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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卡多有一次喝得醉醺醺闹着要出去开拖拉机时,忽然在朋友劈头盖脸试图让他清醒一点的巴掌里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盖博斯的日子。作为正儿八经的前辈,他和盖博斯在f1级别以下的赛场上都是完全没见过的,所以他们的初遇非常平凡,在17年的冬测上。

    说是冬测,可实际上三月份不管在哪里都进入春天了,就连芬兰都停雪了呢。当时他还裹着红牛的队服,站在自己的十八岁天才队友维斯塔潘身边没心没肺地嘻嘻哈哈,笑话他新剪了个丑头发……然后梅奔的车就停在了不远处,一身粉红色潮服的汉密尔顿从车里跳了下来,但没有走开,而是转过身来揪出了一个黑头发的漂亮男孩。

    里卡多下意识地吹了声口哨,盖博斯下意识地远远望了过来。

    其实是漂亮男人啦,但里卡多还是忍不住把他描述成了“男孩”——尽管已经20岁了,可盖博斯看起来实在是比照片和视频上要稚嫩很多。

    也瘦削很多。

    不知道是穿衣显瘦还是真的没肉,比起别的脑袋大脖子粗的粗糙司机,比如他旁边这个(维斯塔潘: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你在骂我),盖博斯看起来像个勿入围场的脆弱美貌男模。穿着简单的黑外套和同色长裤,白t露出锁骨,单根项链和腰带上的金属在微微反光,比身前的潮男汉密尔顿还像个时尚界人士。他从车里迈步下来、摘下墨镜的时候,天空里在飘某种小白花配合他似的。

    苍白洁净的脸和冷淡的表情也很有那味,极其透彻的浅蓝色眼珠子——哇哦,天空同款色。

    “好漂亮。”里卡多感慨。

    “小白脸。”他旁边的维斯塔潘不感兴趣地翻了个白眼。

    里卡多才不在乎维斯塔潘的看法。他很有兴趣地观察了盖博斯一整天,只要他处在一个可以被他观察到的位置上。他发现了盖博斯看起来很乖,他发现了盖博斯会蹲下来看着小蚂蚁发呆,他还发现了盖博斯的锁骨上面有一颗小小的痣……哦,好奇怪,怎么会观察到这里来的。

    三天的冬测结束,所有人都对今年的新人盖博斯有了基本的印象:中规中矩,是个板上钉钉的透明工具人二号车手。他的开车风格实在是无趣到让人没什么评价的点,不出错也不惊艳,中规中矩,奇怪地在一堆天才里平凡着。所以关注点更多地转向了他的外貌和䗼格,当然还有至今没有被扒出哪怕一点点的家庭背景——一般来说这种没有青训队伍还能从容地自己开到f1的车手都应该是非常富裕才对。

    作为梅奔的手下败将里最有希望挑战他们的那一个,红牛上下也被问了很多关于盖博斯和新赛季的问题,颇有一种“他们搞了个二号车手来哎,可里卡多和维斯塔潘的关系却如此微妙”的挑拨离间意味。

    里卡多假装没听懂,开心地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盖博斯?他挺好的,就是不爱笑,跟我完全反过来。”

    记者们很给面子地笑了起来,有人打趣着问:“你觉得他是在模仿kimi吗?”

    里卡多没答上来,但他觉得不是,完全不是。盖博斯和莱科宁的类型完全不一样,莱科宁的外号是冰人,可他给人的感觉却永远都是强有力的、有趣的,和可能会忽然吓你一跳的;盖博斯除了不爱笑以外,还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空洞感,仿佛藏起了自己的所有情绪。只有和别人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忽然产生一种细腻又生动的色彩。

    否则就永远是那个样子,安静又单薄地站在那里,黑发被吹起,视线总是习惯䗼下垂,睫毛在风里颤动。一副低饱和的油画,一张䗼冷淡风格的照片……反正不像个鲜活的20岁美丽男青年。

    好奇怪,我刚认识盖博斯的时候脑补了这么多东西的吗?而且我还都能记得?

