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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心疼君小意是不可能的。想她也是花样年华，却遭遇了这么多事情。经历过战场，经历过生死，也经历过许多同龄人不曾尝过的起起落落。
父母也都是豁达的人，说归隐就归隐。虽然谈不上抛弃，但的确他们没有任何能力再保护这个女儿了。
看到她这样认错，模样诚恳，被自己打的脸颊还有些泛红，宋海儿在心里叹了一声，摸了摸君小意的脸：“我没有恶意，只是希望你清醒一些。而且……不管你有多么喜欢小玄子，但这也不是你伤害别人的借口。”
君小意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泄气：“我知道，这些道理我都知道。要是换做以前，我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伤害任何人……可是海儿，我控制不了。一想到有其他人靠近文公子，我就觉得憋得慌，总想发泄出来。”
这样的状态，说白了就是吃醋。
只是君小意这个醋意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宋海儿摸了摸君小意的脑袋：“这些我都明白，不过，一码归一码，莫掌柜的人情该还还是要还。”
君小意点点头。
宋海儿捡了五片金叶子，小心翼翼包起来，然后带着君小意去了掌柜房间，在走廊的尽头。
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烛光闪烁，她应该还没睡。
宋海儿上前，敲了敲门。
半晌，里面传来布料拖动的声音：“请进。”
宋海儿“嘎吱”一声推开了门，莫掌柜果然还在看账本。
她抬头，见是宋海儿和君小意，便笑道：“不好意思，夜深了我有点困，就不起身迎接了。”
“不用。”宋海儿将金叶子放在桌子上：“我只是带妹子来对你道谢以及道歉的。”
说“道歉”的时候，她拉过身后的君小意。君小意还是一脸不情不愿，但已经少了许多敌意了。
看着君小意上前一步，吞吞吐吐道：“莫掌柜……对不起，之前是我鲁莽了，也给你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计较。”
听到这些话，莫掌柜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但很快又缓了过来：“哪里的话，我也没放在心上。年轻小姑娘，容易冲动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只是……”
她皱了皱秀气的眉头：“你们怕是现在准备准备，离开凉城比较好。”
“啊？”
“我这里，也不是什么密不透风的地方，今儿你姐姐来领你，这事儿定然要传到贾公子那边，就怕你们明早再走，怕是有些来不及了。”
“贾公子？”
君小意这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哦对对，我揍的那个臭流氓就是这个贾什么，贾？”
“贾贵。”莫掌柜补充道：“你们姐妹俩应该是外地来的？那贾贵家中有人在皇宫里当差，在凉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了，寻常人不敢轻易招惹他们的。”
说完，莫掌柜深深看了一眼君小意，那担心溢于言表。
“我才不怕！皇宫里当差有什么的，我们还不是……”
宋海儿一把捂住了君小意的嘴，阻止她继续胡说八道。
莫掌柜放下账本，无奈道：“我能看的出来，二位恐怕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是那贾公子……无法无天惯了，就连当地的官府也要让他三分。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只靠着狠，人一狠起来谁都害怕。”
宋海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莫掌柜告知。”
“没什么。”莫掌柜看着君小意，眼神里充满了温柔：“若是我妹子还在，可能和这位君姑娘一样……”话没说完，她忽然打住，然后低头继续去研究账本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让人有些搞不懂。
宋海儿带着君小意退了出去，“现在就收拾东西，我去喊小玄子起来。”
“我，我去好了。”君小意红着脸：“这件事毕竟是我惹起来的，跑腿这种活儿还是让我来做吧。”
宋海儿挑眉。
君小意低着头，一溜烟跑到了隔壁房间，敲了敲门。
没什么反应，君小意直接发挥了百折不挠的精神，持续不断的敲着门。
宋海儿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你轻点，其他人都睡了，你也不怕吵醒别人！”
“哦，对不起……”君小意显得有些激动：“我会注意的，我会注意的。”
“……”宋海儿摇头叹气，只能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起来。
刚刚才铺开的衣服那些又要重新全部打包，好在东西不算多，一会就弄完了。
外面也传来君小意小声的呼喊声：“文公子？文公子你睡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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