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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玉角灵，愣愣的看着姜笙，这周遭一股暴戾的气息从他身上开始卷动。让玉角灵忍不住向后靠了靠。
“宿狗的催眠...令他苏醒也没有完全滞空幻境吗?”
冒着烟的汽车和暴雨不断的黑暗，在这一刻似凝出了一股令人心神震荡的威压。
看不见也摸不着，但这力量属于意志，属于姜笙。
“你没事吧...”，玉角灵本身就虚弱无比，被这股莫名的压力，挤得有些透不过气。
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姜笙的肩膀。
却被他肌肉的颤抖，吓了一跳。
“结束了...一切都完了...”
“是在玩我吗...让我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却没有办法...”
“让我获得力量，却没有一点点办法...重生...”
玉角灵解开了腰带，她靠了过去，姜笙的呢喃让她不解，想着可能是宿狗的幻术让他没有完全挣脱。
“你怎么了？是刚才撞出幻觉了吗？”
这股来自姜笙身上的威压，让她觉得不舒服...甚至感觉䑕䜨安静的血液，又开始雀跃起来。
“幻觉？”，姜笙转过头看向她，而他的瞳孔，灰白色的。
绕上的血丝，跟蜘蛛网一样，几乎爬满了整个眼仁。
被他狰狞的样子吓了一跳，玉角灵心想这宿狗的幻术果然强大，居然能把一个第四阶段的强者折磨到这般境界。
“对啊...是不是刚才撞车，你出幻觉了？”，她又说了一次。
听到这句话，可见姜笙眼中的灰白少了很多。
“是幻觉吗？”，他不敢相信的喃喃道。
“你看到什么了？”，玉角灵试探的问着。
“你要干嘛？！”，她的瞳孔瞬间放大，只见姜笙身后纵然爆开一朵烈焰之花。
一对硕大的翅膀，将整个车的顶棚轰然撑爆，他抓住玉角灵，没有任何话语，双腿发力砰的一声，越野车瞬间爆碎，整个人顺着暴雨逆流而上摇曳升空。
“啊！！你疯了吗！”，暴雨的黑暗之中，只有天际划过玉角灵的惨叫。
而他满脑子都是刚刚的那句话，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不然不可能！为什么自己死亡会重新在这里，为什么不是天津那边的房子。
那么刚才的一切，一定是一场噩梦，不是真的。
姜笙眼中的希望，再次燃起熊熊烈火。
他眺望远方，凝视那最终之岛，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去相信，玉角灵的话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一个让他强撑着，可以再次迈出那一步的借口。
可这段路，为什么这么远...远到姜笙已经不敢过去了...
刚才的一幕幕，就像一把刀插在胸口，而抓着刀把的人，是自己...
姜笙的速度，不知不觉慢了下来，直至最后，他停在了半空。
任凭暴雨的洗刷，挥动翅膀。
“喂！你要是想快就赶紧飞！要么就回去！！老娘要冻死了！”
玉角灵的声音，好似一个炸雷把他重新唤醒。
“对不起...”
姜笙深吸口气，再次向着终点前进，一路上他的心忐忑无比，可都在玉角灵的谩骂中被抚平。
很神奇，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话，居然能让自己没那么胆怯。
可姜笙跪倒在第二基地的外围，看着燃起烈火，尸吼如潮的堡垒，眼中的绝望都化作了泪水。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汹涌的气势，嘶鸣暴戾的吼动...
只是跪倒在地上，无声哭泣...
“你很懦弱”
玉角灵冷眼看着周遭的一切，宿狗的所作所为都是必然的，它是蓝夜释放的第一批，也是毁灭世界的病毒媒介之一。
她本以为，姜笙是那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王者，毕竟他的血液和能力都无可匹敌。
可现在的一幕，令她再次看向姜笙，眼中尽是讥讽。
“我不知道，里面有你的什么人，你都没有试过，就躲在外面哭泣吗？”
“那你可真是，软弱不堪”
谁知等她说完，就听见了姜笙的笑声。
那声音，尖锐且又悲伤。
甚至还有一丝丝凄厉的笑，夹在里面，令人寒毛不禁根根竖起。
他笑得越发诡异，直到仰起头放声大笑。
“是嘛...”
谁能懂，谁能懂姜笙的痛，谁又能知道他为何而哭，又为何而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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