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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衍一将所得的证据一一摆出，徐木子最终还是顶不住压力将一切和盘托出。她明显有些崩溃，招认的时候已是满脸泪水。“王坚的确是我们伙同杀的，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他在第一次强暴了我见我没有报警和离职后，就变本加厉，不仅用齐书的前途威胁我就范，还说要把我被……被他侵犯的事情告诉齐书……我受不了了，就把一切都和齐书说了，我不想再被王坚这个恶心的男人操控了……”
“齐书他听到这件事后也很气愤，甚至想直接对王坚大打出手……但是我劝住了他。当时我就想，如果王坚这个人消失就好了，这样的话没有人威胁恶心我们，我们也可以继续做我们热爱的事业……我把这个想法提出来，齐书就萌生了要杀死王坚的念头……”
“我也想他死，这个念头疯狂地在我们脑海中盘旋，越发地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实施，于是我就提出了拉吴佩琪一起入伙，因为我知道佩琪她也被王坚侵犯了。我把这个事情和佩琪一说，佩琪就同意了，但是光有我们还不够……如果陈宇能够帮忙，那我们的计划绝对事半功倍！”
“佩琪让我们再等等，她想办法拉陈宇一起合伙杀死王坚。很快，我们就得到了她和陈宇在一起的消息，差不多一个星期后，佩琪说我们的计划可以实施了，陈宇已经答应一起杀掉王坚了。”
“之后我们选中了林诗意的别墅闹鬼事件作为突破口，我们计划直播断掉的时候杀死王坚。我们在方案中设计了王坚掉入浴缸的一个爆点，让直播间的观众以为是鬼怪拉扯，但其实是王坚自己摔进去的。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王坚摔进去后，让他永远都起不来！”
“我和佩琪在门外戴好手套，就等着那个时机冲进去。陈宇则是和我们一样，在王坚准备掉入池子中的时候就戴上手套。而齐书在断掉直播后，也马上戴好手套。直播结束，我们四个人围了上去，将他整个上半身都浸在那片血水中。我和佩琪按住他的双手，齐书按住他的双腿，陈宇则按住他的头……”
“他的确挣扎了，但是我们八只手的力量，他完全抵抗不了。最终他死了，我们终于如愿以偿……我们当然没有救他，这种人救他都是浪费时间和精力，更何况我们原本就是要让他下地狱的！”
“我们想要洗脱嫌疑，只能把杀人这件事情归咎于鬼的身上。于是我们设计了这些巧合，但没想到……”
徐木子将他们四个人的计划说出，原本是哭着的，越说她平静，最后她叹了口气。
“可惜了，为了这个人渣赔了四个人。”
-
徐木子招供了，但是吴佩琪却仍然选择沉默。司衍一瞥了眼吴佩琪审讯室里的进度，直接把刘俊候喊了出来：“和她说，徐木子已经招供。”
刘俊候会意点头：“好的老大，这姑娘嘴有点严实，恐怕她不会相信。”
司衍一不以为意地笑了下：“信不信由她，事实就是如此。”
刘俊候重新回去审讯，司衍一和南南则去了陈宇待的审讯室内。
陈宇看到司衍一和南南进来，还对两人点了点头，说：“两位警官，我可以离开这里了吗？虽然你们供应的早餐和茶水很好，但是在这里享受我还是有些不习惯。”
南南看见陈宇的两个重重的黑眼圈，心想：这个“享受”怕不是反义词吧，估计这人昨晚上一晚就没闭过眼。
她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道：“等我们问完，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司衍一跟着接了句：“监狱比较适合你待。”
听到监狱两个字，陈宇脸色微变，直接问道：“我怎么会适合去那里，警察同志你开什么玩笑？”
“开玩笑？我没有开玩笑，爱撒谎的是你们，又不是我。”
司衍一将尸检报告放在他的面前，说道。
“死者死前有剧烈挣扎过，而你们都说没有。死者胸前和口部没有指纹和唾液，说明你们没有给他做过胸部按压和人工呼吸……你们四个人的口供虽然一致，但处处都有披露。”
“死者胸前的手掌印，我们在林诗意的另一间房间里找到了个手掌模型，而那个模型……是你做的吧？”
陈宇摇头：“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不用这么客气。”司衍一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而是你不愿意承认而已。你们的供词不值得信任，但我们的证据却是实打实的真凭实据。你在一个星期前，购买了大批量的废铁对吧？不是用来做手掌模型的吗？”
“铁……铁我是用来做其他道具的。”
“那道具在哪里呢？”
“……在工作室。”
“是么。”司衍一抿嘴，“那希望我们等会儿能在你工作室内搜到废铁做的其他东西，而不是模型的模具。”
明明是冬天，审讯室内也并没有开暖气，但陈宇的额头却偏偏生了一层薄汗。
南南好心地递了包卫生纸过来，说：“别紧张，擦擦汗吧。”
自己的紧张被点破，陈宇噎了下，随后抽了张纸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擦汗，一边擦还一边说：“我没有紧张，我就是热。”
“热？”司衍一扯了扯嘴角，“你确定这不是冷汗？”
沉默。
南南缓缓说道：“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你们作案的手套。”
陈宇立即反驳：“怎么可能？”
他明明已经剪碎冲进下水管道里了！
想到这，陈宇又猛地住了嘴。
别墅是独栋的，所以管道的水流就算往下，也只是从二楼流到了一楼。他当时就不应该把东西扔在水池里！
这么想着，陈宇的汗流的更多了。
南南：“为什么要杀王坚？”
陈宇看了南南一眼，没反驳，只是不说话了。
南南继续：“是因为吴佩琪吗？”
听到吴佩琪的名字，陈宇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后摇头：“和她没有关系。”
顿了顿，陈宇又说。
“我承认我杀了王坚，他是我杀的，和佩琪无关。”
“那你为什么要杀王坚？”司衍一随口问道。
“因为我看他不顺眼。”陈宇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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