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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好吃！”林家灶房里，只见李善财端了个碗吃的头也不抬，拿着勺子不断的往嘴里送白嫩的豆花，不用嚼，直接吞咽下去，真是又香醇又软糯，特别适合他这种老人家的牙口，直到把碗底儿都刮干净了，李善财才恋恋不舍的放下陶碗，太好吃了，若是再放上半勺饴糖那就更美味儿了！虽然还没吃够，但也不能再吃了，还有一帮孩子们的！吃完了豆花，李善财想说点什么，但看到灶房和院子里都是人，想了想又闭上了嘴巴。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在旁边看着豆腐沥水的林老头道：“豆腐快好了，今儿个朝食就在家里吃。
“行！”李善财快速的应着，有好吃的赶他，走都不走。
灶上，张氏和大妮正在用做豆腐剩下的豆渣炕饼子，饼子有幼童手掌大小。
先是把豆渣揉成团后按扁，直接贴在铁锅上，炕熟了一面之后再炕另一面，炕熟了就拎起来放在旁边的筐里，从天亮就开始在灶屋里磨豆浆、烧豆浆、做豆腐直到现在，所以灶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豆香味。
看到那馋人的小饼子，李善财忍不住伸手拿了一个吃了起来，里面加了盐巴，有一股咸香味，外皮还带着一点酥脆，好吃！
看他吃的香，没吃过的林老头也拿起了一个吃起来，嗯，的确不错，比糊糊好吃多了，边吃边数加上锅里的几个，大概有不到三十个饼子，可那天的孩子有三十好几个吧，那就不够了，算了今天的这些就自家吃吧。等会儿得记得多泡些豆子，做够了再让阿福哥几个去分给那天那天出力的孩子。
炕完了饼子，林老头对大妮儿娘俩道：“你们也吃，吃完了，给你阿娘和小妮儿各拿两个过去，顺便把这些饼子放到院子桌上，让孩子们吃。一人最多两个！”林老头定下规矩，否则这些饼子还不够一个人霍霍的。“分完了大妮儿再活些面中午做豆腐青菜面片汤吃。”
“知道了阿爹/阿爷。”张氏和大妮应着，吃完手里的饼子，大妮拿了两个干净的碗，一碗里放了两个递给阿娘。然后把筐饼拿了出去。
刚把筐饼放桌上，在院子里漆板子的小子们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大妮这是啥？大妮姐这是吃的吗？”
“豆渣饼，一个人两个。”说完，看着小子们就要直接用黑手去抓饼，大妮瞬间就觉得脑门上青筋直蹦，忍不住喊道：“住手，要不然先去洗洗手再来吃，要不然就站在一边我喂你们，否则谁都不准吃。”
好吧，谁掌勺谁说了算。四个小子都懒得去打水洗手，于是就排排站好等着大妮喂。
大妮松了口气，拿起一块饼掰成两半，一半喂给阿溪，一半喂给阿泉；然后又拿起一块，依然是掰成两半，一半喂给阿湖，一半喂给阿河。饼子小，一半吃到嘴里也不会噎到。
听到有好吃的二妮从屋里窜了出来，伸手从筐里拿了好几个。大妮在旁边看到，淡淡的说：“你拿多了，每个人最多吃两块。
二妮了不愿意，冲她嚷嚷道：“多吃几块怎么了？”
“本来就没多少，你都吃了别人吃什么？想多吃跟阿爷说去！”大妮瞪了她一眼，就看着她，不准她多拿。
二妮看了看手里的饼子，很是舍不得了放下来一块儿。看大妮还想说啥，她赶忙道：“这两块是我帮阿娘拿的！”说着跑回了屋。
大妮儿也没再说啥，拿着饼子继续喂他们。
阿泉在旁边嘀咕道：“说是帮阿娘拿的，还不是进了你的肚子，阿娘真偏心！”他撇撇嘴不开心。
大妮听了没吭声，管他谁吃呢，反正进不了他们二房人的肚子里。
“阿溪，你的两个饼子已经吃完了，阿泉也是啊。”把最后半个喂给了阿湖和阿河后，她拍了拍手。
“吃完了赶紧干活去，她不客气地撵人。”大嫂呢？”
“去河边洗衣服了。”阿河回道。
那小石头肯定在伯娘那里了，没听到他的声音是在睡觉吧，行，等他睡醒了再给他吃，“大伯，这是你的两个饼！”
旁边林满堂在做木工活，手倒是不脏，他拍了拍手上的木屑，伸手接过，没再说让孩子们吃的话，因为现下他真的饿了，几口把饼子吃下去才觉得肚子好受了些。
大妮儿数了数饼子，又算了算家里没吃的几个人，想着大概够吧？不够等会儿还有。
想到在后院里折腾白灰的阿江和阿湖哥，大妮把筐饼拿进了灶屋放到橱柜里后，又拿了四个饼子去了后院。
