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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尘赶紧关上车门，开车回到鱼市，准备找老板要个说法。谁曾想，原本卖鱼的地方竟然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了。
苏尘感觉不妙，便向两边的老板打听。
“麻烦问一下，刚刚还在这里卖鱼的老板去了哪里？”
老板摇摇头道：“走了，说是家里有事，你前脚来，他们后脚走。”
隔壁摊位的老板娘笑道：“能有什么事啊，几个小年轻就是吹不了冷风，卖一点就算了，回家能交代就赶紧走了。”
小年轻？
苏尘倒吸一口凉气，看看周围确实是少了那几个打扮有些怪异的年轻人。
他心里明白，这是又被人摆了一道了！
要说昨天上门卖鱼，买到了拉稀鱼是倒霉。
那今天这五筐鱼就显得很刻意了。
但苏尘在杭城与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一般不会是别人动的手脚。
一想就知道是楼外楼在搞鬼。
除了他们，别人跟苏尘还真没什么利益纠葛。
现在要去找人也找不到了，人家早就跑没影了。
这种买卖，连个正规的发-票也没有，他们完全可以说不是自己这里买的。
这亏，苏尘是吃定了。
但那五筐鱼也不少钱，又全部都死了，总要去处理掉。
苏尘便将老板喊过来，让他帮忙看看这些鱼怎么处理。
才过了这么一会儿，鱼筐里全是泡沫和浮上来的鱼。
苏尘看到这个场景，心都凉了一半。
等他证实了是楼外楼搞的鬼，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他们！
鱼老板看了看鱼，又用手掬了水上来瞧，笑道：“这帮小子胆子一般般，不敢用农药搞，用的是醉鱼草。”
“醉鱼草？”
苏尘听说过这种草，但具体他也没有接触过。
鱼老板将其中一条鱼给苏尘看，说道：
“你仔细看它的鳃还是在微微动的，说明是被醉鱼草给麻痹了，活动不如之前灵活了，但死是不会死的。
等醉鱼草的药劲过去了，鱼就都活过来了。”
苏尘顺着鱼老板的手指方向仔细看，确实能看到鱼鳃在微微动着。
“拿回去换换水养着，明天肯定活蹦乱跳了。”鱼老板拍拍水离开了，深藏功与名。
苏尘笑道：“谢谢老板！”
开车又回到了天香楼，苏尘赶紧把鱼筐里的水换成了灵泉水。
“幸亏我有灵泉水，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化险为夷。”
苏尘看着草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清醒过来，又开始欢快地游玩，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明白，楼外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一招不成，还有后招。
要是一直这样被动接招，总有疏忽的时候，到时候可就功亏一篑了。
苏尘想了想，决定来个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过了一会儿，天香楼的员工就陆陆续续地来了。
苏尘找了两个服务员，让她们演一出戏。
服务员都十分崇拜苏尘，对苏总的话是言听计从的，也不问为啥要这么做就都同意了。
两人领着一袋子厨余垃圾，往倒垃圾的地方慢慢悠悠地走去。
大垃圾桶就在天香楼和楼外楼的中间位置，这会儿还不流行垃圾分类，只是简单地分一下可回收与不可回收垃圾。
早上是饭店处理食材最多的时候，厨余垃圾自然也最多。
两家的服务员也会在路上碰到。
天香楼的两个服务员远远地看到楼外楼的人过来了，便按照苏尘所说的开始聊天。
“你说咱们店是怎么回事啊，昨天出事，今天还出事！”
另一个服务员表情夸张道：“啊？出什么事了，俺咋不知道捏？”
“你知道什么啊，你在二楼打扫卫生。
今天买来的草鱼全吐白沫死了，根本没法卖了！”
“这可咋整啊，客人都等着吃西湖醋鱼呢！”
“咋整，再去菜市场买高价鱼呗，还能咋整！”
“姐姐，这天香楼还开得下去吗？老这么点背，是不是风水不好啊？”
“呸呸呸！当然开得下去啦!
我告诉你，就是我们天香楼一条鱼都没有，一块肉都没有，照样开饭店，照样火爆！”
“这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老板有致富秘诀！”
一听到“致富秘诀”，楼外楼的服务员就有点走不动了，慢慢倒着垃圾，耳朵竖起来认真听着。
天香楼的服务员继续一唱一和。
“啥致富秘诀啊？我掌握了也回俺家开个小饭店去。”
“就是我们店里的蔬菜，是特供的远山菜，整个杭城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远山菜特别好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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