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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和应菲菲又一次钻进二号青蒿树林时,我耳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谢谨之,你跑什么呀?”

    是一个男䗼的声音。

    我顿时毛骨悚然。

    是石棱!

    石棱不是早就死了吗?

    紧接着,我又听到了好几个老熟人的声音。

    “谢谨之,是你害死我的!”这是徐嘉。

    “这次该你了。”这是曹阳阳。

    “跟我们一起上路吧。”余振。

    “谨哥,我把抵消一次死神惩罚的机会都给了你,你却见死不救,害得我死在废楼里。既然这样,那你就下来陪我吧!”这是孙震的声音。

    “……”

    一个又一个的声音响起在我耳畔。

    群魔乱舞般。

    我想回头,我不受控制地想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我们班的同学,他们是不是真的想要让我去死,理智也告诉我快跑,不要停,谢谨之,再不跑就真的没命了!

    但是我整个人根本动弹不了分毫,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喉管。

    我脑海里,走马灯似的不断回忆起从前在学校里,在班级里发生过的一幕一幕。

    突然有一种可怕的念头,在我心底浮现出来。

    这个念头告诉我。

    死在这里。

    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回去,还要面对死神,还要面对相互残杀,还要面对死亡的绝望与恐惧。

    何必呢?

    干脆,死在这里算了。

    我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往树林里走,摘下一根手指粗的藤蔓,打了个绳扣挂在树枝上,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把脑袋伸到绳扣里,吊死在这里吧,只要死了,就一了百了,解脱了。

    应菲菲也在做着和我同样的事情。

    就在我已经踮着脚尖,把脑袋伸到绳扣里,被不断收紧的藤蔓绳扣勒得呼吸困难时,我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耳边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想死就死远点,别死在我家门口,脏了我的地方。”

    这人的声音并不大,却像是一记重锤,八十八十地敲响在我心头。

    那一瞬间,我一下子就脑袋清醒了。

    我摇了摇头。

    缓缓睁开了眼睛。

    ……

    一睁眼。

    我看到我上吊的那棵青蒿树,被整棵树砍倒在地上,只留下一截树桩子。

    树墩上一圈一圈的年轮,切割得很整齐。

    活脱脱像个平面似的。

    我摸了摸被勒得刺痛的脖子,只觉得头皮发麻。

    回过头,我看到应菲菲也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距离我们俩不远处还有一道黑影。我一眼认出来,是送给我铜钱剑的那个老人,梅青锋,他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

    我颤抖着嗓音,喊了声梅前辈,问他刚刚是怎么回事。

    梅青锋冷哼一声,说我和应菲菲这种情况是遇到鬼打墙了,所以才会不停地在原地打转。而我一直以为的我们穿过了好几个树林,其实一直是在原地转圈圈,从来都没有走出过原点的五米范围内。

    “谢谢梅前辈。”我把应菲菲扶起来,“梅前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求您帮帮我们吧。”

    “进屋说吧。”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在我耳边,听起来近在咫尺,好像就站在我面前,“我在院子里等你们。”

    “你朋友?”应菲菲愣了愣,“你朋友还能千里传音?”

    我也没反应过来。

    朝着那道黑影的方向看过去。

    明明,离我们至少有四五十米远。

    “走吧。”我握着应菲菲朝黑影的方向走,明明知道在青蒿镇危机四伏,不该相信任何人。可是,对于那道黑影,我有一种本能的信任。

    刚走出去没有几步。

    身边的青蒿树林飞快后撤。

    像是幻境和虚影。

    不过走出去十几米远,我和应菲菲已经进了一个院子。

    是一间四合院。

    我们刚进去,院子里的灯猛地大亮。

    我目瞪口呆。

    这院子竟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院子四面都是房。

    空地上,茁壮生长的土豆和萝卜,水汪汪的芹菜,浅绿色的生菜,还有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水黄瓜,土地里还卧着两三个绿皮大西瓜,还有几垄草莓。菜地的边角处,连花椒树也有两棵。

    我惊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个时候,没有任何语言能描写出我心底的震惊。

    从破庙到五行阵,从进青蒿镇再到遇见真假镇长,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除了青蒿以外的植物了。

    除了这些蔬菜和水果,院子中间的一小块空地上,居然还有一棵桃树。

    这棵桃树像是成了精的千年老树。

    枝繁叶茂,十几米高,四五层楼的高度了。

    树干须得七八个大男人手牵着手,围成一圈,才能勉强抱得过来。

    桃树上,结满了清甜诱人,个大饱满的桃子。

    难怪我们一进院子的时候,我就闻到小院里散发出来的一种淡淡的果香,原来,是这桃子的香味。

    “来了。”桃树下站着的人,转过身。

    应菲菲吓得一哆嗦,往我身后躲了躲,不敢看那人的脸。

    梅青锋的脸长得确实惊悚。

    没有五官,只有眼珠。

    脸上都是溃烂后黑糊糊的烂肉,有一道疤痕从左耳朵斜斜地横贯到下巴,舌头和牙齿像是胡乱地塞进去了。

    “梅前辈。”我朝梅青锋颔首示意,又转头对应菲菲说:“他就是梅青艾的哥哥,梅青锋。你是梅青艾的朋友,你没见过她哥哥吗?”

    “青锋哥?”应菲菲一听就急了,坚定地摇头,断然不信:“这不可能,我当然见过青艾的哥哥青锋大哥,可是青锋大哥才三十多岁,不到四十,是当年的梅家村里出了名儿的美男子,怎么会是眼前这个……”

    应菲菲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梅青锋已经走到了我们的面前。

    “滚!”

    梅青锋偏头,看着我和应菲菲身边的空气,厉声呵斥道。

    他那张脸,再配上他那吃小孩的语气,应菲菲被吓到了,无声地往我身后躲了躲。

    骂完了空气,梅青锋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

    我和应菲菲目瞪口呆。

    没等我们想明白,梅青锋回来了。

    手里,还抱着一只大白鹅。

    梅青锋把大白鹅朝我和应菲菲的方向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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