李善财和林老头出了家门，在村子里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商量事儿。
李善财边走边兴奋道：“丰年老弟，火砖再加上这好吃的豆花豆腐，跟县尊大人说合作的事肯定是没问题了。”想到不久之后就能得到一大笔启动资金来建作坊，李善财就高兴的合不拢嘴，虽然还没吃到豆腐，但豆花都那么好吃，做法比它更複杂的做法只会更好吃吧，李善财对豆腐有迷之自信。
嗯，林老头点点头，也是很有信心。昨天下半晌他抽空去看了一下火砖，砖烧的不错，很结实，而且耐水，泡在水里好几个时辰也没变散，那说明火砖的烧制方法的确是可行的。
“对了，孩子们漆黑小木板做什么？”想起这件事儿，李善财好奇的随口问了声。
“在做一样用具。能不能用好不好用还不知道。”他指指自己的脑壳，“想出来一些东西，还在做实验，等出了成果再告诉你免得空欢喜一场。”
“行。”听他这么说，李善财也没再追问，心思一转又转到那美味的豆花上了。
他突然凑到林老头面前笑嘻嘻的道：“丰年老弟，刚才看见你又泡了一盆豆子，是打算再做豆花豆腐吗？”
“对！”
“那做好了送我一些呗！”
“还用说吗？肯定有你家的份儿啊！”他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废话呢。
那就好！李善财第一次吃这些东西，真是喜欢上了，就想一次吃个够。但该说的还没说。“老弟，刚才用豆渣做的那些小饼，是不是准备送给前几天那些孩子们呢？”
“是啊！”
“我看你家那么忙，不如让我家那些婆娘帮着做吧，反正他们闲着也闲着！”这样他就能多吃几块。李善财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林老头想了想也行，反正做好了也要端去他家，让阿福哥几个去分，既然老哥愿意揽下来就让他做呗，这样他家还能省事儿呢。
“行，做小饼子的事就交给你了，做好了就让阿福哥几个去分，那天帮忙的孩子们一个一个也别落下啊。”
“放心吧，我做事儿什么时候出过岔子。”
“大概半下午的时候，我让满仓把豆渣给你送去，让家里媳妇儿赶紧做，做好了分了去，把这件事儿就在今日了了吧，免得挂心。咱们明天就要去见县尊大人，以后恐怕会很忙，也没闲心为这事操心了。”
“是该这样。”
俩人都是言出必行的人，即使事再小也不会敷衍了事儿，失信于人。
“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想想县衙不一定有泡好的豆子和做豆腐的物什，以防万一，干脆咱们自己带半碗泡好的豆子一块豆腐过去吧！让县尊大人看的实物，免得以为咱们说大话呢。”林老头想了想道。
“行。”
“明天还要带几块火砖，你能背几块啊？老哥。”林老头笑着道。
“你小瞧我吧，老弟，老哥我身子板好着呢，别说几块几十块都行。”李善材拍着胸脯，大言不惭的道。
“你就吹吧！”林老头笑着点点他。
该说的事儿说完了，那就家转去吧，吃豆腐喽。
安固县县衙。
“大人，李家村村正和村老说有要事求见。”有下属在门外禀报。
“先带去客堂奉茶，本官稍后就到。”苏兴文放下手中的册子，站起身理了一下仪表，心里猜测着两人来意。
看到大人进来，喝茶的两人忙放下手中的茶碗，起身行礼：“见过大人。”
“两位老人家免礼，请坐！”他在主位落座后问道：“这个时间来县衙所谓何事？”
屋内只有他们三人，李善财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我等有关我们村的发展计划，要和大人面商议。”
“什么计划？”苏兴文兴致缺缺的随口问着，不能怪他的态度冷淡，这段时日他快被数个镇长里正村正烦死了，时不时的来问救济粮，问招工，问赋税，问生计也就罢了，得知救济粮无果后，就以要搞活本地经济为幌子索要银子。
做梦的吧！上面没拨下来救灾银子，他上哪变出来？他们是不是忘了那春播的粮种还是他个人掏腰包买来的，他把家底都投进去了，还想咋样？一趟一趟的来跟他哭穷哭惨。他比他们更想哭好不好？想他一个意气风发的的青年才俊被发配到这么一个毫无发展潜力的偏远小县，他该找谁哭去啊？瞧着吧，今天这两位怕是又变相来要银子的。
