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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最后被硬拖回了家,奥莱和她甚至赶得及偷偷换掉狼狈的衣物,得体而不引起家人担忧地参加伊莎贝尔准备的晚餐。
脸色臭臭的少女坐在桌前,不爽地切割着鱼肉,又生硬地把它们塞进自己口中,嘴中还念叨着什么“该死的狗”、“混球哥哥”之类含糊不清的话。
道恩皱着眉头,但毕竟自己的女儿是大病初愈,便没有纠正责备于她。
伊莎贝尔倒是笑吟吟地追问着他们今日去干了什么。
“也没什么吧。”
莉莉丝睁眼说着实话。
“我和哥哥先去了墓园,后来又去找沃尔娜好好地叙旧了一番,最后我和哥哥打赌,没想到彻底输给了他呢。”
道恩看了奥莱一眼,稍带不满地说道。
“奥莱,你作为哥哥,要让着点莉莉丝。”
奥莱没有反驳,而是沉稳地点了点头。
“我下次会注意的。”
嗯,如果下次的赌注不是什么严重的东西,比如人命、妹妹之类的话。
吃完晚饭后,莉莉丝非常懂事地去帮忙洗碗,伊莎贝尔本来是不愿意的,毕竟莉莉丝病才刚好,但她百般撒娇、死缠烂打。
伊莎贝尔最后只好同意,然后她便后悔了。
道恩与奥莱坐在客厅休息,他们的耳边就没有断过那碗碟破碎的声音,莉莉丝最后被愤怒的伊莎贝尔赶出了厨房。
“能把嫂嫂逼成这样,某种程度上你还真是厉害啊,莉莉丝。”
奥莱用平静的语气说着嘲讽的话,莉莉则有口难言、有理难说。
她以前也是一直有在帮忙做家务的,做饭洗碗扫地整理被褥不在话下,本来是想着大家为了自己的病担惊受怕这么久,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才决定为这个家做点事……没想到,过于强大的力量倒是成了自己最大的阻碍。
明明只是轻轻地擦着碗,碗却直接裂开……莉莉丝觉得,在习惯控制力气前,自己还是不要随便帮忙做家务为好。
夜深些的时候,道恩和伊莎贝尔回房休息去了。
奥莱则带着莉莉丝悄悄出了门。
“混蛋哥哥,我们要去干嘛?”
莉莉丝依旧记恨着某人放狗咬自己。
奥莱则忽略掉不必要的信息,心平气和地解释道。
“虽然是我把你变成了吸血鬼,但我们还有很多规则需要去弄清楚。”
莉莉丝追问道。
“那你知道些什么呢?”
奥莱思考了一下,回道。
“吸血鬼可以吃东西但没有味道、可以照阳光但非常痛苦……吸血鬼执迷于血液,并可以从中得到巨大的快感与满足感。”
莉莉丝不屑地嘲笑道,报複着奥莱不久前对于自己洗盘子的嘲讽:
“这我也知道,我还知道我不能睡觉呢,真是个没用又不负责任的哥哥。”
奥莱叹了口气,轻轻地敲了敲莉莉丝的额头。…
“那你知道真正可以伤害到吸血鬼的是什么吗?”
“哈?”
奥莱非常严肃认真地说道。
“目前来说,应该是木桩。”
莉莉丝之前并未听闻过“吸血鬼”这一荒诞的传说,不是非常了解,便没有反驳,只是听着。
奥莱却停下了脚步,他们两人来到了目的地——正是举行黑暗仪式的那处隐蔽洞穴。
“在各种传说中,吸血鬼都会因为木桩穿击心脏而迎来真正的死亡。”
他拿出一根木桩,看向了莉莉丝。
“你要干嘛?奥莱!”
莉莉丝感到了几分威胁,她本能地排斥着那根尖锐的武器,仿佛那上面沾染着耀眼的阳光。
奥莱没有干什么,只是把木桩扔给了莉莉丝。
“放心,我还是下不去手的……但我建议你自己试试。”
莉莉丝接过木桩,并没有烫手或痛苦之类的反应,虽然自己依旧在本能地排斥它。
“自己试试?你不会是要我用这东西扎进我的胸口吧!”
奥莱皱起了眉。
“你是笨蛋吗?我都不能保证你一定免除伤害,自然不敢拿你的䗼命去冒险……”
“哦……”
“我只是让你扎扎你自己的手脚罢了,那不至于害了你䗼命。”
莉莉丝突然想把手上的木桩捅进奥莱的手脚,跟他说一句“这不至于害了你的䗼命”。
奥莱却依旧严肃,他告诫道。
“不论是作为人,还是作为怪物,趋利避害都是我们可以生存于世的最好准则……前提便是我们需要了解自己,我们必须知道我们到底畏惧着什么,又有什么可以伤害到我们。”
奥莱伸出了手,仿佛是在示意莉莉丝顺从自己的冲动。
“起码我知道木桩不会伤害到我,但你呢?”
莉莉丝看了看奥莱,又看了看手上的木桩。
“真是的,谁可以轻易做到这种事情啊。”
木桩扎入手臂上,莉莉丝感觉到了剧痛,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血液竟好似凡人那般缓缓流出、滴落地上。
奥莱急忙上前帮忙拔出木桩,疼得莉莉丝又大叫了一声。
那些还接触着肌肤的血液才如同刚刚睡醒一般自动流回了伤口,浮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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