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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塔边吃边拨弄了几下盘子里的剩菜，源悦川皱着眉将一张餐巾递了过去。“太脏了，擦手。”
阿塔一脸茫然。
源悦川只好重新拿起一张餐巾示范给他看。
阿塔看得很认真，有些笨拙地模仿他擦了擦手，即便还是油乎乎的。
源悦川见它没有大吵大闹，也从自助台上给他拿了一个果盘，里面是还没来得及切成小块的苹果和香蕉。
“吃吧。”
阿塔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探了好几次，确认真的是给自己的，立刻往嘴里塞了一个苹果，又拿了两个香蕉。
源悦川只是看着他。
阿塔咬着苹果歪了歪头，将左手的香蕉递了过去。
源悦川没有立刻接，阿塔的手就没放下。
最后他终于将香蕉接过，阿塔腾出一只手，终于可以大口大口地吃起苹果。
源悦川等了半天，也没再见到菲菲下楼。
阿塔吃饱喝足就开始上蹿下跳，它朝源悦川招手，源悦川跟着它来到了酒店门口的广场上。
“你从哪里来？你的爸爸妈妈呢？”
阿塔像是听不见他的提问，不停地跳起又在地上转圈，做了几个泼水的动作，像是想领着他去海边玩水。
跑出好一段路后，阿塔回头发现源悦川没有跟上，又折回来，叽哩咕噜地连说带比划。
反複几次后，它终于意识到源悦川不肯跟他走，只能独自在广场边的几棵树上来回跑窜，源悦川倒是觉得很有趣，举起平板给它录像。
“阿塔，不要跑那么快。”
阿塔兴奋地围着他绕圈。
“你能不能停下？”
“你跑太快裤子要掉了。”
这话终于让阿塔定在了原地，他像是听到什么指令一般，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裤子。
没过多久，停车场附近传来了吵闹声，双手还放在裤腰上的阿塔像是被吓到，尖叫一声窜到树丛中不见了。
源悦川收起了平板，走近后发现是游客专车回来了，急忙跟了上去。
他有些纳闷地看着穿得一模一样的大人们，还以为自己认错了。
但很快，几人拉拉扯扯地说着什么，他还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只好站得远了一些。
“你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在卫生间！”
苏络苒一回头，李希茉就突然扑了过来，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臂一拉，从旁边躲开。
“酒喝多了就回去睡觉，别在这里发疯。”
真是离谱。
苏络苒本来眼神就不好，加上四周没有路灯，火光昏暗，她可能确实往身后看了一眼，但黑灯瞎火根本看不清人。
“别转移话题。”李希茉抹了把脸，冷笑着说：“我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把我从星誉挤走费了不少功夫吧？”
施蕾看了姜元舟一眼，将李希茉拉开：“别闹，大家都喝多了，有什么事明天清醒了再说。”
苏络苒笑着开口：“我是在洗手间，你在洗手间见到我，自然也知道我跟谁一起去的，你想问什么呢？”
李希茉酒精上脑，丝毫不担心自己再次丢饭碗，把施蕾的手甩开，差点让她跌了个踉跄。
“元舟，终于还是到这一步了，我知道你护着她和那个小孩是有私心的，写作业不想装了是吗？你对得起楚楚吗？”
姜元舟没想跟她理论，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
“你逃避也没用，在场没有人不知道今晚的事。”
“知道又如何？你有什么立场代替楚楚质问我？”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李希茉歇斯底里地大喊：“真可笑。”
“还带着一个小孩子，当着小孩的面你们好意思吗？”
一个醉醺醺的高瘦男人站了出来：“人家姜总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你算什么东西？别多管闲事，大家都散了啊。”
众人被一语惊醒，纷纷不想再看这场热闹，向酒店大厅走去。
施蕾也对工作室的艺人们开了口：“你们先回房间去。”
瑶瑶和佳佳赶紧拉着小春走了。
小春经过苏络苒时回头看了她一眼。
许游揽着阿阮劝道：“我们也上去吧。”
阿阮双眼红肿，冷声将他推开：“为什么要上去？正好就在这里轮着把账给算清楚。”
许游有些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施蕾见两人没有要走的意思，有些不悦地质问：“怎么还不走？”
许游无可奈何，只好再劝，迎来的是阿阮劈头盖脸的一巴掌。
“这就是你说的公费度假？喝了酒就把我往外推，等着吧。”阿阮抓着许游的胳膊放话：“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施蕾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没有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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