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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易改魂牵绕，一眼失心再忘难。江叔诧异：“小子，你真的假的啊，这大庭广众之下，我多看她几眼，就能没命？
若真如此，这岂不是要横尸遍野？”
江叔是个坦诚的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丝毫不遮掩对此奇女子的赞美。
方青古摇头：“不是要你的命，而是要她的命！”
接着拿出海报指点其中一人：“我说这就是她，你瞧得出来么？”
江叔看看照片，又看看那边，连续看了十几次，脑袋晃荡的好似拨浪鼓一般。
“甭看了，一会儿把脑袋晃掉了，武德叔。”方青古无奈道。
“可能是我年纪大了，眼睛花了？还是跟不上潮流了？这个也太夸张了吧？
现在化妆的技术都这么强了么？”
姜盼盼在一边儿接茬：“江叔，方先生都这么说了，这明显不是化妆呀。
跟蛊术有关吧？还有蛊术能改变人的样子？”
“其实她的样子并未改变，如果你们单独看某个器官的话，眉毛嘴巴眼睛，都还是原样。
变化的是她整个人的气质，武德叔你口中说的那种古怪的美感，便是从气质上体现出来的。
我说的要命，自然也不是观看者的命，而是受蛊者的命。
这世上一切都是公平的，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灵相蛊，可增气质，强运程，却是以消耗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这种气质吸引到的人越多，自身生命透支的就越快。
而得到的好处也是巨大的，从观感上来说，样貌，嗓音都好似生了变化，宛若天仙下凡。
运气好的话，等到这场比赛结束，这姑娘兴许还能剩下半条命。
不是单纯的虚弱，而是折损寿命，蛊术解开之后，这女孩会迅速的苍老。
容颜，声音，这些短暂得到的，都会加倍还回去。”
苏白茶从刚才开始便一直很沉默，只是静静听着大伙儿说话，也不太接茬。
听到方青古说这句话之后，才诧异问：“即便如此，她仍然愿意么？
这只是一场水上乐园的三百人比赛啊，放眼九州，绝对算不上大舞台。
年纪轻轻，广阔天地，这是何必？”
“没错，即便对我们来说，水上乐园的比赛也只是走出梨园的第一步而已。
这位神秘的钱老板真有如此大威力，能让一群人做到这种程度么？”方青古也很疑惑。
接着他思索了一下：“比赛必有内情，有些术士才是真正想赢的人，而身边的歌唱者，只是傀儡罢了。
就像蛊师身边那个，施法者只在意她能不能拿到名词，却根本不在乎演唱者是死是活。
她不能唱了，蛊师可以再找一个人。
你们觉得，为了这场比赛搭进去半条命，搭进去青春和前程，值得么？”
除此之外，方青古还在另外两座舞台上看到了比较简单的风水局，跟其他的局相比，这风水局倒显得有些普通了。
江叔问道：“我们的台子还不搭好么？马上就要开始了。”
“不着急，等众人火烧的差不多了，咱们再开始搭就好。”方青古笑道。
而这会儿聚集的越来越多的人群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你们看啊，姜盼盼那边的舞台上怎么还是空荡荡的，难道就弄这么个架子？”
“嗨，做做样子罢了，姜盼盼不能比赛了，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参赛呢？这一路上苏白茶可都是靠那恶心的女人扶持的。”
“苏白茶他们今天就不应该来这儿，他们的到来就注定是成为笑柄的！”
而方青古看着一直沉默的苏白茶，轻轻问道：“紧张么？”
苏白茶轻抚着手中扇子，明明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了，却还轻轻摇头：“不紧张。”
方青古笑着摇头：“紧张，就要说出来，不说出来，如何宣泄情绪，大家如何理解你的情绪？
就好似这古曲一般，你只守着一方梨园，却不尝试更大的舞台，不唱出来，怎知晓大众喜不喜欢？
人们总喜欢对未知的失误指指点点，太土了，太俗了，他们会如此说。
其实未必是真的不喜欢这调调，而是单纯喜欢居高临下指点他人的感觉。”
苏白茶点了点头，她自然知晓方青古说的什么意思，轻声道：“这是我第一次在梨园之外的地方唱戏。”
“有我在，何须忧愁？”方青古一句话，让苏白茶瞳孔微微收缩。
抬起头来，手指如同生了花儿那般的将手中扇子翻动几下，甚是好看。
苏白茶轻笑一声：“你说的对，天大的事儿，有你这位朋友替我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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