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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染衣的脑子里是一片浆糊，一片混乱。她身为圣女，虽然成为了西龙星炙手可热的当红明星，但在尤金长老的保护下，别说恋爱了，连和男人亲密接触的机会都没有过。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糊里糊涂的，真的就是糊里糊涂的。
难不成是觉得这是姐姐欠他的，我来还上？还是因为他救了我两次？还是因为那个时候正需要做那样的事情？
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压根不明白男女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本来就是糊里糊涂起来的。
顾弦那边，他心里还在纠结杀和不杀的后果，倒是被小鬼发现了他的心声。
小鬼和他的对话都是在意识层次中展开的，类似于心声，但若是不主动对话的话，不能时时刻刻听见，这会儿是因为顾弦的心声太过强烈，被他注意到。
“什么杀不杀的？”小鬼很好奇。
顾弦也不瞒他，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让顾弦相信的话，估计也就是小鬼了。
“啊这！”小鬼听完之后是哑口无言，都惊了，“现在都是这样的么？”
“怎么，你们那个时候不是？”
“我们那个时候……”小鬼其实也不懂这些事，他死的时候才多大，能进永恒骑士团，那必是天赋加努力型选手，哪里懂这些，但他不懂，永痕骑士团里有人懂啊，耳濡目染拿他开玩笑的，至少没和顾弦一样走歪。
于是天赋强大到变态、战力恐怖到如斯，感情上单纯到愚蠢的两个人展开了一场友好而深刻的交流。
“我们那个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啊，不过你说的也许是真的，都过了好几个纪元了，这个世界发生了不为人知的改变是很正常的。”
“你们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
“我们那个时候啊，我们那个时候，那不就是，就是那些，那些，啊，应该发生的事么。”
“反正不是这样？”
“肯定不是这样啊。”
“那就对了！你遇到过能对你施展精神攻击的女人么？”
“这……”小鬼回忆他在永恒骑士团遇到的各种女人，果断摇头，“没有。”
“对吧！她们对我施展精神攻击，动摇我的毅力，分散我的注意力，转移我的目标，降低我的战斗力，想要控制我，我都明白！老查理告诉过我，那叫魅惑！不过他说魅惑是女人这种异族里更高等级的狐狸精才能掌握的，看样子，夜染衣和陈竹亚都是狐狸精。哎对了，你们那个时候的女人都什么样？”
“唔，和我差不多。”小鬼苦思冥想，“战斗力很强，我刚入骑士团那会，她们天天来找我打架，欺负我。一个能打十个，个个臂上能走马，精通各种机甲构造，能维修各种机甲，还擅长各种机甲战技。哎对了，你不是见过么，那个织女星，还记得么？”
“哦对我见过！”顾弦恍然大悟，“她就没有对我施展魅惑！”
“你看，我们那个时候很正常么。”
“是啊，所以我觉得这一切都很不正常，你说我到底要不要杀了她。”
“哎呀，小顾弦啊，你现在的处境，可是很危险啊。”
“谁说不是呢，我该怎么办呢，你帮我拿个主意啊。杀还是不杀？要不全杀了吧都。”
“全杀了？那哪儿杀得完，你不是说了，那些异族都是共享思维的，你想要把整个联邦的女人都杀完么？这不太现实吧。”
“也是，我的意思是，要不然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夜染衣，再回头杀了陈竹亚，把应苍市所有女人都杀了。”
“那不是给她们提醒，有人发现了她们的秘密？你傻啊。”
“那你说怎么办？”
“你要真想这么做啊，那就杀了夜染衣，然后回头干掉陈竹亚，再把整个应苍市所有人都弄死。”
“不行啊。”顾弦犹豫起来了。
“怎么不行？”
“应苍市的那些普通人是无辜的啊。”顾弦说：“他们不知道自己很危险，但我知道，我是要救他们，不是要害他们啊。”
“你还能造出䗼别甄选基因炸弹不成？你还能有个办法只杀女的？你把应苍市所有的女厕所，所有的女浴室都炸完了，又能弄死多少。”
“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联邦陷入异族掌控啊。”
“你可拉倒吧啊，你不是这么心怀天下的人。”
“至少，我总不能一直这么躲躲藏藏吧。”
“你还真说对了，我得帮你想个法子，你毕竟还要帮我们永恒骑士团散播火种呢，你让我想想啊。”
“你快想，快想。”
“不能杀人。”
“对，杀人就惊动她们了。”
“也不想躲。”
“不想躲。”
“有了！”小鬼鼓掌大叫。
“有了？”顾弦眼睛都亮了，“有什么了。”
“你还记得陈竹亚跟你说过，想要避免女人对你使用精神攻击，就扇她们耳光那事儿么。”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
“那你怎么没扇夜染衣呢？”
“啊，我忘了。”
“那你现在扇回去啊，你不是说，这个办法是有用的么。”
“可现在扇是不是迟了啊。”机甲驾驶舱里，顾弦的目光在夜染衣吹弹可破的绝美脸蛋上扫过。
“唔，那这样。”小鬼沉吟片刻，“你让她再亲你一下。”
“做什么？”
“扇她耳光啊！”
“这，这能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
于是顾弦犹犹豫豫的，抱着自己再一次被魅惑，动摇战斗力的风险和决心，咬牙说：“你再亲我一下吧！”
夜染衣惊呆了，半张着樱桃小嘴，一层红晕，从脖子爬到脑门，瞬间低下头，羞得脸头都不敢抬。
“你看，她不愿意，她意识到了，她心生警惕！”顾弦连忙给小鬼分析。
“不错，嘶，是个劲敌啊！”小鬼同样通过训练营“看见”了一切，神情顿时严肃起来，“这些异族看样子还真的不好惹。”
“所以说么，该怎么办才好呢。”
“唔，她既然不愿意亲你，那你这样，你和她说……”
“能行？”
“小顾弦，咱们现在已经被逼到绝路上了，永痕骑士团的未来已经被逼到绝路上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可不能折在这些异族手里。这些异族可以不除，那是没办法，但你必须把骑士团传承下去，那训练营都快没能量了！”
“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说啥！”
“现在都死马当活马医了，那你就试试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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