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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顾又年气喘吁吁的赶到，喊了一声，叫回孙离游走的思绪孙离侧头望着顾又年的脸上的表情，便知道结果不理想，只能淡淡笑了笑“没关系的王爷”然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温扶灵说道“不早了，我走了”
温扶灵忙不迭起身“我送你”
就这样三人慢步走在街头，往日孙离定会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尽管全都是废话，但现在她觉得就连废话都没什么可讲的，之前的难过、不安，孤独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转而替代它们的是无感，也是无所谓一切
等走到分岔路，顾又年便不能和他们同行了，孙离便规规矩矩拱手作揖告别，今日她还是如往日一般穿的国子监助教服饰，可不同的是身形比往日挺拔了，眼神也莫名坚毅起来，弄得顾又年恍惚了一下，轻笑一声“有空来府上清点一下你之前存的那些钱”
孙离点了点头，淡淡道“好”，往昔她一听到钱财定会立马眉开眼笑，可今日他等了又等却依旧看不到裂开的嘴角，孙离眉头微微动了一下轻声道“那王爷若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
她和温扶灵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里，他们似乎说了什么，但话音大多都消散在风里，变成几个零零碎碎的音节
望着孙离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纵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可张口便都化作一团白雾随风散去，顾又年解释不了什么，他确实需要借助柳家的势力，所以只能对不起孙离，“阿离，你怪我吗”
远处的孙离却蓦然停住，回头看向这边朝他挥了挥手，他淡淡一笑，调转马的方向，飞身上去策马离开
耳畔秋风呼涌而来，孙离转身将自己的外袍裹得紧些，温扶灵见状想要将自己的外跑脱下，却被孙离抢先阻止语气有些许冷淡“别，你自己穿着，我不需要”
温扶灵微微楞了一下，停下动作，轻轻“嗷”了一声
孙离也察觉到自己刚刚语气有些不对，便解释着“我是怕你冷，这几天不是快秋试了吗，万一生病影响考核就不好了”
温扶灵噗哧一笑，道“怎么到今天你还没看清我的身份”
孙离呆呆的望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温扶灵叹了口气，边走边说“我一个反臣之后，哪里配做官入仕，那人肯留我一条贱命苟活，已是开了天恩了，我怎敢奢求其他”他的语气很轻，好似他口中的人不是他自己，可越是这样听的人才越心疼
孙离恍然，是啊，国子助教及其亲属是不得入仕为官的，突然一种自责涌上心头，伸手拍了拍温扶灵的肩“对不起啊，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做不了官的借口”
“这个借口，我求之不得”
孙离倏地抬眼怔怔撞上温扶灵那双炙热的眸子，试探䗼的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谁说的”温扶灵白了她一眼，悠悠吐出一口气，装作轻松地说“我明明很讨厌你”
“啊”孙离嘴角抽了抽，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我讨厌你总跟别人说我是你的学生”温扶灵笑了，难得笑得肆意妄为，可还是能看出他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颤抖，“谁稀罕做你学生啊，你自己笨的跟个白痴一样，还教我，哈哈哈哈”笑着笑着眼神便逐渐落寞下来，喃喃道“我喜欢你啊，是那么喜欢，是只敢藏到心里想都不敢想的喜欢”
孙离呆呆地望着温扶灵，嘴唇动了动可始终没有迸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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