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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砚赶忙起身摆手表示，“您太客气了钱姐，我不吃了，我不饿。”钱博士不由分说的将饼干放到了李东砚面前，如同一个循循善诱的母亲温柔的对李东砚说道：“不吃饭怎么行呢，快吃点，你吃点东西我们在聊聊你的病情。”
李东砚笑着还想说点什么，在看到钱博士微微皱着眉毛后，只好道谢拿起了块饼干吃了起来。
见到李东砚开始吃后，钱博士又递过去了一瓶水，“光吃饼干有点干，再喝点水吧。”
李东砚笑着感谢，双手接过水。
“你这身西装很好看，不是自己买的吧，女朋友给买的么？”
李东砚尴尬的笑着，“您是怎么看出来这身不是我自己买的呢？”
“你这身西装来自一个国外的小众轻奢品牌，你一个双手生茧的国芳学生应该是不会接触到这个品牌的。”
“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的好朋友。”李东砚笑着答道。
“好朋友会有机会变成女朋友的。”
“您说笑了，我这个穷小子可配不上人家。”
“可人家不认为你是个穷小子啊，你慢慢吃，我这还有一个问题，你思考一下。
如果有一天，你在你的脑海里遇见了另一个人，你清楚的知道那个人就是你自己，这时候你要面临两个选项，A让他活下去，B让自己活下，你会选择哪个呢，不用着急回答，吃完了在给我答案。”
李东砚边吃边思考着钱博士的问题，吃着吃着突然抬起头看了眼戴着口罩看不出表情的钱博士，眼神下意识向下一扫然后又低下了头吃了起来，心中却已卷起惊涛骇浪。
钱博士看到李东砚奇怪的动作，出声询问道：“怎么是想到了什么么？还是想得到我的提示呢？我可告诉你，这问题只能由你来回答。”
李东砚低着头吃着饼干想着钱博士的话，刚刚钱博士在问他的时候，他心里就有着一丝疑惑，通常人们在询问一个带有选项的问题的时候，会随着选项数量的不同选择用不同的代号代指答案，比如A选项、B选项、C选项或是一是什么、二是什么、三是什么，可很少有人会对两个选项进行代号，而是选择更为直接判断句式，是或者否、有或者无，这种约定俗称的方式从小时候的考试就影响着每一个人，判断题和选择题。
作为一个博士生，她的说话方式应该更为刻板，可偏偏对两个选项提供了A、B两个代号，更加让李东砚觉得奇怪的事情是在钱博士给的饼干里李东砚竟吃出了一块硬物，用舌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是一个B或是8的形状。
正当李东砚想着嘴里的硬物该怎么解决时，那瓶拿在手中未开封的水让他再次想到了什么，尝试着将水含在口中，那块B形硬物果然融化了，即使没有一丝异味，李东砚还是充满了抵触，看着钱博士弯着的眼角，没有办法的李东砚只好强忍着咽了下去。
“钱姐，我不止有精神病还有一些其他的病，刚刚忘了问您，您这个水不是纯净水吧，我缺维生素，喝了应该没事吧？”
“没事的，放心吧，我是医生，照顾病人的安全是我分内的事情。”钱博士满意看向李东砚，耐心的解释道。
“钱姐，您刚刚问我的问题我已经有答案了，我选B，我还是喜欢现在的自己，我想让我活下去。”
“好，那没事了，该问的我也已经问了。这样吧，你拿着这张单子去做个脑神经扫描，后续有什么问题我会再和你说的。”
李东砚起身朝钱博士微微鞠了一躬，道谢后离开了办公室，此时他心中已经是充满了疑问了，但他知道充满监控的这里一定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好将心中的疑惑埋在心底，先离开这个地方。
“看来他对我们而言，并没有什么风险。”原本已经离开的南初摇摇晃晃的从办公室的侧门走了出来，走到钱博士的桌边坐了上去，一双黑丝长腿在桌边晃悠着，扭头看向盯着一堆文件不放的钱博士，撒娇道：“我说钱宁玉姐姐，能不能别天天工作了，什么时候带我出去转转，我最近好无聊啊。”
“你想去哪随时都可以去。”刚刚还和风细雨的钱博士此时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感情。
“钱宁玉，好歹我也照顾你一年了，你和那小子说话客客气气，和我说话就像个机器人一样，你觉得合适么？”南初瞪大眼睛愤怒的盯着钱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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