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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博斯,请问影响你离队的因素里有和维斯塔潘的私人关系吗?”

    台上坐着的黑发蓝眼的男子露出有点厌倦的神情:“没有。”

    “为什么要在维斯塔潘夺冠后的一天就宣布这个消息?天啊,你甚至昨天还在为了他的第一个wdc而拼尽全力、极限防守关系颇好的前队友汉密尔顿……”

    “因为我不想影响昨天的氛围。”盖博斯故意扭曲了提问“你怎么忽然就和红牛闹翻了”的意思,平静地透露自己早就打算离开的态度:“但现在——赛季已经彻底结束了。”

    “能不能把你离队的原因具体化一点?虽然你坚持说自己的决定与私人情绪无关,但是从法国站之后你和维斯塔潘就多次传出不合……”

    盖博斯的记忆被迫被拉扯回到几个月前。要说也是狗血,好好的聚会,就因为盖博斯大半夜迷迷瞪瞪地爬起来和勒克莱尔一起抱抱,被维斯塔潘给抓了个正着,愤怒的荷兰猪猪就一整个爆炸了。

    物理意义上的。他的头发全都竖了起来,疯狂地喘气却还是喘不上似的,最后气得把钢琴盖子都给掀了,差点和勒克莱尔打起来;但是下巴掌前又还是扭头把怒火对准了盖博斯,可是他怎么可能舍得打他呢?最后所以的怨气和痛苦都化为了眼泪。

    维斯塔潘站在那里哭得让人心碎,沙哑的声音哭起来像是最无助的孩子哭哑了嗓子。正因为他是个极其要强、最后两圈爆胎丢了冠军都不会落泪的人,所以被感情伤害到而如此脆弱,就显得格外可怜。

    平心而论,盖博斯知道这件事情完完全全是他的错。而他之所以犯错了,是因为他也确实没想到维斯塔潘会那么受伤和应激。如果知道维斯塔潘会这么在意的话,他怎么也得和周围人保持那么八个身位的距离。盖博斯和维斯塔潘相处时基本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好队友”“好哥哥”“好床|伴”的定位上罢了,就算是在汉密尔顿那里他也是这么界定关系的,所以像正儿八经的情侣一样避讳和守贞显然是荒唐的事情,他才不在乎维斯塔潘会不会去搞点身体关系,同样的也没觉得对方会在意他干嘛。

    所以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和勒克莱尔稍微亲近一点,维斯塔潘就会像一个被渣男男友重创三观的青春期失恋少女一样心碎成这样。不过比起青春期少女,维斯塔潘一方面攻击䗼要强得多(…),另一方面头脑也清醒得多,虽然也讨厌勒克莱尔总是在盖博斯面前暧昧示好,但是他还是很明白问题的关键在盖博斯身上。盖博斯不爱他,才会去和别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才会前有和前夫汉密尔顿恋恋不忘,后有跟小白脸勒克莱尔勾勾搭搭。

    那这算什么?两个小时前还躺在他怀里翻云覆雨、摸着他的脸说我爱你,我最爱你,两个小时后就忙着去亲别人?他把我当成什么了?

    维斯塔潘一开始想要自己是唯一的,想要盖博斯的一切都围着他转,但是这样的占有欲显然是不合理的,所以他委曲求全地退了一步,只要求自己是特别和重要的,比别人都重要一点点的,只要有这么一点点,这么一点点的特殊和这么一点点的纵容,他就很满足了。

    可盖博斯却在不断践踏他的满足,拉低已经很低的底线。

    在这一刻,维斯塔潘升腾起的是对自己的强烈憎恨:为什么要喜欢盖博斯?你真是犯蠢,你真是犯贱。

    勒克莱尔也被吓坏了。他和盖博斯都试图解释和安慰维斯塔潘,但是只被对方非常暴力和决绝地排斥在外。维斯塔潘拒绝和他们哪怕呼吸同一片空气,天还没亮就收拾好行礼离开了这里。