李善财也没在意县令的冷淡态度，身为一县父母官，承担着一县百姓的生计问题，这其中的责任和负担可想而知，今天还能以这么温和的态度来接待他们，也是好修养的体现了。
“大人，这是我们李家村的村老林丰年，前些日子得了一些奇遇，知道了一些方子，我们便做出了一些实物，今天就是把这些方子和实物进献给大人的。”
进献！奇遇！听到这几个词，苏兴文心里有了几分兴致。还真有东西呀，不是空手套白狼？他问道：“是什么东西？”
林老头从手边的篓里拿出木碗，里是泡好的黄豆。“大人，这是用清水泡发的黄豆，它能做出十分美味的食物，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借大人的灶房一用可否？”
听到是吃食，苏兴文的兴致减了两分，本不想让他们折腾的，但想想就此罢了，他们能死心吗？只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烦他。行吧，爱折腾就折腾吧，只要不跟他要银子，怎么都行，反正闲着也是闲，“走吧！”说着就率先在前头走，引着他们往灶房而去。
“嗯，好吃，太好吃了！”苏兴文吃的连连称赞，他活到二十八岁，还没吃过如此软嫩香甜的食物。
能不好吃吗？加了两勺饴糖呢，李善财在旁边撇撇嘴。他们也在吃，没办法，他们的肚子也饿了，毕竟走了这么远的路，看到如此白嫩诱人的豆花没忍住，他猜的果然没错，加了糖的豆花更好吃。
“再来一碗！”苏兴文吃完把空碗递给了李村正，李善财为难看了一眼陶盆，剩的也不多了，再吃可就没了。
“没事，吃完了再磨一些就是了。”
行吧，这是你家你说了算，既然县尊大人都这么说了，他直接又帮他盛了一碗，看陶盆里还剩少许，他就直接盛到自己碗里。
林老头只喝了一碗豆花陶盆里便已空了，无奈他只好放下了碗勺。把刚才看到的黄豆泡上了一些。
苏兴文又把一碗豆花干完，看到林老头的动作，问道：“需要泡多久？”
“最好泡一夜，这样做出来的豆浆味道醇厚。”
“那豆腐今天没法吃了？”他带了几分遗憾的口吻道。豆花都这么好喝，那豆腐肯定更好吃了。
“倒是有，老夫猜想县衙里恐怕没有做豆腐的物什，所以特地从家里带了一块做好的。”说着从背篓里又拿出一个木碗来，里边放着一块巴掌大的豆腐。
没想到豆花能变成这样，刚才看到了了林老丈做豆花的过程，现在看到这块豆腐，苏兴文觉太神奇了，“那要怎么做？”
“很简单，在铁锅里放油，然后把切成小块的豆腐放里面煎的两面焦黄后，再浇上料汁即可。”林老头儿在家里看大妮做过，想着应该不难的。
“你会吗？”
“会是会，就是手艺太差！”他肯定煎不出大妮那种完整的块型。
“那我叫我厨娘进来，你教她做？”嗯，苏县令也不太信任这位村老的手艺。
“也行！”他就不献丑了。
厨娘的手艺的确不一般，在听完林老头的大致描述后，厨娘很快煎出了两面焦黄又完整的豆腐块，然后林老头把灶房里的调料看了一下，调出一个料汁，豆腐煎好后把调好的料汁往锅里一倒，小火烘煮。没一会儿咸香带着微甜的气味在灶房里弥漫开来。
等汁收的差不多了，才让厨娘把做好的豆腐盛出来，苏兴文就要拿筷子去尝，林老头忙阻止他，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会儿等会儿，要不然会烫着嘴。
对对对，李善财也在旁边劝，说他昨天吃的时候就被烫了一下。
好吧，他失态了，苏兴文没想到自己在两个陌生人面前表现如此的嘴馋，顿时心里不好意思了，面上还带了几分赧色。
李善财多会察言观色呀，看出县令大人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忙道：“豆腐好吃的很，但刚出锅的时候很烫，在旁边只能看不能吃，的确馋人呢！”
既然暂时不能吃，他就问林老丈之前说的做豆腐的盒子怎么做？
林老头用手比划着，告诉他盒子需要做成什么样才能用。苏兴文认真的记着，等会儿好吩咐人去做。
做好的豆腐放置了一会儿，林老头摸了摸碗边儿感觉温度没那么烫了，才端起碗招呼县令大人先尝。
苏兴文也没推让，直接夹起一块放在嘴里咀嚼，嗯，很不错，挺对他胃口的。外皮儿软糯，内里嫩滑。虽没加多少调料，但咸香适口，香糯诱人，真是老少皆宜啊！吃了两块，他招呼旁边的两人一块吃。
那豆腐本就只有半碗，几人又是比着下筷，谁也不谦让，一会儿就吃完了，三人吃的是意犹未尽。若不是豆子泡发需要一定的时间，苏兴文真想马上叫人去做来吃。
