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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阳一步往前。摇头道：“此事……”
“你别此事，此事了，到底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啊。”楚似水都快急死了。
“是王爷，王爷根本就没失忆。”
“你、你说什么？”
楚似水瞬间呆滞住了：“裴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属下说，王爷根本就没失忆。”
“没失忆，是什么意思？”
白颜汐看了看离忧，又看看白芷：“合着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还有王妃娘娘，她也不知道。”
“不是。我是个大嘴巴，师兄瞒着我，是对的。那他为什么要瞒着无忧姐姐啊？”
楚似水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自然是，先前不知道，王妃娘娘是敌是友，而且王爷很早就想说了，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前两天王爷跟王妃发生一点口角，刚好王爷要忙着清理山匪，所以就耽搁了。”
“哎呀，你们这叫……办的什么事啊。”
楚似水要气死了：“无忧姐姐对你们这么好，合着你们都知道，就瞒着她一个人？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可瞒着王妃娘娘，也是为了保护她。”
“保护个屁，现在是无忧姐姐保住整个王府。”
楚似水头一扭，两眼喷火似地，盯着前往书房的道路：“不行，我要帮无忧姐姐助一把火，她要是现在离开肃王府，我立马收拾行李跟她走。”
“似水小姐，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我怎么添乱了？添乱的分明是你们，现在肃王府真正当家做主是无忧姐姐，要不是无忧姐姐布局的这一切，师兄连太子之位这四个字都不敢提，还不如让他一直在棺材内躺着呢。”楚似水嘴里骂骂咧咧间，抬头看到站在院门口的沈遇南。
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糟糕。
他该不会，什么都听见了吧。
“小南。”
楚似水立马走上去，对着他摆手：“这事，太突然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几个都是师兄的下属，只能听师兄的吩咐。”
沈遇南看了楚似水一眼，语气低沉：“你应该庆幸，你不知道。”
“我……”
“姐姐对你们这么好，你们却要瞒着她？”
沈遇南望着三人，冷笑连连：“要不是姐姐做的一切，燕北鸠能有现在的成就吗？我算看明白了，你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把姐姐当成王妃看待。”
“沈公子，不是的，此事，我们也是……”
“你们不必解释。”
沈遇南一把打断裴阳的话，一脸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只要姐姐走，我现在就带着她跟母亲离开，让你们所有人都找不到我们。”
“小南，你冷静一点，师兄固然有错，可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
楚似水走上来，想要安抚沈遇南的情绪。
结果，沈遇南一把甩开她的手：“别碰我。”
楚似水被他吼的一愣，眼中立马蓄积雾气：“你、你吼我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师兄是装失忆，若是我知道，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无忧姐姐的，无忧姐姐把我当亲妹一样看待，我怎么会让她受委屈呢。”
“你是肃王的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遇南，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是好东西？”
楚似水好委屈啊。
瞬间，就哭了。
裴阳三人面面相觑。
这……
王爷跟王妃娘娘还没吵呢。
沈公子跟似水小姐怎么就先吵上了。
书房中。
软榻上。
燕北鸠跪在上头，面带潮红，薄薄唇瓣上，全是齿印。
南无忧蹲下来，用手中的毛笔，扫了扫他的鼻头：“继续吗？”
燕北鸠嘴巴一瘪，声音已经哑了：“姐姐、让我缓缓好不好，我、我吃不消。”
“男人不可以说吃不消，再说了，我用的手段，跟过去也没什么两样。”
哪里没什么两样。
分明就是换了花样。
不光如此。
姐姐还让自己，释放自己内心真情实感。
抛开一切羞耻心。
这比，要装失忆，还要难啊。
“姐姐……”
燕北鸠吞了下口水，抬手，轻轻摇晃着南无忧的胳膊：“先、先放过我吧，等剿匪成功了，我回来，你随便都、都行。”
“可我的气，还没消呢。”
南无忧垂眸，用毛笔，轻轻扫着，燕北鸠的脸颊。
燕北鸠张了张口。
倏地。
耳朵里，传来几声争吵的声音。
“姐姐，你听，外头好像，好像有人在吵架。”
“燕北鸠，你不要转移话题。”
“我没有，真的有人在吵架。”燕北鸠指了下外头，“不信，你听。”
南无忧侧头。
仔细听了下。
一下子站起来。
燕北鸠趁机，一个转身，缩进被褥里。
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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