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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开口问：“太太，今天还去美容院吗？”赵琴摆摆手：“你直接送莉莉去疗养院吧。”
周姐进了厨房，把早餐准备好端出来，随后麻利地收拾了袋子，准备和刘姐出门买菜。
客厅里只剩下赵琴母子俩。
“你上班去吧。”
姜元舟叹了口气：“妈，爷爷不是针对你。”
“我用了那么多年的人，他一句话说换就换掉了。”赵琴苦笑着摇头：“我知道，他觉得我没带好你，所以觉得要用他的人才能带好锐锐。”
“你不要多想。”
“妈不多想，换人就换人吧，妈不想让你爷爷和你有隔阂。”
她留在姜家那么多年，也不能因为这样的事再影响儿子。
“我知道李姨在家里工作了很多年，你们感情也不错。”
“但是妈，她放花生粉真的是无意的吗？这个酱料过去也是这样调制的？”
“我不知道。”赵琴摇摇头，把昨天的情况说了：“我们都没尝出来酱料有什么不对，锐锐也只是吃了一小口，随后就没动筷子了，没人想到反应会那么强烈。”
“锐锐说不要糖醋，才做了清蒸的，莉莉还给他挑了鱼刺，大家吃着都好好的，锐锐也没说吃着有什么不对，没想到直接就晕倒了……”
姜元舟安慰她别再自责，回了楼上。
儿童房门掩着，苏络苒不在，应该是回了卧室。
姜元舟敲了敲门：“爸爸可以进来吗？”
源悦川把手上的画册放下，同意让他进来。
“还难受吗？”
源悦川摇摇头，等着他有话直说。
姜元舟摸了摸他的脸：“你知道那酱汁有问题对不对？”
源悦川没有否认地评价：“奇怪又难吃。”
“那为什么还要吃呢？”
“奶奶对我妈咪说是阿姨给我夹的，不吃就是没礼貌，我不想她说我妈咪坏话。”
“所以你就愿意自己难受是吗？你可以直接和奶奶说的。”
“我不在乎别人，我只为我妈咪做任何事。”源悦川满不在乎地看了他一眼，又拿起了画册。
“儿子，你不需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别人开心。”
“那我要怎么样呢？吃难吃的鱼，吃栗子蛋糕还是每天都喝猪肝粥？”源悦川毫不客气地发问：“是为了帮你我们才住在这里，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
他平时的体能训练不是白做的，晚上起夜到冰箱里摸索番茄路过餐桌时也顺手试过餐桌的重量，要想掀翻也不是什么难事。
“别激动，以后不会再由李姨做饭了。”姜元舟有些无奈：“锐锐，你如果心情不好要通过其他的方式排解好吗？爸爸下午带你游泳好不好？像之前那样。”
源悦川冷静地和他对视：“我不想游，我不是锐锐。”
姜元舟瞳孔一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儿子迅速爬下了床。
“妈咪。”
苏络苒正好推门进来，抱着他问：“怎么了锐锐？”
“我不要游泳，我讨厌水。”
“那就不去，你要好好休息，待会儿宏太会送补药过来，要喝完好吗？”苏络苒以为是姜元舟还惦记着让儿子健身的事。
“嗯。”源悦川乖巧地点头。
“你还没去公司吗？”苏络苒看到一动不动的姜元舟有些疑惑。
“你忙你的吧，锐锐没什么大碍了，多休息就好。”苏络苒让小儿子躺回了床上，给他重新盖好小毯子。
姜元舟深深看了母子俩一眼，关上门离开了。
家事比公事更让姜元舟焦头烂额，近期唯一的好消息是，美国工作室那边基本能够恢複正常运营了。
工程师又重新开发了新的防火墙，系统重新恢複运营，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年五载，姜元舟经历过，也能接受这个现实。
工作人员到年底就可以撤走一半，经费开支缩减三分之二，很快就能回到原来的状态。
只是儿子的精神状况实在令人担忧。
姜元舟再次联系了心理医生。
“最近孩子的状态依旧不太好，还突然出现了新的症状，他说他不是自己。”
“这个情况是出现的频率高吗？”
姜元舟回忆了一番：“目前只出现了一次，他妈妈在场的情况下，他的情绪一般很稳定，也不会否认自己。”
“如果是这样，不能排除儿童精神分裂的可能，他年纪还小，先观察一段时间，尽量不要让他受到刺激，可以慢慢引导他，要确认他自己是否知道另一个人格的存在。”
星市。
李成收到月炎将标书退回的消息，和张丽大吵一架。
“你不是说你这个外甥有九成的把握吗？这个单子拿不下，下半年的工资还怎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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