    盖博斯难过得叫了飞机来,又让四五个人跟着看情况,生怕他出什么事。到这种地步,他和勒克莱尔也不可能继续在家里玩了。

    “你们是来真的吗?”勒克莱尔感觉自己三观炸裂:“我以为你们只是玩玩。”

    “我也以为我们只是玩玩——或者说互相陪陪?反正就是那一套,你知道的。”盖博斯脸白了,做完的胡闹、熬夜和无心吃饭让他的胃在早上十点多就开始疼痛,但是却不得不若无其事地压抑着这份生理䗼疼痛妥帖地安排好一切,耐心地先陪着勒克莱尔上飞机,把他送回家。

    “我自己也可以……”勒克莱尔忧心忡忡,觉得他应该先去处理维斯塔潘的事情。

    “没事的,夏尔。max这一会儿需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会——你知道他的,生气的时候只会更生气。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让自己的客人稀里糊涂地自己回家呀。”

    盖博斯温柔平静的态度有力地安抚到了勒克莱尔。主要是他也很难想象维斯塔潘会真心实意地和自己的队友谈真感情,于是也只以为对方是醋意和占有欲上头一时冲动罢了。就像是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比赛意外输掉一样,勒克莱尔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忽然情绪崩溃、被压力搞得大哭大闹,虽然那都是小时候了。

    毕竟盖博斯和维斯塔潘是配合得如此好的队友,比赛回来,他们迟早还要回到原样。

    于是勒克莱尔不再担心,只认真发了短信和语音给已经拉黑他的维斯塔潘解释了昨天的情况,认真道歉,等着他恢複心情后能看到。然后就认真感谢了盖博斯,向他告别,并安慰他不要太担心。

    “盖比,max就是这种脾气的。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不会一直记仇的……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勒克莱尔很真心。

    盖博斯回给他一个温柔的额头吻和微笑。

    但是他们都搞错了维斯塔潘的心情。荷兰人是真的很受伤,在回家后又抱着被子哭了两个小时、砸了盖博斯留在自己房间里的东西后,他失去了所有力气,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呼吸因为哭泣而依然错乱着。

    他忽然想明白了自己从没认真想过的一切,于是爬起来用冷水冲了把通红的脸和眼睛,然后举起手机翻找汉密尔顿的私人电话。

    他显然在有机会存的时候也没有存。于是他强硬地打给了红牛的工作人员讨要,让他们联系上级或者梅奔的朋友给他找。工作人员莫名其妙,可是在红牛里维斯塔潘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只要他不是想私下去把汉密尔顿给谋杀,不管是上天下地他们都得帮忙啊。

    于是汉密尔顿在带着狗狗roscoe学滑板时极其极其意外地接到了一通来自荷兰的电话。

    要知道,围场里,他和维斯塔潘几乎是互相撕咬一般激烈地竞争着冠军;围场外,他们也没有什么私人感情,收到这么一通电话几乎让他感觉天地颠倒、宇宙奇怪,事实上,维斯塔潘没删掉他这个号码他就感觉够奇怪了。

    几乎是某种第六感,他瞬间感到这可能是一通和盖博斯有关的电话——于是他把狗狗从滑板上抱了下来搂在怀里、席地而坐,选择了接听。

    在最初的几十秒里,他们都没有说话。汉密尔顿一边漫不经心地呼噜狗狗的下巴,一边夹着手机听维斯塔潘在那头喘气,百无聊赖地想盖比是做了什么把他给气成这样?

    “你和盖博斯,你们睡了吗?”维斯塔潘终于还是开了口,声音变形地问。

    这傻子到现在才知道?汉密尔顿有点吃惊。不过转瞬间惊讶就消失了,巨大的愉悦席卷了他的心,让他带着点纯粹的恶意认真回答:

    “你想问哪一次?法国站结束那晚?不得不说你们酒店那床是真的不舒服——”

    狗狗被电话里传来的巨大砸东西的声音给吓到,一骨碌翻起身来竖着耳朵仰起头看他。汉密尔顿无所谓地看着被挂断的通话界面,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端庄迷人美丽微笑,低头亲了亲狗狗的脑袋。

