,一直笼罩在刘羽部下文臣武将心头,一直在等待着夺下渤海水师舰船后,利用海贸创造新的财政来源。
幸好一切顺利,他们夺下袁绍的渤海水师舰船,组建的渤海舰队更是击败残余水师,终于成为北方唯一的海上霸主。并且据说近段时间,他们主公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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