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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安统坐于殿中宝座之上。中常侍丙符侍立一旁,目光锐利地看着下面众人。
大司农严峻上奏,天旱应早转积粮之仓,以备不时之需。
度支尚书崔文昊上奏,天旱粮紧,朝堂所籴之粮太少,应彻查各仓,得所储粮数,方可做安排。
安统双手撑在两膝上,神情认真地听着大臣的上奏,双眼看向丙符。
丙符对安统点点头,转身对殿中唱道:“陛下请众大臣共议!”
杨懿站在下首众臣之首,听言,行礼道:“臣以为,大司农与度支尚书所言即是。天旱无雨,事关民生田业,不可不重之。太常卿可有问天象之责?”
太常卿胡奎出列道:“禀陛下,禀丞相。自三月,太史已报今岁天异。臣命太卜卜之,言‘小过’。其后,命太史每十日报天象之变,言雨期夏不至。”
尚书令代可善听言,奏道:“‘山上有雷,小过。君子以行过乎恭,丧过乎衰,用过乎俭’,此天警示之。臣听闻,太后生辰,诸王备献,本是顺乎于礼。然,太后未到知命之年,诸王如此兴师动众,招摇行市,举国之暄。是以,天降小过,诫君子行为有度。”
宗正司马炬也奏道:“臣附议。”
朝中不少大臣皆出列附和。
一眼望去,只有杨懿、胡穰和吴必伦并后几位寒门之士岿然不动。
杨懿侧眼睨过身后的吴必伦,以眼神示意丙符。
丙符问向殿中之人:“吴大人,您看此事当应何为?”
吴必伦一直恭敬而站,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发。
听得此言,他躬身出列,奏道:“此乃天家家事。臣以为,当下漕粮才是首要之重。民无食,则生乱。军无食,则边患。臣附议大司农与度支尚书之奏。粮入仓,必有损。当彻查洛都之仓、淮水之仓、各州仓、郡仓,得漕粮之整数,方可安排转漕之事。且,需赶在尚能行船之时,及早转仓。若江河无水,转仓之事则更加难矣。”
都水使李维、田漕尚书张光治、度支尚书崔文昊出列附议其奏。
杨懿脸色阴沉下来,斜眼瞄向司马炬。
司马炬略颔首,不动声色。
“臣以为军粮当为重”,骠骑大将军张善奏道,“若无粮供边,将士如何守城,如何迎敌。”
司马炬接着奏道:“天降灾,民苦,边穷,而太后之事,过于奢靡,恐不得人心。我皇族之人当遵循天意,自省自咎,保持贞正,方可免残害之祸。”
杨懿点头,赞同地说道:“嗯,此言极是!”
中书令杨泰出列奏道:“漕粮之事重,然天意亦不可违。”
吴必伦用眼角余光瞄了杨泰一眼,又收回目光,镇定不发。
杨懿脸色轻松地看向前方丙符。
丙符会意,大声唱道:“殿奏之事,陛下已明了。事关重大,陛下尚需斟酌。后事,将传尚书台、中书省、门下省,行文以诰。散朝!”
众臣行礼,恭送皇帝下朝。
皇帝一走,大臣们便三三两两地聚集一起,谈论着今日的奏对。
杨懿、胡穰等人转身欲走,胡穰略退一步,礼请杨懿走在之首。杨懿略做推辞,与胡穰还了一礼,走在首位。
杨泰走到吴必伦身边,笑着说道:“吴大人,你我二人同在中书省,皆为陛下近臣,自然要同进退才是啊!”
吴必伦点点头,对杨泰虚行一礼,便告辞离去了。
杨泰看着吴必伦的背影,双手置于袖中,眯起眼,哼哼两声,也离开大殿。
圣寿宫
杨懿、杨泰、胡穰、胡奎、胡清焯、胡源朗以及侍中黄为海皆在正殿中。
胡清焯道:“度支今日何故突然发难于吾?吾为仓部郎,清算漕粮是为何意?难道他有所察觉?”
胡穰目不斜视地说道:“仓粮籴粜是度支的本职,未必就是发难于吾等。每逢天灾,一口粮便能活一人。司农和度支所奏也是应该。”
杨泰在一旁说道:“太常卿已将漕粮之事淡去,转到宓氏之事上,奈何吴必伦不理会。”
杨懿听闻脸色一沉:“吴必伦坐中书监,自持清流一派,以往也没有如此不识眼色。”
胡奎偷覷了胡穰一眼,正色道:“吴必伦确实是能吏,且不结党,一心治国,不偏不倚,很有名声。想必,他只是不愿参与进后宫之事罢。朝中清流大多如此!”
杨氏太皇太后一直听着众人谈议,并不发言。眼光扫过众人神色,她拿起茶盏,浅酌几口后,慢悠悠地说道:“今日臣奏,我已听明。司农、度支所奏为第一要务,关乎大晋生计、朝堂稳定。着丞相与太尉商议,派人查查诸仓,其数密报上来。着水都使和水部郎布置漕行转漕事宜,南粮北调,务必保洛都、关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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