    “it\''sok,baby”他温柔地揉了揉狗狗的耳朵,想了一会儿后又补充了一句:“gabbywillesoon”

    roscoe的世界里,盖比这个名字就等于永远新鲜的小玩具和主人的好心情,所以他开心地汪了两声表达激动,站起来舔汉密尔顿的脸,逗得他哈哈大笑。

    盖博斯确实来到了汉密尔顿的家里,不过是气鼓鼓跑来的,责备他干嘛非要把事情都告诉维斯塔潘,搞得他现在真的是难办了。

    “盖比,他自己打电话问我的,我以为他已经知道了,我甚至以为是你告诉他的呢,我也很难过。”汉密尔顿难得委屈示弱:“你为了他离开我,现在又要为了他和我吵架吗?盖比……”

    盖博斯很快就冷静了:“对不起,路易。是我太过分了。”

    盖博斯可怜巴巴地趴在桌子上和汉密尔顿讲述了来龙去脉,他的愧疚、抱歉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汉密尔顿温柔又耐心地听着,把他的头发编成了可爱的小辫子。

    “显然是max搞错你们的关系了。”汉密尔顿劝他:“让他自己冷静冷静,他就会想明白的。”

    “我想哄他,但是现在他看到我就最生气,还哭。”盖博斯不想逃避责任冷处理,那样也太冷暴力了。再说了过一个星期又是大奖赛周末,他不能和维斯塔潘处在这种状态里一起去开车。

    “那你就问问他想要你怎么做才原谅你,好不好?”汉密尔顿叹气。

    半个小时后,盖博斯举着手机哭得眼睛红红的回来了,神情还算平静,但是心情显然差极了:

    “他让我滚出车队。还让我转告你‘fkyou’。”

    “哦,我可不想被他fk,维斯塔潘粗鲁得像头野牛。”汉密尔顿优雅地放下茶碗,他今天的心情简直好到要起飞了,除了盖博斯的眼泪让他有点心疼以外,一切都很完美。

    “eherebaby,etolewisgoodboy……”他无奈地伸出手来拥抱盖博斯,哄他开心点:“你都没和我说过那个弟弟的事情。”

    “我也很久没有想起来了。”盖博斯很萎靡地抚摸近在咫尺的、汉密尔顿脖子上的纹身,轻轻说:“我又没和夏尔睡觉,可是max现在就是感觉我们睡了……跳进大西洋我也洗不清了。”

    “别为他烦心了,盖比。”汉密尔顿吻了吻他的额头:“他不值得。”

    不,他值得的。盖博斯伤心地想。过了一会儿打起精神后还是告别了汉密尔顿,选择飞到荷兰去继续向维斯塔潘道歉。

    但是他们没和好。在下一站英国银石赛道的比赛里,人们第一次见到红牛双星这么僵持的样子。赛前采访里他们几乎完全没有眼神交流,而正赛中,盖博斯平凡而主动地给维斯塔潘让道,却被对方充满火气地撞掉了一块鼻翼。

    “我们都知道银石那场比赛里lewis将max撞击退赛了自己夺冠,事后却毫无歉意还大肆庆祝,引发了车迷的很多不满……而你当时完全背离自己的红牛阵营和队友立场去为lewis声援,这是不是你和max矛盾爆发的一个点?”

    盖博斯嘴里礼貌地回答着套话:“不,max也坚决反对种族歧视,没有人希望舆论演变成那样,红牛上上下下都很关心路易斯……”,可记忆却又被带回到了极其不愉快的英国大奖赛。

    银石是英国车手的主场,汉密尔顿能在这里夺冠,一方面是夏休期过后梅奔的引擎研发成果显著,让梅奔本赛季有点拉胯的车辆一下子拥有了宛如火箭般的加速度;另一方面则是他在和维斯塔潘的竞争中做了一些争议行为、但是受到“主场哨”的保护所以受到的判罚极轻,一点罚时送维斯塔潘退赛、还引发安全车换了新胎、重新领跑,一下子在车队和个人的积分上都追上了一大截,实在是白赚不赔的生意……这已经足够让很多车迷嫉妒、感到不公和愤怒,而汉密尔顿赛后懒得惺惺作态向维斯塔潘道歉或问好,毫无歉意大肆庆祝的表现则是让矛盾集中爆发开,社交媒体上出现大量种族歧视的激烈攻击。

