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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馆。(www.bqzw789.info)沈量池没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回家了一趟，换了一身衣服洗了澡，顺便跟沈疆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
沈母蒋窈有些担忧的问：“怎么又瘦了？回家住几天吧，我让厨房专门做些温补的汤。”
“妈，我没事，过段时间吧，过年前后事情太多了。”
蒋窈不甘心地又说：“那今天中午在家里吃饭，你姐姐姐夫待会儿就带雅雅回来了。”
“我还有事，得和兰枝去一趟警察局那边。”
蒋窈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大年三十也就回家待了一个小时……”
“好了，老四有正事要忙，忙过这一阵子会回来的。”
沈疆这话让蒋窈从不高兴直接变成了难过，她脸色一变，拿出手绢擦了擦眼睛：“你还知道他是老四啊？我已经没了两个儿子了……”
沈量池叹了口气，轻轻拥住了蒋窈：“我给兰枝那边打个电话，把时间推一推，吃了午饭再过去。”
蒋窈这才情绪缓和，下楼让厨房备菜去了。
为了不耽误沈量池的时间，午饭提前了半个小时，沈量池和沈疆下楼时，沈园园和曲政夫妻俩已经带着他们的女儿曲贝雅在小厅里等着了。
“姐，姐夫。”
曲贝雅原本拿着个蒋窈送她的粉色手绢在小厅里里跑着玩，听到声音差点把自己绊倒。
她老老实实地挨到沈园园旁边小声地叫了：“外公，舅舅。”
沈园园也不知道自己调皮捣蛋的女儿怎么有些害怕沈量池，摸了摸她的头就跟走了过去。
“爸，我和园园给您和妈带了些老山参，我老家那边托人送过来的。”
“好好好，有心了。”
沈园园把沈量池拉到一边，递给他一个小袋子：“鹿皮手套，你试试。”
“谢谢姐。”
“你别太累了，最近睡得怎么样？”
沈量池试了试手套的大小，又放了回去：“好一些了。”
“合适吗？说是北方那边的鹿皮做的。”
“挺好，很暖和。”
“那就好。”
沈园园这才算松了口气，她自己结婚后也不怎么顾得上家里，大哥和二弟一去世，家里全靠这个弟弟撑着。
“对了。”沈园园像是想起了什么，从红色的小手包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信封：“你上次说的那个事，姐给你办好了。”
沈量池接过打开里面对好折的纸仔细看了一眼。
“其他相关信息你得自己填。”
“谢谢姐。”沈量池重新叠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沈园园拍了拍他的手臂：“谢什么，小事，姐能帮上你就好。”
沈疆和在交通局工作的曲政已经在餐桌边坐下，聊起了最近登报的问题，蒋窈赶紧过来招呼道：“先吃饭吧，老四待会儿还有事。”
“雅雅，坐到外婆身边来。”
曲贝雅还算乖巧地坐了过去，不时地偷看沈量池，又打量他手边银色的小方块。
沈量池并没有回应她的目光。
曲贝雅长得像曲政，眼睛细长，头发微卷，她出生时正是战事最紧急的时候，后来稳定下来，沈量池也琐事缠身，连回家的次数都少，更别说和已经出嫁的姐姐经常碰面。
压岁钱他之前已经准备过，沈园园和曲政带孩子回来拜年时蒋窈已经替他转交，他面对小孩没有什么经验，也没有什么感觉，哪怕曲贝雅已经六岁，还是他唯一的亲外甥女。
一顿饭中规中矩地吃完，在蒋窈主导下大家也只是拉拉家常，没有提公事。
沈量池赶着时间要走，也没多聊。
“老四，改天到家里来吃饭，你姐姐总是惦记你。”
“好。”
徐因磊和司机在公馆外等着，车子径直开到了警察局。
几个工作人员都特意在假期调班等着，陈兰枝也没废话，赶紧按流程把合约做好备案，沈量池这边的负责人也在封条上封上火漆留下军事部的专用章，放进档案室。
“怎么样？回家阿姨有没有又念叨你？”陈兰枝坐在沙发上翘着腿问。
“还好。”
“走吧，直接去码头。”沈量池没有坐坐的意思，毕竟这里是办公的地方。
“这才三点多。”陈兰枝惊讶：“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能喝一杯吗？”
沈量池没有拒绝：“也算完成一件大事，今年开了个好头。”
没有外人，没有应酬，三人在酒楼的落地窗前看着平静的海平线。
李言官开口说：“上次那个金老板，来找了我几次，我准备等年后渔街那边的内码头建好，让他在那边接货，离北市近，也算给他个面子，但是出口还得经过我们这边。”
沈量池将大半杯酒一饮而尽：“嗯，你决定就好。”
“别喝那么急！”
两人都吓了一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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