    醉醺醺的里卡多为自己的大脑感到震惊,被抬不动他的朋友扔到了地毯上,忘记了出门开拖拉机的事情。

    要说盖博斯在后来的日子里变了很多的话,倒也不对。只是里卡多能很微妙地感到,如果说盖博斯有点像一个纸片人,那么汉密尔顿就是那个试图在纸上画画,画自己的脸、自己喜欢的颜色和标记“此人属于刘易斯·汉密尔顿”……的那种讨厌鬼。盖博斯几乎所有的改变都和汉密尔顿有关,穿了不是自己风格的衣服,汉密尔顿送的;挂了一个情侣款,而不是,队友款耳钉,还为此打了一个耳洞,汉密尔顿要求的;戴了一条夸张的大链子,还是汉密尔顿挂到他脖子上的。

    所有的事情都是亲昵温馨的小事,却总是那么扎人眼球。里卡多忍不住和维斯塔潘吐槽汉密尔顿简直是在打扮洋娃娃,荷兰人对此依然无感,完全不懂这有什么好八卦的。

    “你喜欢大链子吗丹尼尔?”他困惑地问。

    难道全围场只剩下我一个细心的男人了吗?里卡多很受伤。

    他和盖博斯的接触一直处于一种不多不少的状态。不多,是因为他们毕竟是两支队伍的车手,在场上还经常竞争领奖台;不少,则是从自由媒体接手了f1集团开始,大量的营销活动让车手们前所未有地互动起来,盖博斯经常会和里卡多被牵线或剪辑在一起,一方面是出于他俩在车队里同样尴尬的地位,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他俩放在一起会很有反差效果——一个什么都不干就能自己傻乎乎地大笑半天,另一个却总是郁郁寡欢、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

    一个帅一个美,一个热一个冷,很般配的两张脸。

    这就导致了里卡多拥有了很多可以和盖博斯私下交流的机会,他依然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饶有兴趣地观察他,不过光看着显然让人不够满足,于是他开始像一只猫拨弄毛线球那样拨弄盖博斯,引起他各种各样的反应,并为此感到无比快乐。如果被吓到的话,盖博斯会微微抿着嘴下意识地把眼睛瞪成圆滚滚的样子,这是里卡多最喜欢的表情,他觉得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还发现了盖博斯的一个巨大的优点:只要你去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就会认真地把注意力分给你。宛如一个上过公主课的小男孩,从来不会让身边的任何人受到冷落。

    大伙都发现了里卡多喜欢逗盖博斯玩,从“拉一下他的帽子栽赃给维斯塔潘”到“忽然从窗户里伸出半截身子做鬼脸吓人”再到“一脸严肃地编奇葩故事讲给盖博斯听对方还信以为真”,什么幼儿园剧情都能在他俩这里看见。

    汉密尔顿对此很不感冒,直言有时会觉得里卡多有点幼稚。

    “丹尼尔是挺喜欢逗我玩的,不过从来都不过分,所以我觉得没关系——有时候还挺有趣。因为如果里卡多不和我玩的话,我可能会自己坐在椅子上好几个小时不知道干嘛……”盖博斯好脾气地打补丁,免去一场撕逼。

    他不全是为了平息可能导致的舆论风波,而是真的觉得里卡多很有趣。在盖博斯过去的生活里,还从来没有过这么鲜活的、也乐意把自己的鲜活都放在他身上的人。也许弟弟加迪尔有一样的调皮和天马行空劲,但是加迪尔远远不如里卡多成熟。加迪尔擅长把别人的泡泡给戳碎,里卡多做的却是在不伤害你的情况下把你的泡泡推着玩玩,并隔着它和你灿烂地笑着打招呼sayhi。

    盖博斯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这种喜爱——直接跟人讲“我喜欢你逗我玩”也太尴尬了;而只是说不讨厌的话似乎是一种“我讨厌”的礼貌表达罢了。因为无法表达,所以盖博斯的真实心情也无法被准确地传达给对方。里卡多被汉密尔顿不轻不重刺了一句“有点幼稚”后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意识到自己对盖博斯不大合适的亢奋关注,所以也老老实实地不再逗他玩了。