    红牛还不至于素质低到种族歧视,但是看汉密尔顿的笑话和在心里骂梅奔活该还是基本氛围的。可就在这种基本氛围里,出现了很不合群的自家二号车手。在比赛结束时,一边是领队霍纳在采访里义愤填膺地表示会对汉密尔顿的违规行为坚决上诉、争取增加判罚、还维斯塔潘一个公道,另一边是拿到了亚军、为红牛带回积分的盖博斯神情倦怠地表态:“我认为这就是常见的碰撞事故罢了,路易斯没必要冒着自己也退赛的危险去故意这么做。大家的情绪都应该冷静下来,不要这么上纲上线……”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维斯塔潘都退赛了、积分也丢了,你不心疼的吗?

    很多红牛车迷和维斯塔潘人迷第一次对盖博斯产生了比较明确的反感,认为他平时和梅奔藕断丝连、过于客气还可以说是礼貌,现在赛季过半、冠军的争夺如此激烈,还这么拉偏架,怎么看怎么心术不正、叫人来气。

    但盖博斯无所谓车迷和车队微妙的态度,在下一场大奖赛前的采访里又再次表达了对汉密尔顿的支持和坚决反对种族歧视。这一次表态被很多人视为了作秀、与梅奔的暧昧不清,不少恶意的言论诸如“盖博斯该不会是梅奔派到红牛来的卧底吧”“搞垮max这个赛季他就会回去”……

    那也是维斯塔潘在将近半个月后第一次和盖博斯说话。在他们经常拥抱、互相鼓励、一起换衣服的更衣室里,他捏着盖博斯的脖子说:“你为什么不回红牛去?怕他们不要你吗?那你该试试法拉利,去陪比诺托睡一觉好了,他一定什么都会答应你,对不对?毕竟我们盖博斯是这么漂亮、迷人、随便的……”

    盖博斯不想和他吵架,只倦怠地闭上了眼睛:“荡/妇羞辱对我没用。max,不管怎么样,我们得好好比赛,在这个赛季继续争冠。我们需要团结一点——”

    “……谁知道你是想帮我还是别的什么呢?我不需要你,盖博斯。我不需要你也可以取得胜利。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是冠军争夺者,汉密尔顿有你当狗都被我不止一次打败……我的胜利和你没关系。管好你自己吧。”

    维斯塔潘的眼睛深深陷入在眉骨的阴影里,手微微发抖,看起来倒比被锁喉的盖博斯还痛苦。

    同样的一面墙,同样的位置,明明是维斯塔潘自己曾经抱紧盖博斯问他会不会一直陪着自己的。

    “我需要你……”

    “我不需要你。”

    回忆和现实交织,盖博斯喘不上气,脸完全红了,激烈地咳嗽起来,这才被维斯塔潘放开。他难受地滑坐到地上大口呼吸,感觉喉咙里泛起一阵阵腥甜的气味。

    “max和科维亚特的前女友凯丽·皮奎特忽然交往的事情很让人惊讶,是不是?有人说曾目睹你和凯丽发生了一些口角,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哪个女朋友能受到了自己男朋友被别人那么玩弄欺负啊。凯丽是个坚强成熟的女人,而且比他们都大,自然是一点都不害怕盖博斯的。维斯塔潘的痛苦让她很忧心,直接在红牛的晚餐会上约了盖博斯到阳台去坦白了讲、铺开了说:

    “盖博斯,我以前非常喜欢你,你记得吧?在19年的年会上我们还一起合影过呢,我从没想过你会是个这么道貌岸然的人!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给max带来了很多伤害,他经常在半夜哭醒——总之,我没有权利、也不想继续费口舌指责你的生活方式与为人处世了,但我想闹成这样你一定也很不愉快,所以我认为我们最好想个解决的办法。”

    “你觉得怎么样比较好,凯丽?”

