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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这……”段家主似乎还在踌躇。“你这人，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神宫自刀不耐烦了，“我说出那人来，保证教你全无后顾之忧。”
“到底是谁？”段家主小心问道。
“那人叫秋间悠翔，你可曾听过？”
段家主摇了摇头。
宇宙这么大，人太过渺小，一个星球上最声名赫赫的人物，拿到另一个星球，那也只是个无名小卒，能有人觉得似曾相识已经不错，把空间放大到一个星系，整个联邦，更是如此。
“那么，秋间丸的名号你总听过吧。”
段家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张大了嘴，惊呼道：“是他！那个声名赫赫的a级佣兵团！”
秋间丸是佣兵团的名号，只有团内有a级机师，才有资格称为a级佣兵团。
整个联邦，愿意当佣兵的a级机师也没几个，故此秋间丸的名声非常响亮，经常往来于各个星系，被各大星球上的大人物雇佣，替他们完成一些他们不方便完成的事情。
“不错，就是他。”
“如果是他的话……”
“如果是他的话，”威廉姆斯帮段家主把话说完，“完全可以看成是你们雇佣他们前来帮你们打仗，这就不是外人干涉星球内政了。”
“可我听说，秋间丸收费很高，而且只接受珍宝交易，我这里地处偏僻，怕是没什么东西能被他们看上眼的啊。”
“不需要，我来帮你们联系，你们什么都不要出，只要记得，完成合并之后，第一时间要把所有的能量战技全都交给我们，永痕文明的遗留是大家的，应该先让我们机战局研究，不能让某些丧心病狂的人毁掉。”
“好，我明白了。”段家主深吸了一口气，“我答应你们。”
自此，神宫自刀去联系秋间悠翔，自不必说，却不知道段家主早就知道他们之间有联系，所以才有之前那般说法。
得到神宫自刀答应之后，段家主把边境陈列的一应军队全都动员起来，只刹那间，边境一片战火，自由政府那边也早有准备，战争的开始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炮火轰鸣，高高的边境墙在一夜之间架设，高能磁暴网闪着可怕的电光，即便是这样，仍旧不断有小队机甲偷偷潜入对方区域进行破坏。
得益于机甲和飞车的高机动䗼，双方边境两百公里范围内没有一处住户，到处都是浓烟和战火，满目疮痍。
战火打得激烈，顾弦的心思却不在上面。
雅迪斯刚刚开过会议，赶到顾弦这边，“这就是伊斯特文特的住宅了，我不懂你要找什么东西，他是出了名的清正，家徒四壁，什么东西都没有的。”
顾弦没理他。
伊斯特文特租住的地方是个有二十年历史的老小区，一共十二层，他住在第四层。
屋子不大，算下来可能只有七十平，屋内陈设简单整洁，除了书房堆着无数纸质资料以外，其它地方约莫还是房东布置的老样子。
卫生间时常返上臭味，墙壁经过二次涂漆，却还是泛黄，脚下的方格砖早已经过时，现今都用一体砖了。
卧室里除了一张书桌，一张床和一个衣橱以外，空无一物。
甚至连书桌上放着的钢笔都是塑料做的笔杆，出去买的话，四五星币就能买到。
自由政府这边，并没有提供给官员住宅，官员的住宅都是私找，但像伊斯特文特这么寒碜的，是真的少见。
雅迪斯站在这里都觉得一切逼仄得慌，打开门站在阳台上，任凭顾弦搜寻。
伊斯特文特虽然死了，但他的房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动的，雅迪斯为了把顾弦带进来，其实废了不少功夫，但这些也不必拿出来说，说出来倒有邀功的嫌疑，平白惹人生厌。
他很好奇顾弦在找什么。
顾弦自然是在找和训练营有关的东西。
他相信老查理肯定联系过伊斯特文特，那么有没有可能，伊斯特文特这里有训练营的资料。
他本来以为早已经摆脱了训练营，现在看来，一切只是他的谵妄罢了，既然有一个伊斯特文特知道训练营的存在，那么就会有第二个伊斯特文特。
这个伊斯特文特对他抱有善意，是因为老查理和他是朋友，并且拜托他照顾顾弦，那么第二个伊斯特文特呢？他还会对顾弦抱有同样的善意么？
和训练营沾边的人都非常恐怖，这是顾弦能确定的。
哪怕伊斯特文特囿于一隅，仍旧把顾弦耍得团团转，不是他死，顾弦甚至都不知道他和老查理有关系。
他能理解伊斯特文特为什么不说，但他不想自己下一次还被人欺骗了。
除了书房以外，所有地方很快被搜寻完。
雅迪斯等得有些不耐烦，“你不是说要去石门么，我已经帮你打点好关系了，现在时态紧急，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顾弦说：“马上就好，只剩下书房了。”
雅迪斯只得继续等着。
顾弦在书房搜索半天，把东西都快翻遍了，却注意到桌角下面像是垫着什么东西。
这桌子四只脚并不平整，伊斯特文特用一张纸叠起来垫在下面。
顾弦心里却突然生出一种感觉，他鬼使神差，取出那张纸，展开看。
雅迪斯在外面又等了近半个小时，自由政府那边已经有人打电话给他，惹得他开始不耐烦起来，此刻正在外面催着。
顾弦缓缓展开那张纸。
纸张被压得梆硬，周围磨损了好多，看样子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
纸上写着几行字，分别是：零号计划；该死的老查理，领先我这么多；我一定要让他见识见识。
这三句话看起来一点关系都没有，也没有提到顾弦的名字，但他的视线却不由自主被“零号计划”这几个字吸引。
伊斯特文特把这张纸压在桌子下面的时候，也许是带着怨气的，或者有把老查理压在桌子下面的恶趣味，取一个心里舒畅。
顾弦知道，这也许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东西了。
他把这张纸小心翼翼的收好，却突然意识到雅迪斯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了。
他出门一看，雅迪斯居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顾弦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想，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雅迪斯给他安排的住的地方在一处高档小区，是独门独院的别墅，倒是方便顾弦行动，即便遇到了别的户主，人家也以为他是雅迪斯的客人，保有风度，从不来盘问什么。
他回去把那张纸仔细看了好几遍，把零号计划这几个字放在心里，进入了训练营。
小鬼已经在等着他了，顾弦问道：“有关零号计划，你知道些什么？”
小鬼摇头说他并不知道零号计划是什么东西。
顾弦又问，为什么永痕训练营出现的时候，是在他长大的训练营的下方？
小鬼仍旧摇头，他说永痕训练营的位置处于四维空间当中，其实已经超脱了这个宇宙，它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而钥匙就是通往它的唯一通道，至于永痕训练营为什么会出现在训练营的地下，这两者也许有所解释，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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