看着那碗里的还余下的几口汤汁，李善财厚着脸皮接过陶碗一饮而尽，若不是还顾着几分颜面，他恐怕连碗底都想舔舔，放了那么多油，不舔干净多浪费啊！
行吧，好吃的吃完了，那就去客堂商量事儿吧。
“李村正，豆花很好吃，豆腐也很好吃，但也很容易做，也就是在煮熟的豆浆里放上一小碗卤水，就可以变成豆花和豆腐。照理说，你们完全可以自己做，何必让衙门掺和进来呢。”方子进上，必有所求，这世上可没有白拿的好处，到时就由不得他们了。
李村长也是老油条了，深谙和衙门打交道的精髓，面对为官清廉的年轻县令，他们选择实话实说。
“启禀大人，用豆子做出的豆花豆腐这是最基本最简单的，后面还能做出更多更好的食物以及各种能让那些食物更加美味的调料，可以说做出的每一样，都在我们秦朝是独一无二的，可也正因为它的独一无二，让我们惶恐，因为我们守不住，所以前来求助县尊大人庇护，也求得一个和大人合作的机会。”
“你们想怎么合作？”苏兴文沉声问道。
我们每实验出一个新品都会把这个方子进上，无论大人怎么用我们都不会干涉。”也没有能力干涉，更不敢奢求什么分成，李善财说的满心无奈，这就是他们的悲哀了，因为地位的不平等，作为弱势的一方，他们毫无底气和立场跟对方谈什么利益分成，只求眼前这人品䗼上佳的年轻人能够允他们的请求，而不是被蛮横的强取豪夺，“只求大人在我们村里建一个作坊。让我们的日子好过些。”
“我们都是些目不识丁的农人，所求的不过就是富足而安定的生活，但大人不一样，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有见识有抱负，肯定不愿意在任上庸庸碌碌的混日子。大人为官一方，在任两年来，虽未使百姓的生活有多大改善，但不能否认的是，大人是一位体恤民众，关注民生当之无愧的好官，否则我们也不可能在这场旱灾中完好无损的活下来。但这两年来，咱们县的经济没有丝毫起色，也是事实，可这不能怪大人，只能说咱们安固县太穷，要啥啥没有，大人也不是神仙，凭空也变不出银子和资源来，但现在不同了，因为我们村的这位村老的奇遇有了改变的机会。有了方子我们就可以建作坊，改变民生，而这个作坊大人可以把它作为一个试点，根据它的发展情况慢慢完善改进，等它做好了，大人再来考察它的发展模式是否能在全县推广，我相信在大人的带领下，我们安固县的百姓很快脱离贫困，过上富足而安逸的生活。”李善财说的恳切，其实若不是囊中羞涩，没有启动资金，他也不愿意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人，多好的方子，多好的机会啊，若还是抓不住，那真是个傻子了。
苏兴文听明白了，这还是来要银子的，只是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同时也给他画了一个大饼，让他无限制的往里面投银子。
方子是好方子，但值不值得投银子呢？投多少？怎么个投法，他还是要找人商议一下。
“来人！”
外面候着的小厮快步走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再上两份茶点。”
“是。”
“两位老人家一路走来，又忙活了一通，肯定饿了，你们先用一些茶点，稍作休息，本官去去就来。”苏兴文朝他们拱手。
“大人请便。”
苏兴文去了书房，进去前吩咐小厮去请季师爷前来。
门没关，很快被请来的季师爷走直接走了进去。看到坐在那儿沉思的大人，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来，坐！“苏兴文招呼他坐下后，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哎呀，太好了！”季师爷听完激动的站起来道：“咱们不是正愁没什么产业和项目发展的吗？这不马上就有了，这可真所谓是想睡觉就马上有人送来枕头了！大人，那个豆花和豆腐好吃吗？”说完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有好吃的也不叫上我。
苏兴文顿时有点心虚，他当时也没想到那两位真把食物做出来了，同时味道还这么好，当时光记得吃了，倒是忘了叫这位好友。
