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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又是这种攻击！顾弦浑身僵住，眼睛不断闪过寒光。
怎么办？是选择暴露自己杀了她，还是选择先忍受假装不知道？
顾弦身体崩得像是钢丝一样，看见段曲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而僵硬。
他也看出了这种攻击，察觉到了异族的入侵了么？
顾弦脑子里闪过闪电一样的念头，但他紧跟着发现不对劲。
咦，今天的精神攻击好像很弱，难道是她们处于虚弱期么？还是说，只有陈竹亚一个异族处于虚弱期？
顾弦琢磨开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些异族全都一举歼灭呢？
对，需要先搞清楚在她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再看看有没有机会。
因为紧张，顾弦觉得自己胸口梆硬，随着气息的呼出，这些肌肉逐渐柔软下来，“怎么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干什么换通讯，你干什么走的时候都不通知我。”陈竹亚就像是瞬间崩溃，哭得梨花带雨，一边捶着顾弦的胸口，一边嗷嗷哭。
这种物理上的攻击并没有给顾弦带来什么伤害。
没有得到有效信息，是她们察觉到我在试探么？
顾弦警惕着，把视线转向与陈竹亚同来的乔治，“究竟怎么回事？”
“维安。”乔治嘴唇翕动着，张开好几次，才发出沙哑的声音，说出那个卡在喉咙的词汇，“死了。”
“什么？”顾弦楞了一下，“为什么？”
“不仅是他。”乔治直直的看着顾弦，双目无神，就像是拖着残躯，经历过暴风雨回到港口的船只，船头的灯光笔直刺向顾弦的眼睛。
“都死了。”
“你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顾弦隐隐有了一种猜测，整个人开始变得惊慌起来。
“大家，都死了。”乔治木然地说道：“不仅是维安，老陈，老贾，老约克……大家都死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呢！”
“海湾路33号的人，都死了。”乔治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给顾弦的惊恐下了死亡确认书。
“怎么可能都死了。”顾弦觉得自己的手指有点发冷，“发生了什么？”
“约瑟夫将军杀了他们，”乔治说：“我们来的路上，遭到了约瑟夫将军的阻拦，要不是伊斯特文特帮忙，我们已经被杀了。”
“约瑟夫！”顾弦眼睛瞬间通红一片，他下意识看向段曲。
段曲被他的目光所摄，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顾弦已经顾不上理会女人这种异族了，他把陈竹亚抱进屋子，像一头狮子一样冲出来，一把抓住了段曲的肩膀，“你们不是和约瑟夫达成了协议么！你不是说他们绝不会出事么？你不是说有人在暗中保护着他们么？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都死了！”
段曲看着顾弦像是在冒火的眼神，看着他通红的眼珠，不由一阵心惊胆战。
“老大，老大你听我解释，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不一定就是约瑟夫动的手。”
“除了约瑟夫，还有谁会杀他们？”
“我不太清楚，家里正在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先冷静一下。”
“就是约瑟夫！”乔治在一旁大叫道：“我认得追杀我们的那个家伙，他是约瑟夫在另一个城市的代理人，我见过他！”
段曲看着像是好多天都没睡觉的乔治，百口莫辩。
顾弦一把松开段曲的肩膀，退后了两步，冰冷地说：“听着，我和你们段家的交易就此终止，你要记住，是因为你们的疏忽，导致这次交易失败，我会在决赛上杀了约瑟夫，你们要拦我么？你们想好了，是要帮我报仇，还是要拦着我。”
“不，你不能参加决赛！”乔治叫道：“段家保护不力，你参加决赛，统一政府大权在握，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
“不错。”顾弦怔了怔，他一开始只想到自己，如今听见乔治的话，理䗼逐渐回归，“我不会再帮你们，我会申请退出决赛。”
“老大！”段曲一下子急了，段家的担心瞬间变成了事实。
“老大你听我说，这件事情绝对有误会，很多地方解释不通的，你先别着急，老大，老大！”
他怎么可能拦住顾弦，眼见门在他的眼前关上，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狠狠一跺脚，一边给家里人打电话，一边去找校队成员，拼死也要拦住顾弦。
顾弦回到屋子，陈竹亚已经趴在还留有他气息的床上沉沉睡着了，脸上还带着眼泪，表情痛苦。
顾弦皱眉，正要去叫醒她，乔治打断了他的动作，“她已经三四天没合眼了，有什么事，你问我吧。”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约瑟夫疯了么？他哪怕要对付我，冲着我来就行了，冲森研究所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老陈他们始终对军方保有忠心，守口如瓶，约瑟夫这个时候杀了他们做什么？”
“我不知道约瑟夫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我想我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乔治把顾弦拉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把茶壶递给顾弦。
顾弦摇了摇头表示拒绝，他一连灌了三大杯水，嘶哑到像是要着火的声音才有了那么一丁点水汽。
“你走了之后第二天竹亚才醒，一醒来就问我你去了什么地方。我告诉她你去帝都参加联赛，她不知道为什么，魂不守舍，我后来才知道是因为你换了通讯，星战账号也更换了。”
“那是有原因的。”看着乔治探寻的目光，顾弦摇了摇头，“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乔治点了点头，“我想也是，她醒来之后没多久，老约克便死了，死在自己家里，医生说是急䗼心梗，我当时还没当回事，只以为老约克运气不好，我知道他喜欢喝酒，身体早已大不如从前。”
“之后呢，之后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老约克死后，又有好几份档案送过来，都是和海湾路33号有关系的，有的已经死了，有的处于失踪状态。按理说这些档案不会被送到我的面前的，但他们的身份比较特殊，段家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一发现不对，直接送到我手上。
“我这才意识到有问题，赶忙去找维安和老陈，他们两个住在一起。”
“结果呢？”
“结果……煤气中毒，两人都没抢救过来。”乔治阴沉着脸，“我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暗中查探，终于给我找到了一点线索！”
“什么线索？”
“维安和老陈住的地方，我找到了一枚纳米摄像头，伪装成了摇钱树的一片叶子，把所有的一切都忠实地记录了下来，包括那个人怎么进门，怎么打开煤气，怎么确定维安和老陈已死……”
乔治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珠都随着语气在剧烈摇晃着，“我把这件事情捅到了治安署总署长的桌上，结果却被压了下来，那个纳米摄像头不见了，所有有关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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