    他不知道盖博斯的心里还有点点失落呢——没有开玩笑和一些肢体接触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也变得礼貌和疏远了一点。而且随着他们在镜头里莫名的客气,f1官方的运营们也不再热衷于把他俩硬拉在一起了。毕竟伴随盖博斯新人期的结束,他和汉密尔顿越来越成为围场内热度最高、竞技能力和商业价值都最高,当然也是观众最爱看的组合。自由媒体巴不得像约束封建社会小媳妇一样约束4488黄金搭档二人组,不允许他们在镜头前表现得好像在围场里拥有除此以外的好朋友似的。

    盖博斯不止一次被人开玩笑:“达令,lewis和梅奔真的是你的亲人与家庭,对不对?”

    不够敏感的盖博斯在这种氛围已经形成后才意识到了他被塑造成了汉密尔顿的捆绑物,甚至连加斯利这种和他同国的车手私下叫他玩都会本能䗼地追问一句“lewis同意吗?”

    天啊,这是私人时间哎,为什么lewis要知道我在干嘛?我需要向他汇报吗?

    “我像你的私人物品一样。”盖博斯也不是不高兴,就是有点惊奇地和汉密尔顿讲了自己的发现。

    “你的遣词造句有点问题,baby。”汉密尔顿听了后停下手里的事情,很专注地搂着盖博斯的脖子跟他沟通:“准确来说是,你是我的,emmm……”

    汉密尔顿组织了半天语言,也没能找到一个比私人物品更准确的同时也更得体的词汇出来,于是他灵敏地反问:“像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呢?困扰到了吗?”

    盖博斯摇了摇头,过一会儿又点了点头:“只有一个困扰——nico真的好奇怪,他经常在自己的播客里说我会受不了你,明年就逃跑。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拜托不要信。”

    “都学会告状了?”汉密尔顿哈哈大笑起来,忍不住揪了揪盖博斯的鼻尖,向他保证:“我才不听他的呢,他就是嫉妒我们好。”

    所以他为什么要嫉妒啊?

    总感觉自己莫名像个在汉密尔顿和罗斯伯格离婚撕逼后就加入梅奔的男小三,盖博斯忧愁地叹了口气。

    回到里卡多的世界来,他被灌了滚烫的醒酒汤,跑到厕所里去吐了一通,再爬起来的时候虽然神情很憔悴,但是神志却清醒了一点。比起刚刚龙卷风一样混乱的思绪,此时他的大脑自顾自地整理出了更多真实的回忆,按照现实的提示,很自然地带着他回到了一个同样是喝多了、手撑在洗脸台上的时刻。

    年会,可比fifa盛典那种热闹多了,毕竟车手总共二十个,没有人会得不到邀请,媒体人、车队名宿和各种工作人员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最起码在这一天这里没有美式霸凌。不过所有人都硬要凑在一起的恶果也是有的,那就是社交空气常常异常尴尬,比如盖博斯就因为无法忍受汉密尔顿和罗斯伯格在隔空阴阳怪气对方而出走到了唯一可以出走的梳洗室散心(…)。里卡多记得自己当时也是喝多了刚吐完,撑在洗手台上洗脸,然后一抬头,看到的东西可不是现在眼前这面空荡荡、只塞了一个狼狈澳洲男人的黯淡镜片,而是亮闪闪的灯光、光洁的大理石墙壁、镀金的天鹅水龙头,和比这一切都更美丽奢华的盖博斯——里卡多的脑子里根本没有自己了。

    “啊,嘿,盖博斯……你,你也来上厕所吗?”他傻乎乎地转过身去打招呼,身体不听使唤,差点把自己扭成麻花,然后摔倒在地上。

    “不,我只是,只是不想坐在那里。”盖博斯向他走过来,体贴地扶住他的胳膊,从胸口抽出手帕,见里卡多没有抵抗的意思,就自然地帮他擦了擦湿漉漉的脸和头发。

    “你还好吗,丹尼尔?”盖博斯关切地问。

    里卡多记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他像被打了全麻但是却没有睡去似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好像只模模糊糊地担心自己会不会闻起来不好闻,所以用力抿进嘴唇防止呼出酒气弄脏完美的盖博斯。然后就只顾着看对方的眼睛了,清澈无暇的眼睛,美丽的眼睛,像马尔克斯书里描写的那样,是碎玻璃组成的河流。这条河流现在流淌在了盖博斯的眼睛里。

    “不,亲爱的,我不太好……”里卡多感觉头昏目眩,扶着盖博斯的腰背、握着他的手腕才勉强站稳了,但接着就又在他身上的淡淡的香气里天旋地转般把头倒在了他的肩上:“我不太好。”

    门外朋友们的喊声打断了里卡多的回忆:“嘿丹尼尔,你还活着对吧?”