    “转会对你来说不是难题,你不会离开f1的。换一只队伍,换一个环境,也许对大家都好。”

    盖博斯只有一个问题:“凯丽,是max这么和你说的吗?”

    盖博斯有点想知道维斯塔潘到底有多想让他走。

    “你低估我了,甜心。”凯丽一手提群一手推门,风情万种,回头冷笑着和他说:“我可不是那种傻乎乎的複读机,别想再对着max耍花招,他受够你了,不叫你离开只是出于品格——哦!您是谁,怎么站在这里?……好吧,希望您没有不礼貌地偷听……”

    盖博斯微笑着对记者温柔地说:“当然是假的。凯丽是个很温柔的人,她很适合max,他们的感情也很好,互相安慰,互相扶持——她怎么会和我有关系呢?想想也不合理,不是吗?真希望谣言能在这里停止,不要再去打扰这对甜蜜的情侣。”

    “哦,当然……当然……只是这一切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理解了!你们忽然就不和对方说话,站在一个领奖台上都不给彼此眼神!那么有传言沙特大奖赛max对lewis犯规后,你似乎因为一些行为被车队给警告了,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维斯塔潘当时的犯规倒也不全是犯规,他和汉密尔顿轮对轮过弯道,可左侧是香肠路肩他也不想让,车子在极速下驶上这种凸起的路肩,瞬间就气流失衡弹了起来,正好从汉密尔顿的车上擦过——如果没有halo系统的话,恐怕汉密尔顿会被当场压碎脑袋。

    赛后盖博斯第一时间去看望了他,汉密尔顿现在的队友博塔斯都没这么紧张,这样的行为放在车队那里其实倒不是不能接受,可是对于日益不满的车迷们来说,又是一个可以大喷特喷三天三夜的“叛徒行为”,于是盖博斯第一次受到了队内严肃批评,并被处罚了2000欧以示警醒。

    “我们都知道你和汉密尔顿私人关系很好,这没什么,我很理解。你就算出门去和toto(梅奔领队)拥抱着去吃烛光晚餐我都不会生气的,盖博斯。”领队霍纳对他语重心长地说:“可你要考虑到我们现在的压力——汉密尔顿和max平分了,最后一场决赛,决定谁能拿到今年的wdc……你想,这种时候去和梅奔亲近怎么合适呢?车迷们会有太多担心,有些工作人员心里会犯嘀咕,就连max也……你知道,他也……哎。总之,你不要太难过,阿布扎比好好努力就行,等max拿到冠军,这些都会过去的——”

    “对不起。”盖博斯安安静静认错,可是心里并没有愧疚——他是偷偷去的,而拍照爆料的却正是红牛内部的工作人员。这份恶劣的背叛让霍纳此时所有的情真意切都变得很空虚。盖博斯觉得面前坐着薛定谔的霍纳,他不知道对方是真的毫不知情、现在对他温柔教导;还是默认了这一舆论事件的发生,好给一大棒给个枣,画上大饼,让他感动得痛哭流涕,为最后一场比赛拼尽全力帮忙——毕竟如果他不尽力的话,在这种舆论下可就有点葬送自己的职业生涯了。哪家车队敢要一个对手送过来的“奸细”啊?

