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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枝叶碰撞的哗哗声中, 似有若无的笛声在空中响起,并不鲜明丝丝蔓蔓的像是飘渺的云雾,无法追寻踪迹, 在耳边勾勾缠缠。
彼时夏风骤起, 明亮的月亮高悬于天, 枝叶在风中碰撞,汇聚成急促的声响。
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夹杂着悲壮的鸦鸣,“啊~啊~”凄厉又凶恶,一声一声犹如绕梁之音盘旋于天。
在悠悠骨笛声中,宁怀赟缓缓睁开双目, 眼底尚且带着几分倦怠水光,眼尾染上艳丽温暖的绯红, 他眸光流转慵懒打了一个哈欠, 手中匕首转动收入袖中。
宁怀赟站起身, 饶有兴趣的微勾唇角:“来了吗?”
顾祈霖并未答话, 她双眸微阖, 卷翘的睫羽轻轻颤动,如花盛艳的面容被轻薄的黑纱遮掩, 因吹奏的动作撩起一角, 露出光滑的下颚。
鸦群拍打着翅膀,落在枝头,猩红的双目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下方的人类,随着汇聚的数量压弯了枝头。
也是这时,顾祈霖放下骨笛,双唇蠕动,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问:“你确定要去吗?”
那可是苗女。
苗族蛊师最擅使蛊, 苗女更甚, 传闻更有情蛊操控人心志、生死相随,他们两人对蛊了解不多,贸然行动……
顾祈霖皱了下眉,觉得不妥。
但宁怀赟看着外边的夜色,轻笑一声,十分坦然从容:“莫怕,她昨日才寻了张公子,若不使计怕不知要等上多久,不会有事的。”
他拍了拍小姑娘的头,拿着折扇从容的去了。
他并不知道要去何方,断定沿着声音而去,一步一步走在林中,这一次他记着步数,远没有张公子走的那般远,不过是往前走约莫半个时辰,眼前突然一亮。
天上莹润的月色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水面,银光斑驳缓缓流淌,像是天上的银带落在水中,犹如丝幔一般柔软蜿蜒。
猩红双眸的渡鸦落在枝头,无声的拍打着翅膀,压弯了树枝。
豆豆一般的眼中,倒映着一身素衣的公子。
树下的如玉公子往前走着,他沿着河流,状似失神,一步一步走上水面。
水粼粼流漾起波纹,晃荡一瞬沾湿衣摆竟是令人站立水面,一路往前不过是令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步步走向湖中小屋。
只见小屋檐下有一道红影,正慵懒的伏在踏板上,伸出手拨弄着水面,见人过来口中溢出几声轻笑。
“郎君啊郎君,俊俏的郎君,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是为求娶谁家女子?可是求娶这家女子?”
“这家女子貌美又贤良,与你作配天生一对。”
“郎君啊郎君……”
一声一声的呼唤从那人口中溢出,直至走近才发现这人一身红嫁衣,披着鸳鸯盖头,一双素手绘着鲜红的丹蔻,犹如水波一般在空中摆动,招呼她过去。
幽暗的银光在袖中闪过,渡鸦在不知不觉间早已坠满了枝头。
红衣新娘伸出手,支着身子柔弱妩媚的用指尖去触碰郎君的面容。
谁料即将触碰之时,一道银光闪过,破开虚空直朝面来。
新娘本能收手却被带起了盖头,划破细腻的肌肤,她猛然惊叫一声匆忙翻身背对郎君,捂着脸浑身颤抖。
“你!你、你们……”她猛然转头,被双手捂着的脸泄露出狰狞一角,丑陋的伤口从中溢出鲜血,蜿蜒在她的面皮。
银光在空中划过,她犹如轻盈的燕雀,裙摆在风中划过艳丽是弧度,犹如鲜花在控制空中绽放。
“嗤——”一声闷响,匕首插入踏板。
宁怀赟翻身上了小屋的踏板,他并未动容下手凌厉,拔出匕首就对新娘动手。
新娘动作迅速,并没有丝毫露怯,相反精准的躲过了数刀。
再又一次侧身躲过之后,她弯腰下身躲过一刀,顺势翻了几圈出了攻击范围,袖中的竹笛落在手中,她抛出几个罐子同时将竹笛置于唇间,轻吹奏乐曲。
宁怀赟袖子一甩,将几个小瓶甩回她的身边,脆弱的瓶子砸在地上裂开了口子,从中爬出几只丑陋鲜亮的虫子。
恰此时,似有若无的曲调一下子鲜明起来,枝头的渡鸦齐拍翅膀纵身飞翔。
它们盘旋于天,居高临下的捕猎地上的蛊虫。
顾祈霖的身影也出现在河对岸的林子边缘,她身披黑暗,一身道袍黑纱犹如不言不语的鬼神,一曲曲调正正好压制了新娘的能力。
龙华咬牙恨齿,一双眼几乎要冒火了。
“你没事!”
“我自然没事,你装神弄鬼玷污那么多无辜少男,还不许别人骗你一回了吗?”宁怀赟抛了抛手中的匕首,面上微微一笑。
他还是那么好看,俊朗霁月的面容在月色的银辉下朦胧透着温润的色泽,像是玉石雕琢而出的精致,含笑的眉眼此刻却面目可憎。
那些渡鸦在空中飞舞,毫不留情的飞跃地面,啄下一只蛊虫吞入腹中,不多时就已然瓜分干净。
伴随蛊虫被吞下,龙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握着竹笛的手已然开始了颤抖。
但宁怀赟并未掉以轻心,在锐利明晰的笛声中,自始至终还有一个小乐不曾落幕,丝丝蔓蔓的像是云雾似有若无的撩在耳边。
龙华越是颓态,他越是本能的退后。
当渡鸦将最后一只蛊虫吞噬入腹,龙华喉头一缩,硬生生的吐出一口血来。
她擦了擦嘴边的鲜血,双目恨极,竟是大喊一声:“你还不出手,是要看我死吗?!”
也就是此时,一首曲子突兀插进合奏。
爬虫摩挲过地面的声音细细密密的响起,宁怀赟动作一顿,匆忙回头。
顾祈霖也不由自主低头,骨笛的长音赫然弥散在触足拂过地面的动静。
无数虫子从地面爬出,从四面八方犹如黑色的海潮一般密密麻麻的出现,摩挲着地面汹涌而来。
从地下、从水中、从树上,汇聚成诡异的虫海攀扯上树枝,口器插入渡鸦的身躯,它们惊恐的“啊~啊”两声,艰难的拍打着翅膀,绝望的掉在地上双翅颤抖,豆豆眼一片死寂。
很快就被虫海淹没吞噬。
曲子在短暂的停歇之后越发急促起来,顾祈霖吹奏曲调,无数渡鸦展翅高飞“啊~啊”凄厉的叫喊着它们拍打着翅膀,在空中盘旋之后犹如利剑一般飞下天空,插入泥土啄起蛊虫。
一只又一只。
渡鸦无穷无尽,犹如乌云飞翔着将天边的明月都遮掩了。
蛊虫无穷无尽,像是黑色的海潮密密麻麻的将无数嫩绿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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