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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络苒想象不出这样安稳又乏味的生活，如果是她，就算在这个环境下恋爱，她也不会选择要孩子。不过话说回来，她也想太远了，得问问白小寒是怎么想的才行。
没过一会儿，白小寒带着蟹黄包回来了。
“咦，小禄走了？”
白小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嗯，我跟他一起去买的，他去忙了。”
苏络苒拆开纸包，吃了一个，饶有兴趣地问：“小禄怎么样？对你好吗？”
“我也不知道好不好……”
“他不是给你送手套了吗？还送过什么吗？”
“一盒胭脂，我也用不上……”
“那还行啊。”胭脂这种非必需品，价格不算高但也不低，以小禄的收入水平，舍得花这个钱，也算是有心意了。
“那你怎么想？”
白小寒看着蟹黄包有些发愣：“小姐，我不知道，他说想和我结婚。”
“你不想结婚吗？”
“我当然要跟着小姐啊。”白小寒回答得理所当然：“虽然他人还行，也不像其他的伙计欺负新人，但他是游园的伙计，又不是我们家的伙计，我要是和他结婚，这可不行吧。”
没想到这白小寒还想得挺清楚，她还坚持认为自己的白家的人。
苏络苒这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自己决定就好，要是喜欢他，要结婚，告诉我就行。”
白小寒点点头。
话是这样说，但苏络苒心里还是认为，除非小禄有办法赎身，她才能放心地让白小寒和他结婚，否则她那点积蓄，可不够赎第三个人的。
三人围坐在餐桌上吃蟹黄包，院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月芽儿跑出去看。
“小雄哥！”他有些惊讶，没想到小雄会来找自己。
“出什么事了吗？”
“没出什么事，过年了哥来看看你。”小雄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一小块玉米糖：“吃吧。”
月芽儿接过，把糖放进嘴里，又把自己手中的包子递了过去。
“哥，你吃。”
“我不吃，这是白小姐给你……”
“月芽儿，谁啊？”
苏络苒见月芽儿半天没回来，喊了一声。
小雄把另一边手上的东西塞到月芽儿手里：“哥走了。”
“小雄哥等等！”
苏络苒走出外间，也看到了他。
“小雄？进来啊。”
小雄有些尴尬地转过身，打了招呼：“白小姐，新年好。”
“进来坐吧。”
小雄只好跟了进去。
月芽儿举起手中的花束：“这是小雄哥带来的。”
苏络苒一看，五颜六色的，是她没见过的品种，她指着墙角的琉璃花瓶：“接点水，插上去吧。”
“好。”
月芽儿抱着花瓶去接水，白小寒帮他把花枝处理好，把花插上又让月芽儿抱了回来。
苏络苒把花瓶放到餐桌上，觉得还不错。
“挺好看，谢谢小雄，我太懒了，都不想弄这些。”说完又回里间拿了三个铜币。
“和月芽儿吃包子吧，你吃早饭了吗？”
小雄不好意思地说吃过了。
“拿着，压岁钱。”
小雄受宠若惊地抬起头。
苏络苒举了半天手，见他一动不动，催促道：“拿着呀。”
小雄这才颤抖着伸出手接过，哑着嗓子道谢：“谢谢白小姐。”
苏络苒看他削瘦的脸颊，有些无奈，她拿起一个包子，指了指桌上：“还有六个，你和月芽儿都吃完，我进去休息了。”
说完就回了里间，把外间留给两个小孩聊天。
月芽儿点点头，把包子推到小雄面前：“吃吧，小雄哥。”
小雄心情複杂，沉默地把包子吃完。
月芽儿送他到门口。
小雄欲言又止好几次，叹了口气。
“月芽儿，你照顾好自己，白小姐是个好人，你要好好伺候她。”
“我知道，白小姐很好。”
月芽儿觉得今天的小雄有些奇怪，但他反应迟钝，察觉不出其中的缘由。
“那就好，你回去，哥走了。”
月芽儿和他四目相对。
月芽儿本想送他走，但他坚持要月芽儿先进去。
直到冬院的院门关上，小雄深吸一口气，跪在地上对着大门磕了个头，抹了把脸飞快地向前跑，消失在林荫小道尽头。
游园里又传出了风言风语，开始有了一些灵异的说法，弄得人心惶惶。
普通工作只是用劳力交换，电影公司筹备的电影却要交换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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