    梅奔的车迷们已经快忘记对盖博斯的爱了。除了很多铁粉心疼他,让他不要在赛前再和梅奔来往了,大部分人都在开玩笑让他放水、帮汉密尔顿拿八冠,这种言论无疑让两队的车迷在互联网上撕得更厉害。

    盖博斯不觉得伤心,只觉得累。他体会到了什么叫人言可畏,不信任感是一种不激烈、但伤害异常深刻的感觉。有时候他坐在红牛的车里,听着耳边的声音,想着车队对他的怀疑和各种礼貌地防备,会忍不住有点想发笑:哎,人和人的交往真是搞好很难搞坏容易,也许他本来就不该天真地加入死敌队。在现在的红牛和梅奔里,对方的名字就已然是原罪,争冠的压力让每个人都喘不上气。

    “怎么会,我们真的没有争吵。虽然很多球迷当时有点生气,但那只是短暂䗼的。大家都是很通情达理的人,没有人伤害我。”盖博斯认真地对记者说。

    他也不算完全撒谎,毕竟维斯塔潘确实没有和他吵架——他持续地把盖博斯当成空气,不愿意多给他一个眼神。

    阿布扎比。

    盖博斯其实当天的状态不够好。他这几个月有点胃病複发,为了防止在比赛里呕吐,他在排位赛前十二小时就开始什么都不敢吃,只注射了葡萄糖来供给能量。

    就坚持这么两天,你能做到,你能做到……盖博斯安慰自己,坐进了车辆。胃部没有负担确实让他在这场比赛里的作呕感小了很多。维斯塔潘在q2里出现了一个小失误:明天正赛的起步发车必须使用q2里刷出最快速度的那套轮胎,可维斯塔潘在刷出亮眼成绩后已经把车上这套胎给磨得不行了,这意外着他必须得换胎——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已经没有多余的中䗼胎可以替换,于是只好选择换上软胎(速度最快,磨损得也最快)作为明天发车的轮胎。

    软胎发车就意味着起步位置,也就是排位赛的成绩变得异常重要。因为如果落后的话,软胎的速度优势发挥不出来,又要早早近战换慢一点的胎,再出来和别人刚换的软胎竞争……反向田径赛马,哪个大冤种敢这么干啊。

    维斯塔潘必须要用这套软胎跑出杆位。

    盖博斯作为工具人,没什么好说的,直道尽力给维斯塔潘送了两次尾流,目送着他绝尘而去,以042秒的巨大优势保住了杆位。

    跑了个排位赛出来,他就头昏得不行了——车手们是很容易在座舱里严重脱水的,一个周末过去人轻了四公斤都是常有的事情,而赛前没有吃饭显然还是有点太逞强。可盖博斯不想在这个关头退缩,他也不能退。决赛缺席的后果是灾难䗼的,他不能拿自己的职业道德和职业生涯做赌注,只好再苦一苦胃。

    回酒店后他试着吃了点中和胃酸的碱水面包,但没过多久就趴在马桶上全吐了出去。

    盖博斯放弃了吃饭的想法,选择了喝掉葡萄糖水,早早地安静躺下。在黑暗里,他的手微微发抖,手机屏亮了,是弟弟加迪尔发来的大段大段信息:“哥哥,我刚踢完比赛,他妈的巴萨是傻逼呜呜呜呜呜皮克踢我呜呜呜呜呜……我看到排位赛成绩了!你好棒,你是全世界最棒的赛车手!我爱你!维斯塔潘没有你就是个屁!(大大的吻)”

    盖博斯无奈地笑了起来,亲了亲手机屏。

    “比赛结束了我就去陪你。”他很认真地发了短信。

    阿布扎比站的激烈程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目前积分一模一样的汉密尔顿和维斯塔潘就要在这一场比赛里见生死,所有明争暗斗都爆发到了极致,而fia今年的傻逼判罚搞得矛盾在决赛里还在继续,汉密尔顿複刻了之前巴西站维斯塔潘越白线防守的犯规操作,利用弯道切西瓜积累了巨大的优势,而这显而易见的违规却是fia无法处罚的——因为维斯塔潘在巴西站时近乎一样的行为并没有付出任何代价。

    软胎在前几圈拿不到领先带来了劣势是致命的。

    维斯塔潘被迫近战换下磨损的轮胎,汉密尔顿从容地跟着进站换胎,出来后已经领先了整整十二秒。此时此刻,红牛夺冠的心几乎已经灰了一半,只能把不太多的希望寄托在盖博斯的身上。

    盖博斯坐在赛车里,靠着喝水来平複焦灼的喉咙与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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