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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魔女的箱庭笔记 > 杀死一只妒魔女·肆拾捌 骤雨间隙(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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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骤雨间隙·十四】

    弗瑞斯科·卡尔纳用牙齿咬着自己的双手,具体一点,是他双手上那道绳索,那绳索将他拘束在座椅上,只不过,他看不见,看不见绳索,看不见椅子上的事物,但他站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能够坐在椅子上,有什么看不见的绳索把他牢牢定在这里,弗瑞斯科尝试着用牙齿咬着手腕上看不见的东西,他也不清楚这样子有没有用处,但总好过什么也不做。

    不远处的墙壁上,门德尔的画作还在那里,门德尔正在看着他,弗瑞斯科想,如果门德尔还活着的话,那现在门德尔一定是在看着他,为什么呢?他不知道,门德尔在消失的那些时间之中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不清楚,从人再到菜品,从菜品到画作,门德尔的灵魂和肉体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他看着画作上的那个怪诞的角色,从那个画中角色上他根本看不出来属于门德尔的特征,可是他的内心坚信着,那肯定是门德尔。

    弗瑞斯科忽然想到,门德尔是曼德雷斯家的正统继承人,是曼德雷斯夫人的独子,现在,曼德雷斯家可能得找一个新的继承人了,这反而对上了曼德雷斯家男䗼继承人必女䗼要少这个定律,这个偏向于玩笑的念头在弗瑞斯科的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下,他便为自己的无礼砸了咂嘴,不过想想,门德尔的变化已经不可逆,在这一次污染事件之后,曼德雷斯家肯定要元气大伤一段时间,在这一段时间,能够让卡尔纳家族获得不少利益。

    “『我希望我不需要承受孤单,我祈祷陪伴与亲情,我奢求家庭与同心,我窥探与我一样的人,与我一样的物,与我一样的可能。』”

    弗瑞斯科闭上眼,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让属于自己的血从舌尖溢出。

    ——条件,智慧生物的血,‘独自一人’处于一个‘未知地点’,祈祷的手势,以及对应的祷告词,疼痛感,以及一点刺激。

    弗瑞斯科伸出自己的舌头,让自己舌尖的血滴落,他调整着自己的头部,让舌尖的血能够滴落到他的手中,在两次尝试之后,他成功了,两滴红色的血落在了他的右手掌心,弗瑞斯科用指尖沾染了些许,然后在椅子上画了一个红色的圈。

    ——代表着联系的图案,最后,念出联系之人的名。

    “……伦勃朗·卡尔纳。”

    弗瑞斯科念出了姐姐的名字。

    作为卡尔纳家族的继承人,他们理所当然地得到了卡尔纳家族的保护,伦勃朗·卡尔纳缺乏足够的勇气与自信,弗瑞斯科缺乏足够的知识与思维,因此,唯有在他们两人一同的时候,才能够发挥出他们实际的水平,那么,为了保证两人不被外界因素——尤其是污染事件给波及,他们的身上都携带了同一个东西。

    【Bargaining chip K-004孑然一身】

    ——在准备结束之后,他们终将相遇。

    不论时间,不论过程,不论方法,两个持有孑然一身的人,必然会重逢,他们将会相遇,然后一同回家,这便是卡尔纳家族给弗瑞斯科和伦勃朗的护身符,没有别的用处,只会保证他们回家,回到名为卡尔纳的家。

    手上的束缚忽然松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弗瑞斯科扯到地面上,弗瑞斯科的双手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弗瑞斯科闷哼一声,但是他没有喊出声,相反,他的牙关咬紧,他撑起身体,现在,那一个恶魔的筹码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他该走了,指尖的那红色鲜血缠绕上了他的指节,如果他在这里倒下,这份力量也会把他一只拖到伦勃朗的身边。

    这一件恶魔的筹码封存在他与伦勃朗的身上,当他们之中的某一人独自处于一个未知地点的时候,就可以念出祷告词,然后,拼自己的力气爬吧,否则,就只能够等着自己的尸体被拖回到卡尔纳家族了,当然,这并不是弗瑞斯科第一次使用这一份恶魔的筹码,但,他没有在这种情况下使用这一份恶魔的筹码。

    并不是没有先例,这一个恶魔的筹码……这一个污染物,在孑然一身还不属于弗瑞斯科和伦勃朗的时候,它的前两任使用者便是如此,使用了这一份污染物之后又因为其它的事情而死亡,于是,这份污染物拖着死者残破的身躯,一点点爬行在大地上,污染物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将残破的身躯一点点拖回到了卡尔纳家族,先是双手,然后是身躯,哪怕是落到大海之中的一截断指也被带回到了卡尔纳家族,污染物完成了使用者的愿望,将使用者带回了家。

    不论生或者死。

    弗瑞斯科挣扎着站起身,依诺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那这个时候就肯定要离开,呆在这里绝对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弗瑞斯科正准备迈开脚步,视线却又停留在了墙壁上门德尔的画作之中,他迟疑片刻,将门德尔的画作摘了下来,拿在手中,即便门德尔已经成了这个模样,他也应该把门德尔带走。

    在之前,是门德尔保护了他,那么现在,至少让他带着门德尔离开,门德尔没有恶魔的筹码,但是门德尔拥有回家的权利,依诺先生不知道,在携带着恶魔的筹码的弗瑞斯科眼中,依诺先生的那些诱惑并非无法抗拒,通过污染和言语的蛊惑来把人拖入到属于依诺先生的领地之中,这是普通人会经历的事情,只是,托了【孑然一身】的福,弗瑞斯科的理智还存在于此。

    手指上,那血构筑的指环轻轻扯动着他的身躯,弗瑞斯科带着门德尔的画作,朝着楼梯口奔去,门德尔的画作被他双手撑起,重量肯定是有的,但并不要紧,只不过,相比起画框的重量,那不断干扰着他的动静才是最麻烦的,这幅画框正在挣扎,不知道是门德尔,还是画作本身,总之,这个画作在他的手中挣扎着,这也让弗瑞斯科不得不分一点心在这一幅画作上。

    画作之中,那位失去了半边头颅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地上,光滑的脸上,那红色的颜料画上了一个十字,倒立的十字。

    随后,这份红色开始构筑文字,是的,文字,画作之上开始书写文字,刚开始是一个字母,随后是一个单词,再用单词拼凑出一句话来,这些变化,弗瑞斯科没有注意到,他仍在奔跑,四周墙壁开始颤抖,那些皮肤纹路飞速蔓延,那些血管也在他的身后追逐着,追逐着这位奔跑着的客人。

    ——一次分裂,一角天空,一块大地,一道裂痕。

    画作上的文字点点浮现,覆盖上了画中人的羽翼,三对洁白的羽翼被文字填充,一点一点,画中人的面庞上,红色的十字轻轻转动,那些红色分离开来,开始勾勒起五官,画中人正在脱离天使的框架,他在让自己更像是一个【人】。

    ——一次诞生,一颗蛋,一层新鲜切开的薄膜,一个生命。

    弗瑞斯科奔跑着,明明近在咫尺的楼梯口此时却变得无比漫长,他感觉整个楼层都在阻止自己离开,对……依诺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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