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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霜回到豆腐铺外,看到瘸腿老头带领的凄惨表演景象,眉头也不禁跳了几下。他让对方回忆以往战争感觉,尽量还原一种冬天大雪纷飞,战士年老了,回到阔别多年的家乡场景。正所谓“今我归矣,雨雪霏霏”。
这弄成什么了?
加上这逼真的悲伤乐声,一堆人给他送葬么?表演一场葬礼,还用得着你吗?果然,不能对这些人的自主发挥,抱有期待。
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已经停止吹奏的丘八,
“大乐师,你这搞的什么玩意?”
连三岁小孩,看着都笑哈哈的破烂玩意,你还这么卖力地替他们演奏。这已经不是民间表演,而是真人送葬现场,比战场,还惨烈好吗?
丘祖脸上也有些焦急。
自从听到曲谱和歌词都是这位老板亲自所作后,他也放下姿态,和内心那点倨傲,虚心的重新看了遍曲子。确定是完全没见过的曲调,这算是自创?然后他读到诗歌时,更是连赞几个妙。
这真是在学宫学剑的人,能弄出来的东西?
他表示深深的怀疑。
学宫里藏龙卧虎,而这位老板最近做的事,他也有耳闻。不闻也不行,因为城中最近夜晚吓小孩,都成“你再不听话,就让那个守城门的,把你捉去。”
于是丘祖主动请缨。
承担编排和教习。
有了上首红火的歌舞打底,他觉得自己行了。明白了该怎么做。没想到,弄成现在这种啼笑皆非的样子。
不是众人不努力。
完全带不动。
曹霜也有些头疼,不是因为已经发生的现状,而是再让人继续看到这些,好不容易积攒的名声就彻底败完了,又不能玩自黑。
他想了想。
“马上,将上回那首曲子,再循环几遍。”
丘祖点了点头,他也懂这个理,这是挽救名誉来着。不过,脸上还是有点黯然。乐师人员数量不足,他必须亲自坐镇。那个瘸腿老头,跳起传达爱情的歌舞,比他还嗨,几回过后,现在非常老辣。至于歌,不打紧,起个头有无数的人和声。
就在他要招呼瘸腿老头去献舞时。
“新曲子,吹奏都会了吗?”
曹霜问他。
“都很熟练了。”
丘祖忙不迭的点头,虽然正式乐师就两个,不过能击鼓鸣镗的看场伙计不少。就是按固定节拍,敲击木器和金属杯皿,不需要技巧。
他有点佩服老板的异想天开,借此弥补乐师不足缺陷。宫廷饮宴时,兴致浓时,也会敲击酒爵作乐,他倒是能接受。而这些只会机械敲打“乐器”的看场子伙计,也是他一把手一把手教出来的。
不过,丘祖脸上的神光,很快消失。
“可是舞蹈......”
因为场面过于难看,他都不好意思让那群“乐师”上场。场上是乐师独奏,或者二人奏。自己立场坚定,那个黑脸青年则是完全无视,也亏陪着自己。
曹霜思索了下,
“《静女》篇章后,直接吹奏新曲子,我安排人上去舞蹈,他会主动配合你们。记住,只用吹奏前半截。”
“那后半截呢?”
两截无论曲调,还是蕴含的感情,完全不一样,很好区分。
丘祖喜出望外,下意识的问道。
曹霜做了个斩的手势。
“切了,等下一首再说吧。”
.......
“好像演奏停了。”
窗前,俊逸的荀先生笑道。
张仓有点愣住,不太明白老师为什么把注意力,放在街上那拙劣的表演上。他除了觉得那乐师有几分技艺,看不出奇异处。
不过他好学,善于提问。
“这位吹奏者心境不对。”
荀先生指点他道。
“这首曲子一开始,应该有股空中飘落鹅毛大雪,大雪如被的气势。吹奏者受自身阅历局限,这个起调没起来。这是大势裹挟之下,悲伤天命运转,而不是因为个人的哀伤。所以,后面落入下乘了。”
张仓恍然大悟,却又似懂不懂。
难怪,有种差了点的感觉。
“你们应该去北地看看,增长游历经验。或许就能切身体会那种差异了。”
他点了点头。
想必老师这番话,也可以理解对那位乐师说的。
张仓也靠近窗前。
想再看看那位乐师。
能被老师看一眼并评价,或多或少有些能力或潜质。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透过窗户的视线,只能看到街上一段围观人群。
乐师座位区域,有人纷纷入座。
足足有四五位。
“哦,还加人了。同样的主乐器,难道更换新曲子。”
听了几句。
荀先生脸上突然有种微妙的表情。
这是,男女间的情歌?
