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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电影的事就暂放吧，改天我会约其他几位老板重新商议。”曹九将杯中最后一滴酒喝完，表明了态度。
金升零左顾右盼，察觉到气氛不对，倒是很好奇：“电影是几位大哥一起筹备的吗？”
曹九好脾气地解释：“算不上筹备，我们这些人哪里懂什么艺术，无非是置办些小道具罢了。”
“小弟对电影也有兴趣，下次大哥们能不能也带我了解了解？”
曹九看了终于酒醒了几分的王虎一眼，笑着回答：“好啊，欢迎你的加入。”
“电影的事大家都是初次接触，还要从长计议。”曹九吃了一筷子鳕鱼，端起杯子朝沈量池敬酒：“好饭不怕晚，到时候也欢迎沈长官有时间来指点一二。”
沈量池笑笑，和他隔空对饮：“有机会一定。”
后半顿饭倒是安生下来，没人再劝酒，也没人再谈论公事私事，大部分人心事重重，味同嚼蜡。
只伴随着递烟、点烟的碰撞声。
苏络苒倒是心里舒坦了，大快朵颐，像往常一样投喂月芽儿。
她呼吸下沉，幸好刚刚没把钢琴后的窗户关严实，还能勉强透透气。
沈量池随手把玩着他的火柴盒，其他人知道他的习惯，也没劝。
除了金升零，他有些惊讶：“沈长官不抽烟吗？”
“不抽，工作会分神。”
金升零吐了口烟圈，不由得感叹：“还是年轻人有精力，像我们这个年纪，身上没烟都干不了活。”
“个人习惯而已，疲惫的时候我会倾向于喝咖啡提神。”
还剩一瓶酒没开，但众人坐如针毡，直说下次再聚。
金升零就在裕海楼对面的长宁饭店。
王虎在夏娟的搀扶下匆匆把外衣披上：“沈长官，游爷回见。”
“王老板喝多了，我送他回去。”夏娟低声说着，齐耳的短发遮住她半张脸，看不出表情。
曹九也准备告辞：“多谢游爷款待，白小姐，下次见。”
苏络苒点点头。
沈量池的随从去让司机开车过来，他自己则去问服务员要了杯温水缓缓神。
眼下只剩下自己人，游重山皱着眉毫不客气地训斥：“你这脾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
刘春和小红都不敢出声。
苏络苒捂着月芽儿的耳朵，面无表情地回答：“改不了了，我说了您别让我来，您偏不信。”
游重山气得失了风度，提高了音量：“你还觉得自己挺有道理是吧？弄成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但没得到的好处我一样都不会认，落水的事就是有人害我，认养的事也是您安排的，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游重山目露凶光，最终挥袖而去，刘春急忙跟上，小红回过头来欲言又止：“白雪姐……”
“去吧，迟了游爷又该生气了。”
小红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也跟了出去。
苏络苒无所谓地轻轻拉了拉月芽儿的耳朵：“我们得走回去咯。”
所幸没多远，还能让小三做导航，回去应该不成问题。
“嗯。”月芽儿今晚在血雨腥风的圆桌上依旧吃得很多，他觉得自己一定能行。
走出裕海楼，月芽儿在室外的冷空气中呼出一团热气，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双手，有些慌乱：“白小姐，我们的糖饼……”
苏络苒这才想起糖饼交给了沈量池的随从。
“算了，送给沈先生吃吧，我们下次再来买。”
月芽儿点点头，沈先生人很好，今天也帮了他们，这下应该不会再因为宴会那晚的事怪罪自己了吧。
苏络苒走了两步，回过头朝他伸出手：“太冷了，牵一下吧。”
月芽儿听到她说冷，没有拒绝，立马小跑跟上，把自己的小手搓热才牵了上去。
一大一小刚走出十几米，身后响起了汽车鸣笛声。
苏络苒牵着月芽儿靠边停下脚步，眯着眼看着晃眼的汽车前灯，等待车子经过。
沈量池的随从突然从副驾驶探出了头：“上车吧白小姐。”
苏络苒有些犹豫，一是她不太想麻烦沈量池，二是作为一个失败的告白者，自尊心不太经得起这样反複碾压。
【小三，是沈量池的意思吗？】
【显而易见。】
【他为什么要帮我们？这就是大英雄的怜悯心吗？】
【在下说过，沈量池是好人。】
【我知道他是好人，你不用强调了，虽然我一开始想对他图谋不轨，但也不代表我是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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