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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次？听着杜鹃的话，古越的脸色缓缓的沉了下来。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滨海这一战一旦启用红衣大炮，必然会有这样的结果。
毕竟这里是燕地，而不像是上次对付海寇时所在的武国境内那样，可以封锁消息，不被他人知晓。
红衣大炮如此惊世骇俗的威力，必然会引来他人的窥伺。
但是古越却也没有想到，从昨晚到今早，短短半天都不到的时间里，居然会有十七次他人伺机潜入。
若不是杜鹃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向来跟随在自己身边，并且早就按照自己的意思，一开始就严加防范，只怕这会儿就已经被人得手了。筆趣閣
想到这里，古越缓缓看向杜鹃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根据奴婢猜测，其中的七次应当是北燕或者越国方面的人，六次则是南燕内部的窥伺！”杜鹃立刻应道。
北燕和越国七次，南燕这边六次？
“一半对一半，呵呵这南燕和北燕倒是默契！”
古越冷冷一笑问道：“那另外四次是谁？”
“……”
刚才还回答较为果断的杜鹃，突然就沉默了起来。
而古越看着杜鹃如此，脸色也是再次一沉，随后叹息道：“张麻子，是吧？”
“是的，陛下！”杜鹃微微点头。
别人不知道古越和张麻子的真正关系，但杜鹃作为锦衣卫指挥使，除了统领所有锦衣卫进行暗探侦查刺杀等事宜外，平日里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在暗处跟随古越，护卫古越的安危。
更不要说，上次张麻子假扮成南燕使臣，去往武国皇宫与古越见面，杜鹃也是当时唯一的见证者。
所以古越和张麻子的关系，她又怎能不知？
而这，也是为何她会沉默的原因。
至于古越，眼见杜鹃点头，再次叹息一声，甚至是自嘲笑道：“还真是被赵成济他们给说中了啊！”
赵成济说过什么？
在古越决定驰援南燕，并且由兵部尚书刘渊提议携带红衣大炮之时，赵成济就说过，红衣大炮虽然会成为此战决定胜负关键的大杀器，但是却必须要提防他人窃得其中的奥秘，从而複制出来，成为今后制约武国的双刃剑！
而且按照赵成济的思路，因为有着自毁装置，所以最需要提防的不是作为对手的北燕，而是作为盟友的南燕，尤其是张麻子这位南燕之主！
而如今，杜鹃所汇报的，试图潜入边军军营的人中，除了北燕和南燕内部之外，还有四次是来自张麻子，很显然已经证实了赵成济的担心是对的！
想到这里，古越不由得再次叹息一声。
自己与张麻子，关系亲密不假！
自己是张麻子的男人，张麻子是自己的女人，这些也不假。
但除了这些之外，两人还有一层身份，一个是武国的武帝，一个是南燕之主！
也正因为如此，古越自己和张麻子在很多事情方面，都不可能只考虑个人的利益和得失，而是会将这层身份所背负的武国和南燕，以及两国万千子民的利益，都考虑在内。
所以……张麻子才会在见证了红衣大炮的威力之后，选择派人偷偷潜入武国边军的军营之中，想要窃取其中的奥秘。
而反过来，古越这次驰援南燕，又何尝不是抱着夺取燕地民心，为了武国今后的布局做打算呢？
这也就是所谓的在其位，谋其职。皆是身不由己！
“看来朕与她之间，除非等到她真正诞下朕的骨肉，继承这燕国大统，否则类似的事情只怕根本无法断绝！”
再次叹息一声，古越只能暂时将两人之间这种无法解决的问题，暂时抛诸脑后，转而问道：“北燕不善暗探，所以北燕七次试图潜入我边军营地，只怕都是越国的手笔吧？”
“越国如今执掌暗探的，乃是那黑蝮蛇。如此说来，你们锦衣卫最近实力增长不少啊！”
古越这番夸赞还是相当真诚的。
毕竟锦衣卫说到底，一开始只是由王嫣然按照自己的意思，训练出来的。
而王嫣然是血蝴蝶教出来的，血蝴蝶是黑蝮蛇教出来的。
所以按理说，锦衣卫的那点手段，对于黑蝮蛇这个能将血蝴蝶和穆飞燕两姐妹都能压制的家伙，应该是根本不放在眼里。
可如今，面对黑蝮蛇派人潜入边军大营的手段，杜鹃这些锦衣卫居然能够如此完美的察觉，这不是长进是什么？
不过杜鹃却是立刻欠身道：“陛下谬赞了，虽然说奴婢麾下的锦衣卫，几经周折，有了楚姑娘的教导，加上天龙山武学，如今已经今非昔比，但是在看过血蝴蝶和穆姑娘的手段之后，奴婢知道，我们还差的远呢！”
“哦？那你们又是如何察觉到那些黑蝮蛇手下暗探的潜入的？”古越好奇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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