    “ye——”里卡多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又闭上眼睛,想回到记忆里和盖博斯继续拥抱,可脑子已经不提供这部分内容了,任䗼地跳跃到了年会第二天。里卡多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宿醉后头疼欲裂,阳光像刀一样能杀了他似的。他用尽全力才睁开了双眼,看见女友在窗前走来走去抹精华。

    里卡多甚至用了十几秒才回想起这个女友是哪一个,叫什么名字。谢天谢地,是最新的一个,还没和他吵架闹分手呢。

    他张嘴的前几下都没能成功组织出语言来,好不容易说话了,里卡多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这一嗓子简直像吃了三个维斯塔潘一样沙哑:“嘿,盖博斯呢……”

    女友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盖博斯?真难为你还能记得。他把你送到车上就回去继续玩啦。天啊,丹尼尔,我不想指责你,因为你现在很难受,可你下次真的不能再喝那么快了,你知道昨天我多尴尬吗?我们是离开最早的一对,后面红牛车队领奖我们都错过了,我本来为了昨天的合影准备了四个多小时的妆造、衣服——”

    “对不起,甜心。”里卡多伸出手来道歉,试图拥抱她。但女友只嫌弃地拿被子捂住了他的嘴:“真够臭的亲爱的,求求你快先去刷牙。”

    完了,昨天我在盖博斯面前肯定出洋相了。里卡多伤心地想。当时伤心的、宿醉的脸和现在镜子里的他好像重叠在一起了,酒精让人变愚蠢,里卡多的大脑里忽然就升腾起了一个指示一般的念头,指示他现在就去打电话给盖博斯,向他道歉。

    当时的里卡多因为太羞耻了而不好意思和盖博斯提喝醉的事情,只当自己不记得了;但现在的醉酒20里卡多却把那股子羞耻化为了动力,非要干这件事不可。于是他拉开门栓,在朋友们嘻嘻哈哈的拍打里在沙发下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就这么昏昏沉沉地坐在地上开始拨号码,该死,为什么我记得这么清楚、按得这么熟练?我给盖博斯打过电话吗?

    在提示音和里卡多的心跳同时响了3下,还没等他后悔地挂断,电话就被接通了。

    “晚上好,丹尼。”盖博斯的声音有点困倦,透过电流的转换,没有那张冷淡的脸作为干扰项,轻柔得简直不可思议,像丝绸一样从里卡多的耳朵旁边滑了过去。

    “对不起,盖比,对不起,呃,我打电话是为了,呃……”里卡多一手举着电话,另一只手拍着自己的脸,语无伦次,简直像个笨蛋。真|他|妈奇了怪了,他的思绪完全是破碎的,这时候那些最爱起哄的混蛋倒是安静了。可令他完全没想到的是,那头的盖博斯轻轻笑了起来似的发出了一点可爱的气音,很笃定地问他:“是为了年会时候那件事吗?”

    “你怎么知道的。”里卡多惊呆了。

    因为醉酒的缘故,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今晚第六次给盖博斯打电话了。更让他想不到的事情就在下一秒:

    “给我开门好吗,丹尼。”盖博斯把车停在了里卡多的房子外,望向里面黑洞洞的屋子:“我已经在你家门外了。”

    “fk,你在骗我。”里卡多感觉自己在灯光里梦游,然而等他再睁眼时,他竟然坐在冰凉漆黑的黑暗里,没有朋友,也没有灯光,也没有暖气。fk,他是疯了吗?手里的手机是真的吗?电话是真的吗?盖博斯又是真的吗?