脍炙人口的诗歌。
城隅,爱。
端着一杯桂花清水,也有他未料到的事。
张仓攀住窗沿,好奇地往外张望。
他已经无比确定,这是那位曹师弟的手笔了。只有类似学宫这种地方出来的人,才会这么特立独行,甚至肆无忌惮。
在闹市区让人唱恋歌,还大张旗鼓的让乐师伴奏。
亏他做得出来。
同好啊。
还是载歌载舞?
......
曹霜进入后院,在二楼楼梯上遇见守在外面的夏侯樱。
望着对方刻意描画的细眉,涂了胭脂水粉的腮红,重重把视线放在她一身女子盛装上,
他放低声音道:“在他们面前,露出真面目,这下如何是好?”
看到的,可不止客人一行人。
还有作坊里无数双眼睛。
她的小弟,和那些工人。
这下全知道了,他们狐狸脸的老板,不止像个女人,还真是个女人。
“你想办法。”
夏侯樱也压低了声音,“在那位贵客面前,我不恢複真身,做这样打扮,岂不显得不尊重。你就没想到这遭?都像你呀,不当一回事,还要我替你操心。”
手下却是不由分说的,将曹霜推到门口。
顺带帮他轻敲了敲门。
曹霜定了定神。
这才推门而入。
.......
“这次好多了。虽然乐曲开始,还是缺乏气势,但增加了一段剑舞,凌厉浑足,弥补了吹奏的缺陷。想不到,市面上还有这么正统的舞剑。”
荀先生喝了一口清水,说道。
张仓感觉额头有些发热。
被街上简朴的歌舞表演,感染的。
欣赏了一曲描述爱女感情的短歌,歌者还是个脸皮极厚,谙于世故的老头,反而洗掉了一丝轻浮和躁切,让围观人专注歌曲本身,忽略乐师歌者。
难得的是,一堆人居然熟练的,合声应和,显然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并且整齐统一,没人带领,也有做到热闹之余,井然有序。
抛去诗歌内容不说,倒像真的在礼乐教化。
当那个像回忆年轻时,和女子幽会的老头,唱完歌谣的最后一个字。也不知道谁教他的,一动不动地站着,在台上如同定住了一般。
“还有下一章?”
在宫廷礼乐中,这种立住,代表舞者要进入曲子的第二章。
这个老头这么厉害?
先前刚到时,他可是近距离欣赏过对方“简单”的哀乐表演。
果然。
乐师那边传进窗内的声音,变大了。
主乐器不变,鼓镗气势加强了许多。
然后手持竹仗的老头下台,台上多了一个持剑的蒙面青年。
凝神直立,别人都没发觉他什么时候上去,隐在老头背后的。
然后就是老师说的,
颇有章法,又气势凌厉的舞剑!
不是形式表演,而是实打实,浸淫日久的剑术。张仓虽然不会使剑,酒宴场合和游历过程,也见过不少人的助兴剑舞。
高手。
这就是他的感觉。
街上人反而不喝彩了,都安静了下来。
只闻到乐声锵锵。
张仓现在倒有点明白,老师先前说的起调气势。虽然吹竽的主曲调还是悲伤,现在感觉完全不一样,有种身临其境的沉浸感。
“城中的顶尖剑客。”
角落里的随从,突然插了一句。
张仓有些莫名其妙,对老师这位蒙面随从,他其实并不了解,都不知道对方是学宫,还是咸阳派给老师的。只知道,和他一样,最近才出现的。
兰陵先生对那位剑客的实力并不在意。
他笑了笑,作结道。
“好像挺受欢迎的。”
在窗前,能看到街上人头簇拥,不但是前面老者唱情歌时,还是象征对方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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