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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玉真人 > 第二十九章 策反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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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心动魄的一晚上过去,等到第二天的中午醒过来时,多了一个红色水晶项链。

    牧然的脸当场就灰败了下去,大惊失色。

    完了。

    这两个字不断在他脑子里刷屏。

    现在唯一的补救措施,就是赶紧修仙!否则被别人抢去了机会,这大好前程就和自己无缘了!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和以往一样,来到东山。

    进山后,牧然先是默念法诀,周围不出意外又变大了一些,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明显,只稍稍往外扩大了一圈。

    忽然一热,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她摊开手,就见一颗黄色珍珠大小的珠子浮现而出。

    与此同时,水晶项链发生了反应。

    雷灵珠,天地精华孕育而生,受到召唤,她就是它的主人。

    与此同时,六鼻镜上血凝聚在一起,浮现出九黎图腾。

    雷灵珠妙用无穷,有它在手,她便可在天地间穿行,能够不惧天雷,不怕风吹雨打,不仅如此,它本身还是一个空间。

    传说中的天外天!

    牧然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心念一动,便消失在了原地,进入了天外天。

    空气清新,树枝上的小鸟在愉悦地歌唱,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快乐。这里的空气是清新的,还有一股甜甜的薄荷味;到处绿树成荫,来到一条小溪边,清澈见底的河水,溪底是各种各样的雨花石,还有小鱼在欢快地做游戏呢!……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清水那令人令人痴迷的效果——容颜不老,催化植物生长。

    简直就是不老泉!

    也正是她现在需要的。

    她极小心蹲下,小心捧了一口清水喝下。

    效果立竿见影,她才喝下去没多久,全身上下就传来一阵剧烈的麻痒,痒得她抓心挠肝,但她知道这是伤口处的细胞在急速生长的缘故,这时候她应该克制住自己想要挠痒的手。

    回去的一路上,昨晚发生的一切渐渐变得清晰深刻起来。

    回了家,大大的厨房里,并没有太多调料品,只有花椒、桂皮、姜、葱、芥、薤、韭等这寥寥几样。

    炒这道胡萝卜菜时,她只放了适量的醋和盐,肉酱来两勺,然而那个味道,简直胜过她以往精心烹饪过的任何一道胡萝卜菜!

    同时具备了“色、香、味俱全”。

    穿越来的日子里,读过《急就篇》中,记述了饮食中常用的调味品:“葵韭葱薤蓼苏姜,芜荑盐豉醯酢酱。芸蒜荠芥茱萸香,老菁蘘荷冬日藏。”

    还有一股酸味。她也不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许是加入了河水的缘故,吃下去酸酸的的,麻麻的。

    就着这一盘胡萝卜,她就能吃下三碗米饭!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曹真并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现在的她,对于曹节等人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种责任。

    吃过饭,牧然将碗筷收拾了,轻手轻脚回了房,打算躺一会儿。

    从几天前到现在,她的身体和脑子都没停下来过,一直处于高度疲惫状态,她是身累心也累,现在她得躺下来好好捋一捋,以后要怎么办。

    牧然和曹节虽然住一间房,但其实姐妹俩是分开睡的,一人一张床,中间没有遮挡,平时在家也都是不穿衣服,牧然为了不被人发现是女的,于是只穿一条裤子。

    这样也增进了两人的感情。

    牧然看了眼静静躺着的曹节,她的睡姿很乖巧,双手规矩地交握置于胸前,眉间蹙着,似乎在睡梦中也有无法消解的忧愁。

    皮肤白得有些透明,绿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搭配上有些淡的眉毛,有种精致的脆弱感,但她依然不失为一个美丽动人的小姑娘。

    乡下女孩子没几个白的,小时候跟男孩子混在一起玩,漫山遍野地跑,年纪大些了又要帮家里做家务,甚至下地种田,也没有防晒的概念。

    像曹节这样的肤白貌美才是特例。

    在床上躺下来,牧然开始为以后的生活规划了起来。

    就像每天该做什么,她习惯将所有事情都事先安排得明明白白才动手一样,在面对其他事时,她也喜欢将一切都条缕分明的规划好。

    这样才能做到心里有数,遇事不慌。

    她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就现在和曹节一起睡在一起。

    她还有大业等待完成,如今屈身草野,回京的心越发的心切。

    她狠狠跺了下脚,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姐姐,我要回家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完成。明天就要走了,不能再爱你了。”

    曹节如遭雷击,那句话不断在他耳边回响,“不爱了……不爱了……不爱了……”

    她踉跄着虎躯一震,失魂落魄地看着她,你真的要离开人家了吗?

