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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量池独自坐着喝茶，眼睛一时间不知该往哪看。月芽儿一走，沈量池也离开了冬院，说去车里等他们，他觉得这样和女孩共处一室不太方便。
苏络苒径直进了衣帽间，随手换上了一条比较厚实的连衣裙和上次买的外套。
看上去十分适合这个季节，清冷简约。
白小寒赶回来的时候双手还粘有一大片白色的糯米粉。
“小姐，怎么突然要出门？”
白小寒正想把手洗干净，给她弄头发。
“临时有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苏络苒随手抽了个珍珠发夹，把额前有些遮眼的碎发夹好，再把米色的围巾搭在肩上。
反正头发有自己的弧度，发带只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没关系。
白小寒欲言又止，总觉得发型没有好好弄，这样出去不太行。
苏络苒顾不上那么多，深怕耽误了沈量池的大事。
“月芽儿，把衣服换上，我们要走了哦。”
月芽儿把深灰色大衣换上，又帮忙把白色的小手包拿出来。
“好了，白小姐。”
苏络苒跟白小寒交待：“你自己好好吃饭，我们晚上就回来。”
“好，小姐你注意安全。”
苏络苒牵着月芽儿出门，月芽儿又小心翼翼地挣脱开手
苏络苒只能随他。
早上的事让月芽儿心里忐忑不安，果不其然，还没走到门口，他又看到阿棉几人假装很忙碌的样子正在道具室门口跑来跑去。
他紧绷着脸快步走过，直到走出游园门口才松了口气。
有一瞬间，月芽儿突然理解到小雄的那句话。
“我迟早会出去的。”
对一小部分人来说，游园既是个让人混沌的安乐乡也是个忧患之地。
徐因磊站在车边，替他们开了车门。
苏络苒上车后就把围巾解给了月芽儿，让他抱着暖手。
沈量池心不在焉地握着他的火柴盒，不由自主地侧目看了她一眼，又悄悄收回目光。
一路无言。
这次的饭局地点依旧是在码头酒楼。
一下车，苏络苒就看到陈兰枝和李言官站在路边的抽烟。
“哎哟！白小姐来了！”
苏络苒领着月芽儿过去打招呼：“陈警官，李先生。”
李言官笑着笑着就有些迷茫，上次的晚饭他只把陈兰枝的话当作开玩笑，但今晚是公事，十分重要，眼下这个情况，沈量池竟然也带上了这位年轻小姐。
陈兰枝弯下腰：“小萝卜头也来了。”
月芽儿哆哆嗦嗦地挪着身子走近，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陈警官你好。”
陈兰枝眼睛一转：“不对，你不是小萝卜头。”
这话让月芽儿本来被海风吹得苍白的小脸更白了。
“户籍证收到了吗？你有新名字了，白越泽。”
“收到了。”苏络苒把围巾披在发懵的月芽儿肩上，替他回答。
“陈警官可以通知我去取的，还麻烦沈先生跑一趟。”
“麻烦什么，这不还要接你们吃饭嘛，老四分得清轻重。”陈兰枝意味深长。
苏络苒不明白他这话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只能笑着附和道：“那当然，沈先生可是决策之人。”
沈量池大步走近：“进去吧，海边风太大了。”
苏络苒点点头，领着月芽儿准备上楼。
“哎哟老四，我们也冷啊，怎么没见你招呼我们？”
陈兰枝夸张地提高了音量。
“你可以不抽烟。”
“那怎么行！”陈兰枝不满：“你自己不抽別剥夺我们的乐趣。”
“那就等抽完再上去。”沈量池面无表情：“言官，你监督他。”
说完转身就走。
李言官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你和他较什么劲？”
“你不觉得有意思吗？”陈兰枝吐出的烟圈在寒风中消散：“总得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他心里压着的事太多了。”
“管用吗？”李言官还是觉得不太现实。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月芽儿进门时，就看到上次的海景落地窗，但今天是阴天，看不到夕阳，窗边的沙发被移成一排，地上铺了白色地毯。
一个穿着红色大衣，白色齐膝袜，黑色小皮鞋的短发小女孩坐在地毯上玩着几个小木块。
“沈长官和白小姐来了。”
那位姓田的翻译依旧一丝不苟地梳着油光发亮的头发笑呵呵地走近。
“小林先生和他的随从去拿东西了，那位是小林先生的女儿，直美小姐。”
苏络苒和沈量池对视一眼。
沈量池点点头，苏络苒才低声对月芽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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