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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苏络苒拍着月芽儿背的手顿了顿，她思索再三，做了决定。“你去春院找人帮忙，去请医生，不要自己去太晚了。”苏络苒低声嘱咐。
“我知道了妈妈。”
月芽儿悄无声息地出了院门。
苏络苒站在屋檐下，只见小禄从厢房里提着个大桶出来倒水，又像是在准备洗东西，黑灯瞎火看不太清。
但静谧的夜里，水声哗哗显得格外刺耳。
苏络苒眨了眨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问：“在洗什么？”
小禄像是吓了一跳，看清是她后笑了笑：“小寒的手绢和几条毛巾，白天吃饭的时候弄脏了她有些不高兴。”
“……为什么不等白天再洗？”
小禄挽起袖子把水一盆接一盆地倒进桶里：“现在洗，白天就干了。”
“小寒睡了吗？”厢房内没有传来平日里那样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刚睡下。”小禄像是如释重负：“小寒这两天也能睡整觉了，差不多天快亮才行，医生开的药真管用。”
“你现在洗动静太大了，会吵醒她。”
“不会，洗干净了小寒才高兴。”
见小禄手中的动作依旧没有要停的意思，苏络苒顿了顿，主动提出：“我进去看看小寒。”
小禄手一松，刚刚打湿的毛巾掉回了桶里，溅出不少水渍，他侧身拦住：“不用了白小姐，医生说了容易传染，你才刚好没多久，也要注意身体。”
这话没什么问题，但苏络苒突然觉得心里发毛，小禄神色如常，却让她觉得怪怪的。
两人就这样站在院子里对视着。
“时间不早了，白小姐进屋休息吧。”说完又蹲下身子旁若无人地继续洗手绢。
苏络苒还没回答，刘春带着月芽儿和医生进了院门。
“妹妹，怎么了？”
苏络苒抓着刘春的手说：“没事，让医生来看看小寒。”
医生冲苏络苒点点头，径直朝厢房走去，小禄的眼神直愣愣地追着。
“姐姐，叫几个伙计来吧。”苏络苒低声说。
刘春一愣，连忙吩咐在冬院门口候着的小莉去找人。
厢房里一片寂静，小禄站在门口盯着医生的一举一动。
没过几分钟，医生拎着药箱慌忙出来，向院子里的几人宣布：“白小寒死了。”
月芽儿身子一抖，半张着嘴愣在原地。
苏络苒摸着他的头，自己也是心乱如麻。
小禄嘴里不停地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小寒不可能死！我要进去看看她！她刚才还好好的......”
游重山和几个伙计很快赶了过来，把准备冲进厢房的小禄抓住。
“已经让人去报案了。”
苏络苒声音颤抖地开口问：“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
医生叹了口气，点点头。
苏络苒独自一人进了灯光昏暗的厢房，她打开了灯，白小寒半阖着眼一动不动，眼角湿润，被子上沾染着丝丝红色印记。
【小三，白小寒还有救吗？】
【没了。】
【凶手就是小禄对不对？】
小三声音冷漠：【您考虑清楚后，确定答案通知在下即可。】
苏络苒沉默。
这太奇怪了，像是一夜之间整个世界都变得有些不合理。
几个伙计按医生的嘱咐没敢轻举妄动，只是守着门口等警察来。
小禄被带到院子中间由几个黑衣人围着问话，他像是失了智，嘴里一直不停地重複着白小寒的名字，无论问什么都没有其他反应。
游重山脸色不悦，冲阿权抬了抬手。
阿权点头后和示意其他几人拉开距离。
“你回屋里去。”游重山开口：“寒气太重，进去，等警察来了我会让人通知你。”
苏络苒脸色苍白，没有进屋。
游重山又对刘春说：“带她进去。”
刘春快步走了过来。
苏络苒牵着月芽儿站在原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和医生聊聊。”
游重山同意了，医生跟着两人进了屋，院子里剩下沉默的殴打声和小禄的痛苦呻吟。
刘春苦大仇深地倒了热水，安抚似地让苏络苒先喝。
“医生，小寒为什么会......她这几天明明好起来了。”
“按理说药效已经起作用了，但是白小寒有咳血的现象，这是我们这几天来就诊的时候都没有发现的，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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