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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解铃问：“你死去的妹妹是从树上造出来的？”张小林一听就火大，刚要发火，又觉得没意思，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知道我妹妹死了。我爸不说，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还偷偷去过她尸体的现场呢。”
“好吧，是我的错，不应该提到你的伤心事。”解铃很有礼貌：“所以小妖鹿利用法阵造出来的人并不是你妹妹。”解铃说：“只是像你妹妹的物体而已。”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别扭。”张小林呲着牙说：“她就是我妹妹！”
“也不是原来的妹妹。”解铃说。
我笑了，他们两人在这儿顺口溜玩呢。我做个手势示意解铃不要再杠了。
张小林目光幽幽地说：“小妖鹿告诉我，她就是我妹妹！因为她继承了以前我妹妹所有的记忆，而且长得一模一样，感觉就是我妹妹本人，不是其他什么别的人。”
解铃摇摇头，“对于一个人来说，重要的不是她的肉体，能有多像，也不是知道以前多少事，而是她的精神意识。她记忆的继承问题，记忆到底保存在哪，是人的灵魂吗？如果是这样，他们表面造人，实际是捕捉了死去妹妹的灵魂。如果记忆保存在大脑里，那么不得不去複制所有的神经细胞。”
“你说这些我听不懂，我也不明白，我就知道那是我妹妹。”张小林闷声闷气说。
解铃道：“树人从树上走出来的一刹那，她就不是你妹妹了，她是拥有独立意识的个体。我对于他们这种造人的手段很感兴趣，为什么会从树上结出来的？很有意思。”
张小林继续说，有了妹妹之后，他在梦中经常见妹妹，两人的感情很深厚。但是他发现妹妹会周期䗼的衰弱，有一次躺在床上将将欲死，看上去病得很重。小妖鹿现身告诉他，妹妹刚刚出世，灵体比较虚弱，需要补充能量。
张小林非常着急，问怎么补充能量。小妖鹿便告诉了他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我问。
张小林沉默着没有说话。
“说吧，别磨磨唧唧的。”我有点不耐烦。
解铃道：“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放心，我们不是嘴快的人，会帮你保守秘密。”
这句话说到张小林心里去了，舔舔嘴唇说：“我告诉你们，可别往外说，要不然我在班里待不下去。”
我心里一紧，似乎想到了什么，“和你那些同学有关？”
张小林艰涩地点点头：“我带他们会进入一个特定的梦境，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会消耗自己的精力，来补充我妹妹的能量。”
“那座展览馆？”我问。
张小林点点头说：“展览馆有两个功能，一个是吸收里面人的精力，补充给我妹妹。第二个是可以链接到小妖鹿梦境，它又是一扇门。”
我心脏狠狠抽了两下，小妖鹿这个名字再一次浮现出来。我到现在还没有忘了她，有时候会想起我们耳鬓厮磨的时光，那种熟悉的感觉会重新泛出来，这是多少年也不会忘记的。
“你妹妹知道如何培育花粉，这件事你知道吗？”我问张小林。
张小林茫然地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若有所思，看来张小霞把培育花粉的秘密只告诉了卢志超。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你妹妹并不是真的你妹妹，她除了继承原来的记忆外，还知道别的重要信息，比如培育花粉。这个信息她是从哪得来的？”我说。
“不知道，应该是小妖鹿告诉她的吧。”张小林说。
我点点头：“现在事情已经明了，修梦兄弟会利用你造出一个梦境妖物，便是你妹妹张小霞。他们的目的是蛊惑你们这些学生，让你们学会如何培育妖异花粉，在青少年之间进行扩散和传播。其心可诛。”
“你怎么知道的？”张小林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我说道：“我是国内最大的清醒梦群五级成员，知道的事比你们要多一些。修梦兄弟会最早也是清醒梦群的一个分支，创建人叫真理子，我没见过这个人。据说真理子只招收女学员，她的理念是女人的情感比男人更充沛，内心更细腻，所以适合驾驭和玩弄清醒梦。后来修梦兄弟会逐渐黑化，以创造梦魇、制造梦境怪物为己任。”
我顿了顿：“所以，你在梦中见到的妹妹张小霞便是一个梦境怪物。”
张小林“腾”一下站起来，狠狠盯着我：“你说什么？我妹妹是怪物？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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