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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个，小二的表情更加愧疚了：“姑娘，我真是辜负了姑娘的嘱托……这几日，的确没看到有大夫上门……”宋海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你确定你没有看到任何大夫出入？”
她担心自己冤枉了好人，毕竟这家客栈每日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小二也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万一只是没看见呢？
小二正色道：“咱们做这行的，别的或许不行，但是眼力是一定要有的。姑娘你还别不信，客栈里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逃不过我们的眼睛。那王公子的房间也不偏，在一楼就能看到房门，有没有人进出，在一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的确是没其他人出入。”
顿了顿，似乎怕宋海儿不信又要质疑自己似的，小二又信誓旦旦道：“况且这湖州城的大夫，我都是认识的。平常也会打招呼！”
宋海儿在暗中捏紧了拳头。
“你说王公子的病情恶化……是怎样的？”宋海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吓人。
“咳嗽似乎更严重了一些，然后就是脸色……以前王公子睡起来之后，脸色还算不错。但是自从前一早回来之后，脸色一直很苍白。我还问了她身边的那个姑娘，那姑娘说没有大碍……”
现在想来，脸色都白成那个样子了，怎么还能说没有大碍？
小二自责道：“早知道，就算跟掌柜的请假，我也亲自出去找大夫了。也不至于会拖到现在。”
说完，还重重锤了两下自己。
宋海儿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这件事本应该是我好好谢谢你才对，你这样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小二道：“既然已经答应了姑娘，就该把事情办好才是。另外那位姑娘提出这样的要求时，我也应该拒绝才对。说到底，还是我图自己高兴和快活，完全没有……诶……”
宋海儿只能好生好气安抚了一下，把话题拉了回来：“王公子的情况，一直都这么严重吗？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才影响了他昨日的发挥？”
如果是因为生病导致身体不舒服，而让王云昭有那么离谱的表现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谁知道小二摇摇头：“王公子的病情虽然加重，但我瞧着那症状也就是感冒咳嗽，还不至于影响他的其他表现。我觉得，王公子应当是有别的心事才是。”
“别的心事？”宋海儿一怔。
比起之前那个因为身体不舒服而影响发挥，这个借口宋海儿有点不信。
王云昭有个强大的内心，这样强大的内心是不允许他被心情和情绪所左右的。
“是呀。自从姑娘你第一次来了之后，王公子就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样子，已经持续很久了。”小二皱着眉头回忆：“反正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他，他都皱着眉头，反正看起来心情非常不好的样子。”
“……”这样宋海儿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不是王云昭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他会想些什么。
“应该就是这样吧。”小二叹了一声：“生病不说，还有心事。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的确也很难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小二的惋惜让宋海儿瞬间回过神。
在多方面的情况之下，的确会让人发挥失常。
但是宋海儿又觉得不太像发挥失常……毕竟参加棋艺比试，到第二轮的人大概有十二名，比试的话，根据淘汰的人数，大约要比六场左右，也就是说六场，每一场都要输半目，这可不是巧合就能解释的。
这些选手的能力或许不及王云昭，但王云昭也不可能做到全部都输半目。
除非他是故意的。
为什么故意呢？就好像是赌气似的。
“姑娘？”见宋海儿在发呆，小二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可是还有不妥的地方？”
宋海儿又从怀中拿出两张银票，这次她学乖了，人家这个店小二跟自己非亲非故的，还肯这么棒自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于是她拿出的是两张五十两的银票，道：“这有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其中一张是你的，谁找你要都不能给，知道么？”
这小二的年纪看起来比宋海儿小一些，宋海儿便又不自觉把人家当成了小弟弟：“这是你应得的报酬，不要随随便便就给出去了。”
“姑娘，我……”小二受宠若惊。
最近的富婆都这么豪迈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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