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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人，平日里当然是能躲就躲。但是一旦正面撞上了，再躲就不大合适了。
宋海儿深谙此道，越躲人家越兴奋。
“哦？那不介意的话，本王这只玄凤……”
宋海儿面无表情道：“我比较喜欢那种毛多的。”
“毛多？”
“嘴巴大的。”
“嘴巴……大？”
“最好是狮子老虎那种。”宋海儿皮笑肉不笑上前，隔着笼子看着这只玄凤鹦鹉：“瑞王手上这种，平日里我都是拿来喂老虎的。”
“……”
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想念承欢了，下次写信让小花打听打听承欢在山上可好。
依照承欢的年纪，也是该成家立业了。
宋海儿一时间感慨万千，竟没有看见怜舟叶凉在她身后那变幻莫测地表情。
“宋姑娘可真爱开玩笑。”怜舟叶凉回过神，笑道：“若是喜欢猫猫狗狗，本王府上倒是养过一些。”
“以前在家乡时，”宋海儿兀自打断了怜舟叶凉的话，用手比划了一下：“养了大概这么大一只小虎仔。”
“……”
“每天大概要吃这么多的肉。”
怜舟叶凉张了张嘴，本想打断她的话，尽量把话题拉到可可爱爱的动物身上，但是他失败了。
宋海儿越说越兴奋，越说也越离谱。
什么养的虎仔吃了人，怎么吃的，当时的场面是什么样的，血是如何喷出来的。
描述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让人的胃部顿时一阵翻滚。
怜舟叶凉黑着脸，却还要撑着脸上温和的笑容，艰难地挤出一句：“宋儿你的品味……还真独特。”
“是啊，”宋海儿看着碧蓝的天空，一脸向往：“若是能在战场上看到血淋淋的场面多好。”
“……”
怜舟叶凉脸上的笑容有些崩不住了。
“对了，瑞王您说，您这只鸟儿能送我？”宋海儿回过头，眨眨眼：“正好，我最近收留了一只流浪狗，正愁不能给它加餐呢。”
玄凤鹦鹉：瑟瑟发抖……
怜舟叶凉愣了一下：“宋儿，这只玄凤是从南灯进贡来的，价值连城，送去喂流浪狗……”
“大家都是食物链中的一环，就别计较那么多了。”宋海儿伸出手，俨然一副要抢地模样：“难不成瑞王不愿意送了？”
“不……”
怜舟叶凉脸色大变，本想借着姑娘们都喜欢小动物的天䗼，撩拨一番这个小丫鬟，再趁机套话……怎么感觉撩拨还没开始呢，自己就要损失大几千两了？
宋海儿的手刚刚碰到笼子，就听身后烟闲呵斥了一声：“宋儿，不得无礼。”
宋海儿放下手，扭头，一脸无辜：“烟闲大人，我没无礼。是瑞王说要送只鸟儿给我。”
烟闲大步走来，将宋海儿护在身后，也不管她刚刚说了什么，道：“瑞王殿下，抱歉，行馆的丫鬟大多没有见过世面。您这只玄凤实在是太珍贵了，送给丫鬟实在是太暴殄天物，还请瑞王殿下三思。”
嘿！说谁没见过世面呢？
宋海儿在烟闲身后翻了个白眼。
而怜舟叶凉一开始就没打算送出去，不过是话赶话罢了。眼下烟闲出现给了他一个台阶，他急忙顺着台阶下来。
“唔，既然本王的这只玄凤不符合宋儿的……”
“符合符合，谁说不符合了？”宋海儿在烟闲背后继续道：“本来行馆的伙食就不大好，正好，还能改善一下！”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玄妙。
烟闲轻咳一声：“宋儿，太子殿下这日病情似乎加重了一些，你若是没什么事情，便去太子跟前守着吧。”
如果宋海儿能选，她是两边都不想去。
但也比对着这个怜舟叶凉要强得多。
怜舟叶凉笑道：“怎么，太子殿下生个病就这么脆弱了，还需要人在跟前看着了？”
“……”烟闲低着头，不敢回嘴。
宋海儿好奇道：“怎么瑞王身边就没有丫鬟伺候么？”
“本王出来是监军，不是来享受的。”
这话说的可真大义凛然啊。
宋海儿笑道：“也对，瑞王殿下毕竟身子骨好一些，长年累月在东台也不怎么出远门。但凡事也有例外，希望瑞王殿下好好保重身体才是。”说完，宋海儿跑向了主屋。
怜舟叶凉愣了一下，还在回味她话中的意思。
宋海儿推开主屋的门，里面黑洞洞的，隐约能见到软榻上有个凸起的影子。
真好啊，都几点了还不用起床。
宋海儿没过去，而是轻轻喊了一声：“怜舟东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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