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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心隐瞒，宋海儿倒是能理解的。找回文玉玄，就意味着丢掉了太子这个宝座，也丢掉了日后竞争的可能䗼。
“但是，没人知道这个小儿子是生还是死。”宋海儿好奇道：“那怜舟叶凉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反了？”
麻子茫然地摇摇头：“我只是听说，其他的一概不知。”
“啐，一边儿去！”长脖子推开麻子：“什么都不懂还一个劲儿的往前凑，说的那些有个屁用？！”
宋海儿看向长脖子：“你知道么？”
“当然。虽然那遗嘱只是传说，但是遗嘱内容是去年就传出来了。之后太子无故失踪了大半年，说是有人看到他出现在大文境内。”
“嗯。”
宋海儿想到当年见到怜舟东禄的时候，他的确是乔装打扮成了一个商人。
“所以我猜测，瑞王也知道了太子跑到了大文，好端端的一个东台太子往那个地方跑去做什么？自然是为了求证遗嘱之中，那个小皇子存在的真实䗼。”
宋海儿挑眉。
这话长脖子只说对了一半，怜舟东禄只是想要看看自己弟弟到底是活还是死。
若是死了，倒是也不用担心，回去对外宣称遗嘱内容是假的，东台皇室也从未有过一个小皇子。
但若是活着……
宋海儿的思绪就卡在这一层。
按理说不管是生还是死，怜舟东禄都可以否认，然后巩固自己的地位。
但他是主动找上文玉玄的，而且毫不避讳文玉玄的身份，就这么全部和盘托出？
怎么想都有点？难道是自己想错了方向？
宋海儿的闭口不言，让长脖子心中有些忐忑，“小娘子，你是不是不信我说得话？”
“当然不是。”宋海儿摇头：“信的话，我当然还是会相信的。只是觉得有些玄妙罢了。难不成那怜舟东禄与从未接触过的小皇子感情深厚到可以放弃太子之位而去寻找么？”
“嗯，之前我们多少也有猜测过一些。不过太子的态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瑞王。”长脖子压低了声音：“瑞王自那之后就时常外出。东台的人谁不知道，瑞王和太子明争暗斗相当激烈，绝对不会轻易离开国都的。而且啊，听说有人在南灯看到瑞王了。“
“啧。”
宋海儿哼了一声，冷笑道：“瑞王的口味还真不小，这是要勾结南灯了么？”
“可不是！那东台皇帝……怎么说呢，早些年的时候还称得上是英明神武，老了之后虽然身子骨还行，但就是让人觉得是不是老糊涂了。做起事来，你说的有道理，他说的有道理，就是拿不定主意。”
这点宋海儿倒还是相信的。毕竟怜舟东禄已经不止一次称呼自己的父亲为“老匹夫”了。
“这瑞王在东台境内没多少支持者，话虽如此，他毕竟是长子长孙，东台一些老势力的人还是支持他这样的正统。”长脖子顿了顿，蹙眉道：“倒是还有一则传闻……没有证实过。不过我想多少应该有点真实度。”
“是什么传闻？”
“当年东台皇帝的确要立瑞王为太子，但是后面……听说是太子下了毒手，让瑞王失态于皇帝之前。皇帝一怒之下才立了太子……这件事只是听说哈。”
麻子眨眨眼，纳闷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你知道个屁！”
文玉玄冷笑：“你倒是对这些秘辛知道的一清二楚，却不知道你又是从哪打听的。”
长脖子一愣，撇了撇嘴，显得很不屑：“这位小哥，你不妨出去打听打听，我胡三树在瑶林和绿洲之间混了多少年了！那洛府管家可是我舅舅，来往商队就没有我不认识的！别说大文了，东台人看到小爷都要给小爷一点面子。区区一些情报罢了，小爷会不知道？！”
宋海儿轻笑。
这就是她为什么对当地的地痞流氓有相当一部分好感的原因。
打听情报并非要专业人士，往往是这些市井流民的消息更加准确和丰富。
文玉玄轻哼一声：“小人嘴脸。”
长脖子胡三树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反正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了。
“所以瑞王想造反的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南灯这个国家虽然我没去过，但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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