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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说不上是谁先动的手,等花止稍稍清醒的时候,她已经坐在舒烬的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脑袋唇齿缠绵的亲了好一会儿。

    花止只是清醒了一会儿,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跟她说:反正这是你相公,亲一亲怎么了,更过分的事情你不是都想过了吗?

    这个想法很对,花止立刻付诸实践,两条手臂交缠在舒烬脖颈后,怎么舒服怎么来,黑暗的角落里,仿佛有一束光照下来,一朵娇娇小花,在唯一的光明中,热切的展示对美好的向往,每一片花瓣,都在向世人宣告,喜欢这种不讲道理的东西,就是有什么都比不上的美妙。

    舒烬满脑子都是舒陈氏的教育:圆了房的夫妻,才算是真正的夫妻,趁早生个小的,娘子就跑不掉了。

    可是......

    可是又有另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说:娘子是个有本事的人,她值得更好的东西,娶了她已经是委屈她,用这种方式将她一辈子拴在身边,对她很不公平。

    舒烬一走神,花止就叫起来:“相公,你又不是小狗,干嘛咬我?”

    舒烬满脸通红,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副模样,落在花止眼里,就是欲语还休惹人怜爱了。

    花止用包子手抬起舒烬的脸,在他下巴上咬一口,威胁道:“再敢咬我,要你好看!”

    回应她的,是舒烬小心又笨拙的吻,温柔的落在眉心,眼睑,右颊,耳垂......

    温热的呼吸扫过,如燎原野火,身体烈烈燃烧起来。

    “哎呀!”

    身后传来一声惊呼,花止整个人几乎弹起来,舒烬也是一惊,重心不稳,两个人就一起从小凳上翻到在地,滚作一团。

    舒陈氏被堂屋的门槛绊了一跤,正巧摔在小两口房间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碗,两只刚出锅的粽子,咕噜噜滚到小桌脚下。

    房间外倒着一个,房间里倒着两个,场面一度尴尬得空气都仿佛不流动了。

    花止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一只手尴尬的揉着眉心,一只手将舒烬拉起来。

    舒陈氏将空碗倒扣在脸上,说:“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

    房间里久久没有发出声音,舒陈氏想了想,终于意识到她不适合站在这里,碗扣头挡住视线,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院子里,临走前,还贴心的将房间门合上。

    真-此地无银三百两。

    舒烬尴尬的将两个粽子捡起来,擦净灰尘,剥开一个递给花止,眼神飘忽:“娘子,吃粽子。”

    当晚,花止吃了有生以来最诡异的一顿饭。

    诡异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舒恒照常凶巴巴,小翠照常风卷残云,两个妇人和五小只照常嘻嘻哈哈,花止却总觉得,似有若无的目光总是在她和舒烬身上来回盘旋,当循迹看过去的时候,只有一张张再正常不过的笑脸,和舒烬贴心喂到嘴边的饭菜。

    手上只是小伤,但花止再一次被勒令养伤了,闲来无事,在家里东游西晃一早上,实在是闲的无聊,便带着舒烬和小翠出发前往小河村。

    算起来,昨日端午已经耽搁一日,张家这两天该有动作了吧。

    王家的茅屋和花家相差不大,远看破败不堪,近看摇摇欲坠。

    小翠一进门,便将从舒家带回来的粽子和粮食一股脑的塞给翠婶,后者泪流满面,直呼小翠后半生有着落了,又是对着花止和舒烬一番千恩万谢。

    草草歇了一夜,次日晌午,小翠来报,张家的人,终于来了。

    对于小河村来说,家里有牛车的,都是富贵人家,理所当然,当听说有一辆马车来到小河村的时候,半个村子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了。

    老李头正在家吃晌午,听到狗腿王大柱来说,一辆豪华马车正咋村口打听李娇,可把老两口激动坏了。

    作为一个“官”二代,李娇算是村子里最养尊处优的姑娘,常年不晒太阳生出的白净皮肤,只在家做针织女工的手也是葱段似的好看,走出去,谁不夸一句:李家姑娘这么漂亮,将来定然能嫁到镇子里,做个阔太太。

    所以,一听说有富贵人家来打听李娇,李家所有人的反应都是来提亲的。

    “快快快,快去换身衣服,拾掇漂亮一点。”老李婶一边将李娇往房间里推,一边大喊,“当家的,你还不快去村口迎上一迎。”

    老李头打了盆水,照着擦去脸上的汗珠和灰尘,又拍了拍身上的灰,才脚下生风出门,村道尽头,一辆青木马车已经缓缓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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