“嗯，别着急，豆子已经泡上，晚上你就能吃上。豆花呢，滑嫩香甜，豆腐呢软糯咸鲜。的确都是不错的吃食。”他现在想想还觉得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那还犹豫什么？干啊！这件事如果有发展前景可以推广到全县，到时就是大人的政绩了，万一没做好，有了这个方子，咱们转手一卖几千上万两不在话下，怎么想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咱们吃不了亏！”听到这师爷这么一分析，苏兴文也觉得值得一试，“那初步投入多少合适？”
“也不需要太多，先给一百两吧，建个三四间的小作坊没问题，先看到实际效益，再考虑能否继续往里投银子，既然李村正和那位林姓村老是领头人，咱们就别插手，放开让他们干吧，看看做到什么地步。”季师爷思索了一下，“嗯，他们一人五两的月银吧，另外再给那位林老丈二十两银子作为他的实验资金，大人觉得怎么样？”
“行吧！”杜兴文同意了，想让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不给一点实惠，怎么能让他们努力上进呢？
“对了大人，听你刚才话的意思是那林老丈手里不止一个方子，还有一些奇遇，大人没问吗？”
“没问，子不语怪力乱神，应敬鬼神而远之。“林兴文吊起了书袋子。“我不信这个。”
“我信呐，更好奇那位林老丈到底有什么奇遇，竟然知道这么奇特的方子，”肯定不是祖传的，是祖传的早就现世了，不会等到现在，“大人咱们一会儿去会会那位林老丈呗！“
看着跃跃欲试的师爷，苏兴文好笑的摇摇头，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一副喜欢玩闹的样子，一点都不稳重。
看着县令和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进来，李善财两人忙站起来行礼。
“大人！”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季师爷，这两位是李家村村正和村老。”
“见过季师爷！”
“两位老人家不必多礼，请坐。”
四人分别就座，季师爷先开口：“刚才大人把你们的想法计划说了一下，我觉得可行，但这东西太简单，要大面积铺展开的话很容易，可咱们县的需求就这么多，一旦将来饱和了，后续新产品跟不上，制出的东西卖不出去，那这个作坊就垮了。”这是所有人不想看到的局面。
这话李善财和林老头听到，心里有着完全不同意思的解读。
李善财有些气闷，这两个人根本没把他刚才说的林老弟有一番奇遇的话放在心里吧，否则怎么都不问一下老弟到底有什么奇遇啊？还是不信吧，不信他们这些老泥腿子得了连达官贵人都望尘莫及的智慧，难道只有他们才配被仙人眷顾吗？也不知道这些当官的疑心病怎么这么重，方子都拿出来了，实物也造出来了，还有什么可怀疑呢？若不是丰年老弟胸襟宽广大公无私，谁舍得？这方子都能当传家宝了，这么平白无故的送人，心疼死他了。
而林老头则听出来了这位师爷的试探，试探他之后还能不能拿出方子，拿出什么方子？或许这也是县令大人的试探！
“大人师爷请放心。上天既然给了我们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肯定不会无疾而终的，虽然老夫不敢保证一定能拿出多少方子来，但用来改善本县百姓的生活，让他们过上吃饱穿暖、安居乐业的生活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林老头郑重说道。
苏兴文两人对视一眼，季师爷道：“林老丈，方便说一下你的奇遇吗？也让我们这些没见识过这种神迹的人开个眼界，增长一下见识。”
林老头点点头，开始娓娓阐述他曾经的那段奇特经历……
说完了，苏季二人就觉得颇有几分不可思议，但也否认不了它的真实䗼，毕竟方子是真的，也有实物，故事能编造出来，但这些东西可做不了假，至于那位圣人到底是人还是神，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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