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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文槐的嘴角几乎要扬起来笑了。这多可笑，上辈子一箭杀了她的人，现在站在这里说当她是亲妹妹。
文槐又道了谢，再和文钦敷衍了一通，只叫海棠拿了点心，顺嘴说了要往爹爹那去。
文钦到没什么心眼。倒是荣决定睛看了文槐一眼。看她神色如常又继续和文钦讨论起了谁谁的文章，哪家哪家的夫子。
男人也是这样爱议论别人家事，在背后嚼舌根的吗。
文槐没心思在此处院子里流连。这边海棠跟在文槐后面，哥哥的大丫鬟却直接往自己这边冲过来。
“小姐！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海棠这狐媚子尽爱往少爷屋子里去，哪知道是什么心。”文槐站在海棠前头，仔细看了看来的人，认出来是文钦跟前的丫头，大概是叫莲雾。
可这骂的是什么。狐媚子？文钦才多大，和自己一般年岁，哪里会有心男女之事。
海棠本是个胆怯的䗼子，现下却一点害怕都不曾有，只是一句给自己说话的辩护都没有。
文槐看着跪在跟前的丫鬟。估摸着年岁，该是十五十六的样子。比自己和文钦都要大上不少。心下了然。
若说上辈子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这样一个丫头被安排在哥哥身边有什么用，现在可是明白得很。上辈子秦起霄就有这么个丫头。通房罢了，哪知文家一朝失势，就叫她一个丫鬟也敢手脚不干净贪墨自己的嫁妆。
这莲雾被母亲祖母放到文钦跟前，怕也只是这个用处。可怕的是放的太早了。本是为了这丫头贴心好伺候文钦，结果叫她以为能拿捏住主子了。一旦觉得自己的位子有人威胁了，马上就要咬人一口。
文槐知道，这事不好办。这海棠本来就是因为自己一句话被放到身边，如今又来说她勾引了自家的少爷，母亲要是知道，免不得要发卖了她。
可这海棠是上辈子陪了她几年的人，又因为她吃过苦头。文槐不想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受人污蔑。她疑心海棠是一回事，不论这人怎么样，总是要留在自己边上才能看明白。
这莲雾是个雅名，但是长相却一般的很。想来也是因为海棠样貌清丽的缘故，这才叫她警惕着。
这莲雾看起来没什么崩溃的大表情，声音听起来却惨烈地很。文槐往边上站了站，这嗓子嚎地文槐耳朵都被震地生疼。
海棠却站着，没什么表情。好似说句委屈叫个冤能怎么了似的。文槐毕竟生了许久的病，站了一会儿就觉得肌肉酸痛，有些站不住。
莲雾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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