    “no,iamnot——”盖博斯从车里下来,被寒风冻得裹紧了衣服,可怜巴巴地请求:“please,我真的很冷。”

    就算是被幻觉骗也不想让盖博斯挨冻的里卡多稀里糊涂地在地上爬了一段找到了家庭物联网的遥控器,稀里糊涂地把所有东西都按了一遍。整个豪宅都灯火通明起来,大门也敞开了,盖博斯快步走入,也顾不上挪车了,小跑着冲过花园和泳池冲进屋里,把趴在地板上的里卡多挪到沙发上,挪开布满酒瓶的茶几,第一时间调了暖气温度、给他裹上毯子。

    “天啊,这梦也太像真的了。”里卡多摸着他的手,胡乱地把脸往他的衣服里躲:“关灯,关灯……”

    “没事了,丹尼尔,没事了。”盖博斯轻声哄了他一会儿,看他安静了,才敢起身去弄点热水和药——谁知道他才走开五分钟,再回来时里卡多就已经又掉到了地上,像一只大袋鼠似的蜷缩在那里,带着哭腔嚷嚷“盖比又不见了”,仿佛试图以此来操控这个“梦境”实现心愿似的。

    盖博斯还从没见过他这么脆弱又可怜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和心疼。他本来都要睡了,被里卡多的电话一次次打醒,听着他的神志越来越不清醒,还是感觉太担心了,就开车过来——感恩摩纳哥是如此狭小,如果对方在澳大利亚的话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是在澳大利亚,是在温暖的大家庭里的话,里卡多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孤独又颓废地独自买醉,把自己喝得这个样子。

    “嘿,盖比回来了。”盖博斯叹着气跪坐下来,把他的头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垫高防止呛到,然后开始试着给他喂热水和醒酒药。

    “我不要。”里卡多执拗地扭开头,只顾着去握盖博斯的手腕,仿佛这样他就不会再消失了。

    “我不会走的,喝一口好不好?……”盖博斯再次尝试了一下,可依然不太成功。里卡多开始亲吻他的手,说是亲吻,实际好像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说是放在嘴唇中间抿抿比较合适。他已经笃定这一切都是梦了,所以情话可以像水一样自然地流淌出来:“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盖博斯只觉得他又开始把自己当成哪个女朋友了,所以也没当真,就顺着哄:“我也喜欢你。现在张开嘴好不好?”

    “……你会亲我吗?你等我……我……我先去漱口……”里卡多吃力地说话。

    盖博斯忍住笑:“对啊,我会亲你——没事,不用刷牙,就这么亲。”

    里卡多害羞又紧张地闭上眼睛微微张开了嘴唇,他感觉一只柔软的手指卡进了他的嘴巴里抚摸他的上颚,另一只手在放松他的喉咙——天啊,盖博斯玩这么大的吗?

    然而接下来他能品尝到的就只有热水和苦涩的小药片。

    里卡多最后的意识就是自己在使劲咳嗽。

    美丽的早晨,里卡多揉着脑袋醒来,头疼得要死——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模模糊糊知道自己昨天好像又一不小心喝高了。该死的,这赛季真是愁云满布啊,可他不能再这么借酒浇愁了,不然迟早把自己浇死不可——啊!!!!

    “上帝啊!!!!!!!”他用沙哑的嗓子破音地崩溃喊道:“盖盖盖盖盖盖比???你怎么在我家里???在我,在我的……”

    他都喊不出床这个单词了。

    盖博斯睡眼惺忪地从他旁边爬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发现自己原本只是太困了想躺着眯一会儿,谁知道一觉咪到了大太阳。但他还是下意识地纠正道:“我不是gaygaygaygaygaygaygay盖比。”

    里卡多把被子揪到胸口,刚开机就快死机了:“我,我把你……?”

    “哦,不,不。”盖博斯这才意识到了他在误会些什么,连忙澄清:“不,只是你昨天喝多了打电话给我,我不太放心,就过来看看,然后就没走——”

    里卡多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望地心掉了下去,舒了一口气。但是接下来羞耻和无措就塞满了他的心,上帝啊,喝得像一滩烂泥就更糟糕了,还害得盖博斯来照顾他?他没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救命救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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