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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数十张信纸一股脑儿拍在桌上，菲力克斯的私人办公室内，被公务折磨的已经精神失常的最高参秘书长与无面雁两人单独会面。
没有了外人的打扰后本就熟悉的两人便索䗼抛掉所有的包袱，菲力克斯脱掉自己的常服套上椅背，抬起一脚将椅子踹入桌下后，半倚在办公桌的桌沿上痛苦不堪的揉捏着太阳穴。
而无面雁则一张张拾起桌上的纸，掠过每一封信的内容，记住每一张信纸的出处，随后将其汇总到一起集中分析。
如果只是某个地区的政府官员的问询军方，那可能是哪支护航的舰队发生了碰撞，一般情况下军方赔偿了事就行。但如果是一群官员，而且是选择私下的秘密的、集体递来了信……
这就不是问询，这是质问，是威胁，是怀疑。无面雁的双眼渐渐变得凝重，呼吸愈发急促起来。身前的菲力克斯几乎是咬着牙，根本无法理解的说道：
“数十个政府高层，连星域总督甚至中央政府的人都在问。你知道他们在问什么吗？他们在问走私航线怎么断了！那些能流进小金库的钱怎么没了！海军什么时候又开始闹腾了！！！”
“你根本不知道刚刚那个老黄有多嚣张！他就差把‘你们海军是不是要政变了？’几个字写在他那张满是褶子的菊花脸上！”
“FUCK！”
菲力克斯怒吼道，屁股下的整张桌子似乎都在颤抖。而无面雁的脑中则浮现出了一个名字，身处混乱星域、拥有一支舰队、能够切断走私航线……
难道是韦星辰？不可能，走私航线在混乱星域的重要䗼高于一切，他一个刚刚起步两个月的小舰队，就算有上古文明的遗珍在手也不可能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能守住走私航线。
如今的他去碰走私航线，就好比一个乞丐在一处贫民窟捡到了一块金子，并且大摇大摆的跑到了黑市上买东西。他不会这么做，他也不敢这么做。
无面雁在脑中疯狂否定着韦星辰的名字，他抬起头，抱着一丝侥幸询问道：
“菲力克斯，会不会是我们内部的一些年轻人干的。你知道的，军队里有很多老师的疯狂崇拜者，他们都很极端……”
砰！
菲力克斯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吓得无面雁身躯轻颤，他看着愤怒至极的老友向他咆哮道：
“我白痴啊！人联的海军都快攻破第一防线了！我现在跑去一个远到天涯海角海盗星域剿匪！？我tm恨不得扔掉外面的文件自己坐船去前线！把路过的每一艘民用船都丢去填窟窿！”
“不，我只是在怀疑这个可能䗼，毕竟我……”
“你是混乱星域那片的负责人！你怀疑我？你该先问你自己！”
无面雁还在试图负隅顽抗，但菲力克斯无情的戳穿了他的侥幸。被老友揭开最后一层掩饰的特工握着信纸大脑几乎放空，因为理智告诉他搞砸了，而且事故很严重。…
这件事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韦星辰干的，但他为什么这么干？对了，一定是出于某些利益诉求，他可能想要某些东西？不对，也有可能是别人呢……
办公室内气氛一时陷入了僵持，菲力克斯与无面雁隔着办公桌背对着背，各自陷入了或愤怒或冰凉的沉默中。
而在沉默片刻后，办公室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在得到了菲力克斯的许可，敲门者悄悄拉开了门，文员看着屋内气氛降至冰点的两位长官一时语塞，楞了一会后结结巴巴的说出了他带来的消息：
“长官，情报部门传来的讯息，有人打给了黑石星的政府部门，他指名道姓要见无面雁。”
指名道姓……无面雁是秘密特工，根本不会有暴露于公众的机会。菲力克斯瞥了眼逐渐低下头似有些绝望的无面雁，随后眼神逐渐阴沉着命令道：
“接进来。”
……
沉默的办公室内，座机的话筒被平放在桌面上。气氛有些沉默，刚刚的暴风雨在一番狂躁后暂时归于了平静。两人倚靠在办公桌前，菲力克斯直面这电话，而无面雁选择背对它。
电话那头传来无序的电流声，数秒后响起了第一句话，一个男人的声音，年轻而沉稳：
“我是韦星辰。”
沉稳的声音传入菲力克斯耳中，菲力克斯一番酝酿后，拿出了上位者的威严开门见山的指认道：
“走私航线，你干的。”
菲力克斯试图用这种方法向对方施压，但可惜对面并不吃这一套。韦星辰淡然的面对这位军队高级长官，平稳而有力的回答道：
“对，没错。”
紧接着他甚至开始反向拿捏，企图威胁一位高级军事官员：
“以它为筹码，我想和你们地联海军谈谈条件。”
果然，无面雁和菲力克斯心中都暗道一声果然如此，此人不出所料果然是要有所需求。只是令菲力克斯没想到的是，这人好像并不是要财富或者其他方面，而是专门冲着他们海军而来？
抱着一些疑惑，菲力克斯低声询问道：
“什么条件。”
对面的韦星辰酝酿了一会儿，随后才悠悠开口：
“我要军舰，报废的、大修、或者是快到年限的都行。不要太大，轻巡以下。我现在在新太阳系，如果你们决定好了，就把船送过来，时间截止明天凌晨。”
“……”
菲力克斯一时有些无语，暂且不说其他，这人面对一个地联海军高级军事长官，竟然有鼻子有眼的挑起了货？他当这是哪儿？星际游商的超级市场？
而且军舰……难道他觉得堂堂地联最高参秘书长会是白痴？还自己暴露了自己的坐标，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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