    “姐姐?”牧然见着曹节久久未语,直着眼去打量她,语气不免担忧。

    好一气儿,曹节才缓了神儿,她极力平複眼底翻涌的情绪,目光扫视了破墙,安慰似的摇了摇头,只觉着眼皮子越发的沉了。

    她微微阖上眼,略朝牧然摆了摆手,吩咐着她出去。

    牧然看了一眼,退出去了。

    只听了外头的帘子响了声儿,微风吹了进来,略掀起了半挑着的床幔,屋内仅剩下一片静谧。

    “姐姐?”牧然见着曹节久久未语,直着眼去打量她,语气不免担忧。

    好一气儿,曹节才缓了神儿,她极力平複眼底翻涌的情绪,目光扫视了破墙,安慰似的摇了摇头,只觉着眼皮子越发的沉了。

    她微微阖上眼,略朝牧然摆了摆手,吩咐着她出去。

    牧然看了一眼,退出去了。

    只听了外头的帘子响了声儿,微风吹了进来,略掀起了半挑着的床幔,屋内仅剩下一片静谧。

    曹节这才缓缓睁眼,扫视了四周,眼前已是一片朦胧,她半垂着眸子,无意间摸上了腕上的黄金镯子。

    这是她见着母亲邹氏最后一面儿时,邹氏亲手摘下来给她的,她清晰的记着当时拜入太常门下,一头乌发被汗水浸透了,身底下一片腥红,她彼时只有七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只知握着母亲的手不停的哭着。

    一旁的母亲只能看着她沦为权利斗争的棋子,也是强忍着泪把她送了下去,而后她便大大的病了一场,身子也越发的羸弱了。

    她始终都记着,邹氏每日是何等的凄惨,也记着邹氏嘱咐她的话儿,叫她学乖些,听父亲的话……

    心口又是一阵疼痛,她那攥着镯子的手不住的发颤,只觉着嗓子干涩难捱。

    一会子,她缓缓的从床上下来,脚尖方碰上地面,触感冰凉,她艰难的走着,一步步坚硬了内心。忍着难受,只觉得浑身没力,踉跄的险些倒在地上,只待站稳后,又慢慢的去够桌子上的碗。

    待她双手捧上陶瓷碗,大口的喝了起来。

    见牧然进来,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你怎么了?”

    曹节再忍不住了,她终是哭出了声儿来,她自己也没察觉,这声音一出,竟是那般的沙哑。

    “这怎么了?”牧然瞧着她哭的心碎,自个儿眼里也不觉得闪着泪花,只微微叹了声气儿,把她揽在怀里替她顺着背,

    “不许哭了,带你出去玩,散散心。”

    曹节没作回答,只是轻轻摇头。

    牧然也没多问,动作极轻,只连顺带拍的安慰着,过了会子,只见得牧然背上的动静小了些,许是情绪稳了下来。

    曹节向来是个稳重自持的,什么情绪都自己捱着,旁人是猜不透的。如今这般不管不顾的放纵,也只是当着最喜欢的人的面儿。

    只有她自个儿晓得,这哭里带着发泄,带着委屈,带着对牧然不带自己的恨。

    好一气儿,曹节离了牧然,瞧她肩头湿了一片,红着泪眼目光楚楚的描摹着她,牧然却还抓着她的衣物不放,呜咽了好一会子。

    牧然脸上依旧迎着笑,吸了下鼻子,拾了绺鬓边散落的碎发别在她耳后,细细瞧着她,脑中思量了一会子,终是开了口:“我会回来了,等我,一定娶你。”

    只如今想到牧然再也不回来了,她便是心头一紧。

    曹节自嘲般笑了笑,掩盖着眼底的凉意,撇了话题,只轻声道:“我等你,八抬大轿,来娶我”

    “放心吧,到了时候该是会接回去了,等我。”牧然看出了她的心思,只是轻拍了拍曹节的玉手,不疾不徐道。

    曹节闻言,只默不作声,现在才月初,估算着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无人晓,她正暗自计划着接下来的事儿。

    眼瞧着入了夜,这会子安静了许多,牧然一人瞧着窗外出神儿。

    夜里静的出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乡野的夜竟比王都怡人得多。夜空如瀚海,几处星辰点缀,美的令人轻叹。

    从前,如此美好的夜,她准是要拉着曹节出去溜达一圈儿的,可如今她看似娇弱的身子里却藏了个成熟的灵魂,便再回不去从前的天真烂漫了。

    外面灯火阑珊处,不知何时吹箫,映衬着夜色又静了几分。

    怕曹节夜里贪凉,只好关上窗户,烧一壶热水。

    糖饼入口,甜甜的让人快乐了许多。

    牧然瞧了会子书,夜已深沉,这会儿才不情愿的睡下。

    还是改不去怕黑的习惯,牧然习以为常地抱住曹节,灯光黯淡,却足以映衬出屋内的轮廓,牧然这才安心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牧然从睡梦中惊醒,在床上猛然坐起身来,迷糊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为什么要早起。

    自己还要快马加鞭赶回王城,只要到了王城,就有数不尽的玉器。

    昨晚睡前,他提醒自己,要早做准备,要……早起。

    “玩够了没有,该把身体还给我了”

    “啊!!!”意识到有人在说话,牧然不由得掩面咆哮,你是谁啊?!!

