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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容公主说话。
无人敢搭腔。
“还是你觉得，明王被禁足，是因为北鸠的关系。”明容公主哼笑一声，“你可别忘记了，当初要不是无忧在宴席上，一看看出明王送给皇兄的雄鹰还有气，你现在还能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吗？不光不感激，还非要找无忧不痛快，再有下次，定要你脑袋搬家，什么玩意，玉姳跟本宫出去透透气，乌烟瘴气的，看着就来气。”
“是。”
燕玉姳也早就不想待了，拉上七妹的手，一同跟明容公主走了出去。
“那我们也出去透透气吧。”
不到一会儿。
偌大的厅内，已经走的快没影了。
明王妃差点将手中的宣纸给捏碎了，最终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子妗，我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三嫂，你没事吧？”
“我没事，老毛病了，回去躺躺就好。”
“心病还需心药医，三嫂若是真不舒服，还是早些回去，免得等下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明王妃一张脸，瞬间铁青。
掠过南无忧之时，停下脚步，望着她道：“六弟妹，你最好永远能保持现在的意气风发。”
“有三嫂念着，我一定会的。”南无忧对着明王妃行礼，“三嫂慢走。”
“哼。”
明王妃衣袖一甩。
转身就走。
“无忧，大家都是妯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般不给三嫂情面，让大家怎么看你呀。”秦子妗叹息一声，忽然又自责起来，“都怪我不好，我就想着，趁着我过生辰，大家都能聚聚，结果好像被我给搞砸了。”
“第一次没经验，下次注意就行。”
“呃？”
秦子妗一愣。
她这是被南无忧给教育了？
“我先去找五姑姑了。”
南无忧对着秦子妗微微颔首，领着还坐在一旁，正在吃东西的楚似水，踏步走了出去。
康王府有一个很漂亮的后花园。
女眷们，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正在闲聊吃茶点。
“明容公主，您找民女啊？”
姜蔓蔓在侍女带领下，来到庭院中。
燕玉姳立马站起来：“五姑姑，你们先聊，七妹，我们去那里赏花。”
“好。”
今年十六岁的长平公主，长得文文弱弱，很是乖巧。
她搀扶着二姐，一路上都在好奇地盯着她肚子看：“二姐，小宝宝是怎么跑到你肚子里去的？”
燕玉姳被七妹天真的话，给逗笑了：“这个，等你以后嫁人了，你就知道了。”
长平公主努嘴，小声嘀咕：“我才不要嫁人呢，男人身上臭烘烘的，一点都不好。”
“你还小，再玩几年，等遇到合适的人，再说。”燕玉姳抬手摸了摸七妹的头顶，“好在父皇疼你，也不会让你去和亲，你呀就好好趁着现在，选一个自己喜欢的驸马，到时候就能从宫中搬出来了。”
“可我不想离开母妃。”
燕玉姳摇摇头，七妹还真是天真。
抬头间。
与殷容四目相对。
燕玉姳面上笑容一僵，轻轻将七妹推开：“七妹，你先去那边逛逛，本宫有话要跟殷二姑娘说。”
长平公主看了看殷容。
她看向二姐的眼神，很不友善：“那我就在前头，二姐，若是有事的话，记得喊我。”
“嗯。”
燕玉姳点点头，温和的目光忽然变冷地落到殷容的面上：“你不找本宫，本宫也要找你了。”
殷容咬着牙，一步步走向燕玉姳。
在距离她半米的位置，停下了脚步：“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哥哥？”
燕玉姳缓缓将右手绕到后腰，扶住。
淡漠的眼神，从下往下，静静打量着殷容：“你怎么知道是本宫不放过你哥哥，而不是你哥哥放不下本宫？”
“你！”
殷容的怒气，轻而易举地被激了起来：“长欢公主，只要我有在，你休想跟哥哥在一起。我绝对不会让你毁了哥哥的。”
“毁？”
燕玉姳听笑了：“殷容，到底是你毁他，还是本宫毁他？说话可要凭良心，这些年，京城中凡是对你哥哥展露出一点好感的女子，统统被你伤害过了，最后还不是你哥亲自登门，赔礼道歉？”
“那是她们犯贱。”
“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而且那些女子，并未对殷首辅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只是表露出对他的好感，或者赠送一方帕子，你就把一壶的开水往人家脸上倒，害的人家姑娘这辈子都没办法再抬头见人？”
燕玉姳踏步走近殷容，低头对上她不知是怕，还是生气而抖动着的脸皮：“殷容，要不是你哥哥是首辅，光这几件事加起来，都可以让你死上一百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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