    “笨蛋,我就是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具身体,该还给我了”牧然眼前一黑,进入了意识里,看到身体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谁

    她脑瓜子快速思考,终于知道了,“你就是牧然本人”她穿越而来占据这具身体,却没想到这具身体的主人却没有死,而她却要和真的牧然共用一具身体。

    牧然穿了身黑色衣服,打开房间门,来到院子。清晨凉爽湿润的风吹过来,带着草和泥土的清香,让他瞬间清醒。

    他抬头看了看辽阔的天空,只有几缕云在慢悠悠的飘,太阳正在升起。

    本牧然回来啦!好像少了些什么,伸手一摸,果然自己变成了女人。

    牧然伸了个懒腰。

    回过头,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房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过去敲门。

    “让她多睡一会吧。”他摇头叹道。

    慢悠悠的散步,径直进了厨房,拿勺子倒了碗稀饭,又拿了两个糖饼坐到桌上。

    喝了一口稀饭,牧然从旁边拿过一本书,书是讲修仙的,刚好用来下饭。他一边看,一边啃糖饼,倒也轻松自在。

    正吃着,厨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来,他闻声看过去,看到一丝不挂的曹节从外面走进来,

    曹节的视线穿过大锅,看见厨房的牧然,便走了过去。

    “你怎么起这么早?”你刚才还在睡觉,牧然迟疑道,“趁热吃,给你做的饭。”

    “我刚睡醒,天气很好,我刚看了看。”曹节回道。

    “嗯,天气很好。”果然自己还没有注意到,牧然点头,面不改色,道,“还挺早。”

    “你今天什么时候走。”曹节道。

    “中午就走了”牧然起身再盛一碗,给曹节也盛了半碗稀饭,说道,“快点吃吧。”

    “这是你做的饭吗?”曹节疑问,平时都是自己做饭,今天却出奇的奇怪。

    “嗯,差不多。”牧然随口说道,把玉佩搁到曹节身前的桌子上,“送给你了,留给念想。”

    曹节坐下,说道:“这玉摸起来滑滑的,腻腻的,我不能要,太贵重了。”

    “没事的,我家里还有很多。”牧然笑道。

    难怪了,我一看你就和普通村民不一样,皮肤白白的,光润玉颜,冰肌玉骨的!平时我可少摸。

    他把糖饼推给曹节,道:“少许的面粉加糖,我个人的口味。后面我教你新的做法,你可以做自己喜欢吃的口味。”

    奇奇怪怪的东西太多,曹节感觉自己已经快见怪不怪了。她啃了两口糖饼,糖饼入口即化,甜滋滋的,化做一道暖流滑入食道。

    她看了牧然一眼,原来牧然喜欢吃甜食。

    两人在厨房聊了一会,吃过早饭,牧然便带着曹节往村对面走,来到一座山前面。

    牧然和曹节坐在凉亭下,有一颗弯曲的迎客松,一起看着山谷河山,与曹节说道:“再见了,以后不要想我了,只怕这次很难回来了。”

    “?”曹节直接疑惑,不是很懂牧然的脑回路。回个家有什么危险的,但她也不敢问。

    他说着,忽然看见曹节迷糊的小眼神,还是停了下来,最后只说道,“算了,爱你。”

    看着车夫马车慢慢逼近,听着曹节哽咽的话,牧然早就迷糊了。

    只觉得时候不早了,便催着上了马车。

    牧然抹着眼角的泪,只掀了车帘,朝着正门方向多瞧了几眼,只看着牧然朝她笑着摆了摆手,牧然这才忍下心里头的不舍,只放了帘子扬长而去了。

    “那就这样……”牧然交代完了,提着大包小包往外走,“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等我回来。”

    曹节看着牧然出门的背影,慢慢回神,她的手捧起书,脑袋不情不愿的转过来。

    她看了一眼……

    “呜呜呜……”两眼泪汪汪,又暗自嘀咕,“今晚吃什么……”

    想着牧然身子娇弱,一路上车驶的倒也平缓,但也避免不了些许颠簸,牧然觉得有些晕眩,只微阖着眼半倚在引枕上。

    也不敢多喝水,生怕腹中翻江倒海,一旁的车夫只担忧的瞧了她几眼,也想着说些话儿与她分分心。

    “前阵子我去王城时,也见着了窦武,他已经被斩杀了,却是没有一点畏惧,看得出他是个大丈夫。”这声音一出,牧然便睁眼瞧见车夫正目光温和的打量她。

    牧然只依言笑笑,知道了他的心思,便由他引着话题聊:“参与杀宦官的人都被治罪了。”

    牧然却怎的也笑不起来,她晓得宦官是不会放过所有参与的人的。

    她深吸一口气,恐车夫看出她的心思,只略有遮掩的抿了口水。

    此时的女人还在府中睡大觉,牧然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她一笑,“哎呀,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真不错啊,唯有思虑周全才踏实。”

    “啪”

    女人吓了一跳,门被狠狠地踹开了。

    “本牧然回来了。”

    见到牧然,女人立刻迎了上来,一双眼睛一直在向牧然抛媚眼,娇滴滴地喊了一声:“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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